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紈绔他有點(diǎn)乖[穿書] 第12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于景渡:你不喜歡男人,難道我喜歡? 第9章 見于景渡斂著神情不說話,容灼只當(dāng)自己這話惹人不高興了。 他說自己不喜歡男人,那意思不就是影射對方喜歡男人嗎? 可“青石”這小倌兒身份乃是被逼無奈,他骨子里未必就真的喜歡男人。 所以容灼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點(diǎn)過分,忙試圖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別多想?!?/br> 于景渡聞言抬眼看他,見小紈绔紅著的眼尾都尚未恢復(fù)呢,竟還有心思哄他。 他暗道,少年這性子實在是好得過分,平日里當(dāng)真是一句惹人不高興的話都不會說出口。哪怕今日被疼狠了,忍不住朝他抱怨了兩句,語氣也沒有多生氣,軟乎乎的倒像是在撒嬌。 “我知道?!庇诰岸蓭退客炅祟~頭上的傷口,又示意他挽起了褲腿。 容灼忙小心翼翼將受傷的那條腿的褲腳挽起來,露出了勻稱白皙的小腿和磕傷了的膝蓋。 他方才倒地時磕了一下,膝蓋稍稍有些破皮。 那傷口本身并不算太嚴(yán)重,但落在容灼白瓷似的腿上,便顯得尤為扎眼。 于景渡知道他怕疼,這次放輕了力道。容灼大概有些不好意思了,緊緊抿著唇?jīng)]再做聲,只是雙手緊張地攥著身側(cè)的床單,像是在極力克制一般。 “還疼?”于景渡抬眼看他。 容灼忙搖了搖頭,那副緊張兮兮的樣子看著有些可憐。 于景渡一邊腹誹這小紈绔著實嬌氣,卻忍不住湊在少年膝邊的傷口上吹了吹。 傷口傳來麻癢的感覺,令容灼忍不住身體一僵,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你不必這樣的?!比葑频?。 “不必哪樣?”于景渡佯裝不解地問他。 容灼避開他的視線,“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吹的?!?/br> “不是小孩子還能疼哭……”于景渡一點(diǎn)面子也不給他。 “我沒哭!”容灼反駁。 于景渡沖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容灼還想分辯幾句,說自己眼睛濕了只是因為身體的疼痛引起的某種生理反應(yīng),這和哭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然而他尚未開口,外頭便有伙計來了。 伙計手里拿著工具,是來給他修門的。 方才于景渡那一腳,將里頭的門栓踹壞了…… “哎……”容灼注意力很快被轉(zhuǎn)移了,看向于景渡,“沒想到你力氣這么大?。 ?/br> 他說著又下意識想去捏一捏于景渡的胳膊,但想起對方先前說不讓他碰,便將手又收了回去。 “青石,你平日里會鍛煉是嗎?”容灼問他。 “呃。”于景渡面色如常地扯謊,“干我們這行的,身體不好可不行?!?/br> 容灼聞言順著他話一聯(lián)想,頓時明白了這話里的意思。 他聽說某些常來花樓里的客人,都挺能折騰人的,有時候用了藥會折騰一整宿…… 想到這里,容灼自己倒是先紅了臉。 “放心吧,有我在,你往后不必再應(yīng)付那些人了。”容灼一邊說著,一邊在于景渡手背上輕輕拍了一下。 那觸感帶著些許微熱,一觸即分,令于景渡手背有些微癢。 他下意識用另一只手在手背上輕輕摩挲了一下,目光又回到了小紈绔臉上。 “你很喜歡這個地方嗎?”于景渡問他。 “不是很喜歡?!比葑拼鸬?,“就當(dāng)是個客棧吧?!?/br> 不喜歡還非要來…… 于景渡略一挑眉,卻沒順著這話問下去,轉(zhuǎn)而道:“這就不打算再回國子學(xué)讀書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國子學(xué)讀書?”容灼不解。 “那日你自己穿著國子學(xué)的衣服來的?!?/br> “哦哦,我差點(diǎn)忘了。”容灼失笑道。 “不喜歡讀書?”于景渡又問。 “讀書有什么好呢?”容灼嘆氣。 “讀書能入仕?!庇诰岸赡抗庖恢甭湓谌葑颇樕?,觀察著他的表情,“若是順利,說不定將來能成為肱骨之臣,光耀門楣。你不想當(dāng)官?” “當(dāng)官可以為民請命,但是我不夠聰明,不是當(dāng)官的料,還是把這種機(jī)會留給更合適的人吧?!比葑茋@了口氣,“你不懂,這世道當(dāng)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能前途光明的畢竟是少數(shù)?!?