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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蘇臻儀也從村里出來了,她會去找金葉把她帶回去。所以我們明天再回去也沒關(guān)系。但是如果再這樣下去,明天可能就起不來了。” 聽出景青夏話里的藏著的話,鐘茗雪抿了抿嘴,好半天才有回應(yīng):“怎么說的我好像是貪吃糖果的小朋友???” 景青夏不講武德地又輕啄了鐘茗雪兩口:“是我貪吃。沒辦法,糖果太甜了。本來還包在糖紙里,可以只聞聞味道。拆開了誰還能忍得???” 鐘茗雪被景青夏的偷襲行為惹怒,一下上去反咬住景青夏的唇珠。 但也只是輕輕的,細(xì)小刺撓一般的力度。 “那你有沒有想過,糖也會吃人啊?” “早就知道是顆會咬人的貓貓?zhí)枪玻珪说奶枪埠煤贸??!本扒嘞恼f著把腦袋埋在鐘茗雪的肩窩。 鐘茗雪也靠在景青夏的肩膀上,那里還有她剛才失控輕顫時(shí)作為報(bào)復(fù)留下的牙印。 現(xiàn)在她選擇還以一個(gè)輕柔的吻。 兩個(gè)人都平靜了一會兒,等呼吸放緩都覺得對方要睡著的時(shí)候,不知道是誰先動了動。 另一個(gè)人也跟著動彈了一下。 明明確實(shí)有點(diǎn)疲倦,可是莫名睡不著,光是靠在對方懷里,就有些奇怪的想法,兩個(gè)人想起剛才的畫面,心跳又跟著加快。 景青夏先小聲說道:“要不我們再洗個(gè)澡吧,穿上浴袍睡?” 鐘茗雪不由得臉上一紅:“嗯,要分開洗?!?/br> 景青夏輕笑起來,自己現(xiàn)在哪敢一起洗呀。 “當(dāng)然要分開洗,你先去洗吧?!本扒嘞南胱岀娷┫认?,先休息。 她想著鐘茗雪剛才迷糊的樣子,分明就快要睡著了嘴里還嘟嘟囔囔的,可愛極了,想要一輩子印在腦海里,想要永遠(yuǎn)獨(dú)占。 倒是景青夏今天下午睡了這么久,又得到了精神滿足,身體狀態(tài)正是最好的時(shí)候,腦子精神著呢。 完全不敢再瞎想下去,只能在心中盤算一下,等會兒要做的事情。 浴室里換下來的衣服都還沒有收拾,她們明天還要穿著走呢。 鐘茗雪的衣服還好說,自己的外套確實(shí)廢了,得把洗一下,晾不干還要考慮用吹風(fēng)機(jī)好好吹一吹。 想完,景青夏低頭。 就看著懷里的鐘茗雪還仰著腦袋看著自己。 景青夏輕捏了一下這只雪白貓貓的臉頰:“怎么?太累了不想動彈嗎?要我抱你去浴室嗎?” 懷里的雪貓貓竟然沉默了片刻,好像在思考可行性。 這話本來只是想逗一逗貓貓的,還以為能引起貓貓的驚慌逃竄,誰想到?jīng)]有,甚至有可能會被采納。 如果真的這樣抱人去浴室…… 哪怕是在昏暗的光線,就她們此時(shí)坦陳的狀態(tài),光是想想那畫面就讓人覺得面紅耳赤。 好在,懷里思考片刻的鐘茗雪拒絕了:“不要。我只是被你抱著不想出去,你先松手。” 景青夏配合著松開環(huán)著鐘茗雪腰肢的手。 手指依依不舍地離開綢緞,想帶走順滑的觸感,卻引來鐘茗雪惱羞的視線。 景青夏頓時(shí)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這個(gè)提議她自己提完也覺得離譜。 雖然沒準(zhǔn)以后總有一天會用上的,但不會是這次,不會在初體驗(yàn)的今天。 只是鐘茗雪的每一寸她都好喜歡,沒有抵抗力,也不想有什么抵抗力了。真不知道自己之前那些日子是怎么熬過來的。 鐘茗雪又緩了一會兒,又戳戳景青夏的肩膀。 “嗯?” 隨意應(yīng)得一聲都讓鐘茗雪耳朵癢癢的。 鐘茗雪咬住唇,手里的拳頭緊了緊,輕哼一聲也伏在景青夏的耳邊:“你等會兒鉆到被子里閉上眼睛,不準(zhǔn)偷、看、我。不聽話,我是會咬人的!” “!” 明明是威脅,聽在耳中卻有種別的感覺。 景青夏看著鐘茗雪,好一會兒才抿著嘴。伸手覆蓋在自己的眼睛前:“這樣可以嗎?” 逼著別人悶在被子里也確實(shí)有些過分,用手覆蓋眼睛確實(shí)也足夠了。 但是沒等鐘茗雪點(diǎn)頭同意,就看到景青夏的中指和無名指分開,露出了眼睛。 重獲視線的景青夏正好目睹了鐘茗雪表情變化的瞬間,先是詫異再重新變回羞惱,抬手就要打人。 景青夏的視線卻不由往下。 這讓鐘茗雪的臉上更加羞紅,打人的手勢馬上變成了戳人眼睛的手勢,朝著景青夏的眼睛威脅而去。 景青夏急忙主動出擊,夾住了這兩根手指,笑著湊了上去:“我不偷看就是了。但是,不都看過了嗎?”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自己臉紅的不行,可是說的也是事實(shí)。 鐘茗雪鼓起嘴,知道這是事實(shí),還是要無聲抗議。 就這樣又在床上磨蹭了幾分鐘,鐘茗雪哼了一聲說道:“那行,既然如此,就讓你先去洗吧,我等會兒再洗?!?/br> 發(fā)現(xiàn)鐘茗雪可能真的惱羞成怒了,景青夏不禁笑了起來,然后將被子往自己腦袋上一蓋:“我不出來啦,你快去洗澡吧。” 就算這么承諾,也完全可以在鐘茗雪毫無防備跑出去的時(shí)候掀開被子。 但景青夏最終沒有這么做,偷偷聽著鐘茗雪的動靜,確定她去衣柜拿了浴袍,進(jìn)浴室之后才掀開被子,在被子里笑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坐起身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