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靠拒絕男主茍命 第13節(jié)
裴? 這個姓氏讓司明月微微一愣,她有點想問些什么,最后卻將疑問咽了回去,只簡短道:“我叫司明月。” “司小姐,我送你回家吧。”裴澤笑得爽朗,“現(xiàn)在太晚了,路上不安全?!?/br> 司明月謹慎地搖頭,“不用了,有人會來接我?!?/br> 話音剛落,司明月就接到了司機的來電,她連忙接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司機一疊聲地道歉。 “司小姐,實在對不起,我在路上遇到一個無賴碰瓷我,給錢都打發(fā)不了,非拉我上警局,我現(xiàn)在實在沒法脫身,您看您方便自己回家嗎?” 無賴?碰瓷? 司明月眉頭微皺,這……有點奇怪啊。 不過既然司機暫時無法脫身,司明月也能理解,便痛快地應下了,只讓司機處理自己的事就好。 掛了電話后,司明月一時間沉默了。 司機沒法趕過來的話,難道真的要自己一個人打車回家嗎?剛經(jīng)歷了被人sao擾的事后,司明月實在有些擔憂。 她不自覺看了眼這個幫她解圍的年輕男孩子,卻不敢完全相信他。 裴澤仿佛知曉她的顧慮,笑道:“這樣吧,你用自己的手機打個車。等車來了之后,我陪你一起上車,直到送你回了家,我再離開。這樣可以嗎?” 司明月想了想,這好像的確是個不錯的解決辦法。反正比她一個人打車回去,要安心許多。 于是司明月感激地點點頭,“那就謝謝你了?!?/br> 打上車之后,司明月仍舊將右手放在包里,偷偷握著小刀,一刻都不敢松懈。 裴澤是個很健談的人,思維還有些跳脫,在路上一直跟司明月天南海北地聊。 從他的談吐中不難發(fā)現(xiàn),他家境很好,平日里很愛玩。旅游、賽車、極限運動……似乎沒有他不知道的東西。 漸漸的,司明月也被他話中的內(nèi)容吸引,對他放下了防備。 甚至于,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仍有些意猶未盡。 下車后,司明月再次鄭重地對他道謝,“真的很謝謝你幫了我?!?/br> “不用謝?!迸釢傻男θ轄N爛而爽朗,“如果可以的話,我們交換一下聯(lián)系方式好嗎?” 司明月微微一愣,而后便有些遲疑。 就在這時,裴澤突然間眸光一凝,專注地看著她的頭頂。 裴澤一邊朝她的腦袋伸出手,一邊輕聲道:“等一下,你的頭發(fā)上有點東西,我?guī)湍阏聛怼?/br> 司明月不太習慣他突然的靠近,下意識地往后仰了仰身子。 不過,沒等裴澤真正地觸到她的發(fā)頂,另一道身影驀然出現(xiàn)。來人猛地伸手,握住裴澤的手臂,牢牢地制住了裴澤的動作。 裴澤眸光微閃,轉(zhuǎn)頭看向來人。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7-15 11:01:12~2022-07-16 10:21: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糖貓會爬床 3瓶;good、姌 2瓶;xbyzz、chloe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3章 司明月已經(jīng)到了自家樓下,而一路上裴澤又表現(xiàn)得十分溫和體貼的樣子,她便慢慢放下了對他的戒備。 兩人在樓下聊天時,彼此的距離有些近,顯得很是熟稔。 這時,裴澤突然朝她伸出手,說要幫她摘掉發(fā)頂沾染的異物,司明月還沒來得及反應,另一道身影便橫插進她跟裴澤之間,擋住了他的手臂。 來人身量很高,與裴澤不相上下,他長相英俊,一頭干凈利落的短發(fā)顯得他有種凌厲的氣場,只是眉宇之間有些陰郁。 他冷著臉攥住裴澤的手臂,緩緩施力,像是無聲的示威,嗓音低沉:“不要糾纏她。” 裴澤眉頭微挑,眸中劃過不易察覺的冷意,嘴上卻笑嘻嘻的,“你是誰?。课腋拘〗闶桥笥?,剛才也只是想幫她整理下頭發(fā)而已,怎么能算是糾纏呢?” “司小姐,對吧?”裴澤朝司明月眨眨眼,表情有些可憐巴巴的。 然而,他突然發(fā)現(xiàn),一直以來都很沉靜的司明月,在看到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后,臉色瞬間冰冷了下來。 裴澤眸光微閃,唇角的弧度有些玩味。 在察覺到司明月對來人的反感后,裴澤立刻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從有意在司明月面前示弱裝可憐,變成了反將一軍,直接質(zhì)問起來人:“而且……你是誰???突然出現(xiàn)是想干什么?你又憑什么來質(zhì)問我呢?” 來人面色驟沉,冷冷地瞪著裴澤,咬牙切齒道:“我是誰?我是她的未婚夫!” 饒是裴澤猜到了這個男人與司明月的關(guān)系不一般,此時也被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朝司明月看去。 司明月的面色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當著裴澤的面,她并沒有跟這個自稱她未婚夫的男人爭論什么,只是對裴澤歉意地笑了笑,“裴先生,謝謝你送我回家。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跟這位先生有點事情要處理。今天麻煩你了?!?/br> 司明月說得委婉,但明顯是在送客。 裴澤眼珠一轉(zhuǎn),在司明月和“未婚夫”之間來回掃視。顯然,他們之間有很深的淵源,所以才要將自己支開。 可惜了,有這位“未婚夫”橫插一腳,裴澤今天是要不到司明月的聯(lián)系方式了。