/br> 他說著往后一仰,上半身躺在了榻上,腿卻還耷拉在榻邊,“當(dāng)個衣食無憂的紈绔多好,我就想好吃好喝平平安安的,不想出人頭地,也不想飛黃騰達(dá)?!?/br> 于景渡微微擰了擰眉,露出一個若有所思的神情。 “對了,明天初幾了?”容灼突然翻身坐起來,問道。 “初七了吧?!庇诰岸傻馈?/br> “初七,初八……還有兩天了?!比葑朴行┰甑卦俅翁上拢瓷先バ那楹懿缓?。 還有兩天不就是初九嗎? 永安侯世子張羅的那場詩會的日子。 小紈绔看起來很不想去參加的樣子。 “你在煩惱什么?”于景渡問道。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容灼嘆了口氣道。 這時伙計將門修好了,打了個招呼便將門合上出去了。 “我跟你說你別告訴旁人好不好?”容灼終于是沒忍住,又坐起身一本正經(jīng)地看向于景渡。 見對方點(diǎn)了頭,他才繼續(xù)道:“我有個認(rèn)識的人要請我吃飯,但是飯局上會出現(xiàn)一個我討厭的人,那個人可能還會想跟我做朋友,可我不想見他……” 他這話連段崢?biāo)麄兌疾桓姨?,生怕那些人從中猜出什么來,畢竟眾人很快就會知道他參加詩會并結(jié)識了太子的事情。 可在容灼看來,“青石”一個整日關(guān)在尋歡樓的小倌,是不可能知道這些事情的。 所以他朝對方傾訴,便篤定了“青石”一定沒法從他話里推測出別的信息。 他哪里知道于景渡早已摸清了自己的底細(xì)? “那你可以找個借口,將飯局推了?!庇诰岸商嶙h道。 “不行啊?!比葑瞥治觯澳阆胂?,那個人如果鐵了心要和我交朋友,這次我若是不去,他說不定會安排下次。將來我豈不是和任何人吃飯都要小心翼翼,生怕會遇到他?” 于景渡心中失笑不已,沒想到這小紈绔想問題還挺透徹。 太子若是真想結(jié)交他,確實有的是辦法,錯過了詩會還會有茶會、酒會、宴會…… 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容灼這選擇倒也算聰明。 “你為什么討厭那個人呢?是怕他傷害你?”于景渡又問。 “我是怕他看上我?!比葑频?。 于景渡:……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的意思是……算了,說多了你也不懂?!比葑朴秩滩蛔@了口氣,漂亮的眉眼因為即將到來的詩會,而染上了濃重的惆悵。 “我倒是有個法子,說不定能幫到你?!庇诰岸傻?。 容灼眼睛一亮,“什么法子?” “從前我若是遇到不想應(yīng)酬的人,就會裝醉,讓自己不省人事。”于景渡看著他,“你也知道,來這種地方的人都是想被人伺候的,哪有人會喜歡不省人事的?” “有道理啊,我要是醉倒了,事后就可以一問三不知!”容灼笑道。 這法子聽著離譜,卻也很符合他現(xiàn)在的人設(shè),所謂的沉溺酒色,色這一條他已經(jīng)做足了,回頭當(dāng)著太子的面再來個嗜酒如命,屆時他想讓太子喜歡他,恐怕也不可能了。 當(dāng)晚,于景渡并未繼續(xù)在容灼房中多逗留。 次日,他便將自己從容灼那里套來的話,告訴了江繼巖。 “我有一點(diǎn)不大明白,他是如何得知太子會去詩會的呢?”江繼巖不解道:“按理說,京中知道此事的人應(yīng)該不多?!?/br> “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他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但眼下他明擺著不想和太子結(jié)交?!庇诰岸傻馈?/br> “公子想做點(diǎn)什么呢?要不要把他招攬了?”江繼巖問道。 于景渡搖了搖頭,否定了江繼巖這個提議。 一來小紈绔那性子并不適合收為己用,二來對方說得很清楚,不想走這條路。 畢竟這也不是條好路,容灼千方百計想從太子那個坑里跳出來,他反手又把人按在自己坑里,實在是有點(diǎn)不地道。 “初九的詩會你安排一下,我想去看看熱鬧?!庇诰岸傻馈?/br> “這太冒險了,萬一四公子認(rèn)出了您怎么辦?”江繼巖道。 “你上回送來的不是還有人皮面具嗎?” “可是……詩會那么多人,萬一出了紕漏呢?” 于景渡不以為意地道:“你只管去安排便是,在參加詩會的人里,找個知根知底的,我扮成小廝跟著混進(jìn)去?!彼挂纯醋约哼@個好四弟,千挑萬選出來的都是些什么人。 當(dāng)然,他不否認(rèn),自己也挺想看看小紈绔會怎么應(yīng)付太子。 容灼在尋歡樓又待了一日,直到初八才回府。 令他意外的是,容父竟然不在家,倒是讓他躲過了一劫。 到了初九這日,容灼一早就起來換好行頭,帶著金豆子去了永安侯府位于京郊的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