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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大漢和老太太的圍攻中,如何能有勝算? 鐘茗雪身上乏力,但是心中倔強著不肯放棄。 更不能坐以待斃! 手機在手里震動了一下。 景青夏的名字閃過腦海。 老太太卻笑著斷了她這剛冒出來的念頭,一把搶過手機,根本不給鐘茗雪聯系外人的機會。伸手按了關機。 老太太低頭看手機的瞬間反倒給了鐘茗雪機會。 這間小店本來確實是一間面店沒錯。 房間角落里還留有上一任店主留下的啤酒瓶。 鐘茗雪用盡最后的力氣一把推開了老太太,順勢倒在了墻角,手里攥著啤酒瓶一下就砸在了地上。 握著啤酒瓶的碎屑殘骸,顫悠悠舉起,對著老太太,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但是眼里噴射出的全是“魚死網破”四個字。 手掌被玻璃的邊角劃得很疼,可是這點疼又算得了什么呢? 紅色黏稠的血液滴落下來,為她換來了一瞬間的清醒。 老太太卻笑了:“女娃兒倒是挺倔。但是你現在已經沒力氣了,等你藥勁上頭,就算你是S級也抵不住,終究是個Omega?!?/br> 老太太明明是個beta卻對Omega露出輕蔑的表情。 “嬸嬸,這女娃兒是S級Omega,不如讓我……” 辣椒味的信息素在空氣中亂竄,油膩大漢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 S級Omega的信息素也被刺激的從后頸阻隔貼里逃逸出來。 在藥物的作用下就算是S級的Omega信息素,終究無法和alpha的信息素做對抗。 冷冽的冰鎮(zhèn)檸檬酒帶著肅殺的氣息,但在alpha的面前卻像是在欲拒還迎。 鐘茗雪很討厭這種感覺。 很討厭這種,自己變成誘餌的感覺。她想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無能為力地癱在地上。 男人笑著走向墻邊。 鐘茗雪擰著眉頭,轉手就將玻璃尖角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她有一點暈血癥,但此刻疼痛感驅散了眩暈。 “女娃兒!”老太太嚇了一大跳,怎么也沒想到嬌生慣養(yǎng)的大小姐會來這么一出,頓時急了。 買家要的是活人啊。 電光石火間。 砰——! 一聲巨響。 還不等老太太做出反應,小店的門一下就被踹開了。 年久失修的木門不僅被踹開了,甚至被踹飛了。強風揚起了灰塵,木門一下砸在了老太太和大漢身上。 “鐘茗雪你在嗎?” 屋外的光線重新照射進來,光線里刻畫出一個人影。 鐘茗雪的手顫了顫,啤酒瓶的尖角在脖子上留下了一道劃痕,血液流淌出來。 她能感覺到,還是熱的呢。 “景青夏。” 虛弱的聲音發(fā)出來也幾乎聽不見。 景青夏還是注意到了墻角的鐘茗雪。 穿著的校服已經皺皺巴巴的沾染上店里的灰塵和墻壁上的霉點,頭發(fā)也散亂著和汗水黏在一起。 脖子上和手掌上鮮紅的血液一下刺進了景青夏的眼眸。 咬著唇的鐘茗雪眼神迷離,卻依舊死死盯著前方。 曾經被隨便欺負一下就眼眶微紅,隨時哭出來的小姑娘,現在只能學會堅強。 “鐘茗雪!”景青夏兩步上前。 左手環(huán)抱住她的肩膀,右手確認流血的傷口。 脖子上的不深,只是普通的劃傷。 手掌上的玻璃卻像是嵌進去的一樣,看得景青夏皺起了眉頭。 “鐘茗雪我來了。你……” 你怎么會遇上這種事情? 明明才分開一會兒,怎么就這么狼狽了! 要是我沒發(fā)現不對勁跑過來,你怎么辦? 你可是小說女主??! 說好的主角光環(huán)呢! 景青夏有很多話想說,但只能壓住自己的心疼,安撫著面前柔弱的姑娘。 “你……不用怕,我來了。” “嗯。” 聞著景青夏身上的書卷氣,鐘茗雪突然安心了一些,靠在景青夏的肩頭輕輕應了一聲。 鐘茗雪沒有考慮過一米七不到的景青夏和一米八的成年男人對抗會不會有勝算這個問題。 她只是本能地認為只要景青夏來了,事情就能解決。 景青夏看著鐘茗雪現在半昏迷的虛弱狀態(tài),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緒,混雜著,只覺得胸口積著一團怒火,這團怒火很快就要把店里的兩個人燒著了。 此時小店里的氛圍就非常古怪。 老太太和油膩大漢被剛才一腳踹飛的木門砸的有些暈頭轉向。 一米八的成年男人,還是個alpha,怎么可能會害怕一個瘦弱的小姑娘? 可是偏偏在這樣的“實力懸殊”中,大漢一眼就被景青夏鎮(zhèn)住了。 “來了就別想跑!這女娃兒不是Omega,但長得也很水靈,沒準也能賣個好價錢?!崩咸氏确磻^來,甩了甩手臂,把木門砸來的疼痛感甩掉。 大漢在老太太的話中冷靜下里。 對啊,沒什么好怕的,不過就是個還沒分化的女高中生! 大漢為自己壯著膽子,往墻角走來。 景青夏冷著臉,輕輕松開鐘茗雪。 放下書包,脫掉了外套,分別給她墊在身后披在身上。 “你等我一下,一會兒我就帶你去醫(yī)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