但來日方長,眼下也不適合糾纏,不然恐怕真要惹司明月心煩了。 裴澤很有眼色,從善如流地選擇了告辭,“好,那我先走了,司小姐,你注意安全?!?/br> 說完,裴澤便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了,一點都沒有剛才的纏磨模樣。 送走一個麻煩后,司明月稍稍松了口氣。但隨即傳來的一聲飽含忐忑與期許的“月月”,讓她的臉色再度難看起來。 四周已經(jīng)沒有其他人,司明月也不再裝溫和了。她面色冰寒,冷冷地瞪著眼前的男人,質(zhì)問道:“你來找我做什么?” “我不想見到你?!?/br> 司明月無情的話語讓男人的神情瞬間暗淡下來。他緊緊地盯著司明月嬌美的臉,目光近乎貪婪,舍不得移開,他喉結(jié)微滾,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來人正是潘明佳剛在電話中提到的司明月的前未婚夫——霍寄庭,司明月也沒想到,他真的來找自己了,但他們之間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 司明月冷淡地扔下兩句話后,便想轉(zhuǎn)身離開。 霍寄庭卻不依不饒地擋住她,急切道:“月月,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是……你能讓我照顧你嗎?” 霍寄庭一改面對裴澤時的強勢與凌厲,滿眼懇求地望著司明月,低聲道:“月月,我早就跟家里決裂了,這兩年我一直在靠自己打拼,現(xiàn)在也算有了點成就,已經(jīng)可以給你和你的家人很好的生活了!” “讓我補償你,好嗎?” 司明月本以為,她已經(jīng)能夠平靜地面對兩年前的變故,但此時霍寄庭的出現(xiàn),再次勾起了她內(nèi)心那些沉重的回憶。 司明月今天遇到流氓,本就受了驚嚇,正是精神緊繃的時候,而霍寄庭的出現(xiàn)更是撥動了她敏感的神經(jīng)。 “我早就說過了,不需要你的補償?!?/br> 司明月是沉靜而內(nèi)斂的性格,不愛說話,也很少生氣。就連面對裴逐的咄咄逼人時,也只會好脾氣地退讓閃躲。 但此時,她紅唇緊抿,眼睛通紅地瞪著霍寄庭,渾身透著蓬勃的怒意,鋒芒畢露。 她滿臉厭惡,一字一頓地咬牙斥道:“滾!” 霍寄庭身形一震,臉色蒼白得嚇人,但他還是強笑著道:“月月,我已經(jīng)幫尹阿姨聯(lián)系了醫(yī)生……” 司明月嘲諷地勾了勾唇角,“不用了,我mama看到你之后,狀況會更差的?!?/br> 司明月的父母十分恩愛,當年尹詩瀾大受打擊,心臟病也因此落到十分嚴重的地步。讓她看到霍寄庭這個“仇人”的兒子,一定會產(chǎn)生劇烈的情緒起伏,甚至加重病情。 而且,如今司明月已經(jīng)決定在娛樂圈發(fā)展,醫(yī)藥費便不再是什么難以解決的問題,司明月沒必要接受他人的幫助。 更別提是來自霍寄庭的幫助,她嫌膈應。 霍寄庭眸中流露出深沉的痛苦之色,“月月,我父親犯下的錯,我無法挽回,我只想用余生去贖罪……” 霍寄庭話音未落,一個拳頭狠狠地砸到他臉上,將他打得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穩(wěn)住了身形。 司明月一驚,轉(zhuǎn)頭就看到自己的弟弟司明舟正滿臉怒氣。 司明舟給了霍寄庭一拳后,還想再沖上去,被司明月眼疾手快地攔住,才勉強作罷。 “混蛋,大晚上的你來找我jiejie做什么?”司明舟還略顯稚嫩的嗓音里滿是冷硬與警惕,“我警告你,不許再接近我jiejie!給我滾!” “小舟……”霍寄庭還想解釋些什么,下一秒,在觸及對面那姐弟倆如出一轍的冷漠眼神時,他整個人都僵硬了。 他們倆看著自己,滿臉排斥與反感,警惕十足。 這一刻,霍寄庭從未如此清晰地意識到——一切都回不去了。 霍寄庭無力地抹了把臉,隱忍又留戀地最后看了司明月一眼,便落寞地離開了。 司明舟一直惡狠狠地盯著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他,才皺眉關(guān)心司明月,“姐,你沒事吧?” 司明月?lián)u搖頭,“沒事?!?/br> 姐弟倆并肩上樓,司明月問道:“你怎么下來了?” “你這么晚都沒回家,我有點擔心,就想去小區(qū)外邊接你?!?/br> 司明月心中像是塞滿了棉絮,柔軟而膨脹,她輕聲道:“以后不用這樣,我不一定什么時候回來呢?!?/br> “那可不行,剛才你不就被霍寄庭糾纏了嗎?” 司明月沉默片刻,如果她的家人知道她剛才還差點遭遇危險,一定會更擔心的,還是不要說了。 司明月跟弟弟肩并肩走著,她仿佛能感受到少年人蓬勃的生命力,很好地安撫了她緊繃的心,帶來滿足的安全感。 她轉(zhuǎn)頭看了眼外邊幽黑的天空,沉沉地吐了口氣。 根據(jù)系統(tǒng)透露的情況,接下來的半年時間里,她顯然不會輕松。 但她會為了家人堅持下去的。 * 裴澤跟司明月告別之后,很快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你哥哥明天回國,記得回家,我們一起吃個飯。”電話里,他父親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嚴肅。 此時的裴澤正大喇喇地坐在一處私人娛樂會所里,比起在司明月面前的陽光與溫和,私底下的他多了絲慵懶肆意,吞云吐霧的模樣顯得很是風流。 裴澤漫不經(jīng)心地說:“堂哥而已,您干嘛總說的跟我們是一家人似的?!?/br> 裴父勃然大怒道:“你哥哥的父母早就意外去世了,我是他的親叔叔,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