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啞巴所以用實力說話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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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說,放假一起去?!庇衾锷焓秩ツ盟氖謾C,江照瞥了一眼,沒有阻止,但還是道:“他永遠不會認同你爸爸的。” “求同存異嘛?!庇衾镩_了免提,道:“哪有,百分百,三觀相同的人。” 手機響起,咔地就被掛斷了。 江照道:“我說了沒,他不會接的?!?/br> “那我們,給他送雞爪去?!庇衾镎f:“掛介么快,就是還債,生氣,這么久了,還氣,縮明,他真的,很債乎你?!?/br> “……”你怎么那么多歪理。 車子在前方轉(zhuǎn)了彎,耐心地等待著紅綠燈。 江家燈火通明,江獻遖颩喥徦把剛才掛斷的手機丟開,冷笑了一聲。臭小子,終于想起他這個老父親了。 他出門走進院子里,跟狗子玩了一會兒,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間,自信地拿起手機。 上面一個未接通話都沒有。 臉色唰地垮了下去。 死孩子,居然就打一個。 “先生,吃飯了?!?/br> 再次把手機丟開,江獻走出門,坐在桌前。 吳姨道:“照兒不回來,這飯桌上倒是冷清了很多?!?/br> “本來就不熱鬧,談什么冷清?!?/br> 韓叔在一旁看了他一眼,給吳姨使了個眼色。 “上次,老太太給我打電話,說讓先生……” “催婚是吧?!苯I道:“跟她說,我忙,暫時沒時間?!?/br> 一個已經(jīng)夠煩了,再生一個,這輩子都沒活路了。 吳姨看出他心情不好,很識趣地沒有再多說。 透過落地窗去看,院子里的護欄外,忽然亮起了一道光,一輛車緩緩行來,在大門口停下。 韓叔眼尖,一眼認出,道:“少爺回來了!” 江獻立刻扭臉去看,認出那一抹獨特的白,便懶懶收回了視線,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湯。 吳姨敏銳地感覺到,他剛才煩躁的心情,似乎倏地靜了下來。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匆匆迎了出去:“呦,小郁同學也來了。” 點頭。郁里舉起手里的盒子,道:“給,江叔叔,帶了,鹵雞爪?!?/br> “哎好,我趕緊去熱一下,先生正好吃晚飯呢?!眳且痰溃骸吧贍敵粤嗣??” “還沒?!苯盏溃骸拔伊粝聛沓渣c?!?/br> 兩人走進寬敞的餐廳,一起在江獻對面坐下,郁里道:“叔叔,好?!?/br> 兩個死孩子,沒一個好東西。 江獻眼皮都沒抬一下。 吳姨很快給江照端來了紅豆粥,在郁里面前也放了一碗,道:“稍微再吃點兒。” 郁里沒有拒絕。 江照不出聲,郁里便繼續(xù)道:“叔叔,我把他,勸回來了?!?/br> 江獻終于看了他一眼,道:“誰讓你們過來的。” “我們晚上在這兒睡?!苯臻_口,郁里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江獻一陣心塞,道:“不是給你買了房子,滾你們自己家去。” “我們的,是我們的。”郁里說:“江叔叔的,也是我們的?!?/br> “……”江獻瞪他,郁里理所當然。 江照笑了一聲。雞爪本就溫熱,吳姨很快熱好端了上來,道:“看著燉的很爛啊,都脫骨了?!?/br> 江照道:“你們也嘗嘗?!?/br> 吳姨和韓叔都沒客氣。 郁里把剩下的推給江獻,對他說:“好吃。” “江照鹵的?”江獻道:“行啊,成家了,為了老婆這種東西都會做了?!?/br> “是,爸爸,鹵的?!?/br> 江獻一頓,“郁博士?” 點頭。 江照道:“特別吩咐,給你拿回來一些?!?/br> 江獻目光懷疑,道:“他下毒了吧?!?/br> 是不是要把他迷暈,然后把兩個小東西帶回去查找數(shù)據(jù),這誰能說的準。 在他眼里,郁彬絕對是能做出這種事的。 江獻道:“我不吃?!?/br> “介過不是。是給,江照的份?!庇衾镎f“不會,下毒的?!?/br> 話音剛落,外面又傳來動靜,一分鐘后,吳叔帶著一個包裹走了進來,道:“是閃送,郁博士又送來了一包雞爪。” 江獻愣了好一會兒,道:“他送的?” 小包裹被放在了江獻面前,他抬手打開,里面果然有一個保鮮盒,滿滿一盒子,都是醬色的鹵雞爪。 里面還有一張紙條。 ——偶爾下來沾點煙火,不介意吧? “你有你的真理祭壇,我有我的煙火人間,郁博士,我們兩個注定不是同路人?!?/br> 那日和郁里從天橋分開不久,郁彬就給他打了電話,江獻坐在車里,不等他開口,便說了這么一句話。 他以為,郁彬一定會不擇手段地把兩個孩子推上祭壇。 江獻嗤笑一聲,把紙條放下,將面前的這個盒子推開,道:“好吧,我來嘗嘗郁博士下凡后的煙火?!?/br> 郁里趁機道:“爸爸還說,我們放假,一起,去抱溫泉?!?/br> “溫泉可抱不住。” 郁里不滿。江獻哈哈大笑了起來。 沒有人能百分百相同,有些人的真理在有些人眼中可能是狗屁不通,但與人相交,總要互相理解,求同存異。 而真理的追求者,也皆是人間過客,終逃不過煙火沾衣。 夜越來越深,雪下的更大了些。 整個樓棟,只有2501的臥室還在亮著,有人房間凌亂不堪,但研讀論文的表情,卻認真的像是自然法則。 江家的別墅里,江獻已經(jīng)坐在了書房前,他疲倦地把目光從電腦上移開,看向了一旁的書架,上面放著滿滿好幾排關(guān)于生物科學的書籍。 人生在世,總是需要選擇,任何選擇都可能后悔。 初心會變,性格會變,有時哪怕是已經(jīng)定格的過去,再回頭去看,都已不再是記憶中的模樣。 唯有當下,此刻,不容辜負。 他收回視線,再次把目光放回電腦屏幕的企劃案上。 前院,幾只毛色順滑的狗子正圍著郁里親昵地蹭,江照舉著相機給他拍了幾張照片,道:“夠了吧。” 郁里指了指那片草坪。 “想堆雪人得明天,今天這雪太薄了?!?/br> 郁里依依不舍地摸了摸金毛和另外一只拉布拉多的腦袋,起身走向江照。 江照離他遠遠地,道:“快把衣服換下來,帽子也得摘下來……不許上樓!樓下有客房,你在那把自己洗干凈再上來。” 郁里眼巴巴地看著他,道:“那我,不上去了?!?/br> “……”江照表情扭曲,道:“那外套放在樓下洗衣機,你可以上去?!?/br> 郁里乖乖把外套放下,任由江照給他沾了一下全身的狗毛,然后往樓上走,江照又道:“帽子也放樓下。” 郁里搖頭。 “我手洗,然后給你放起來,到底是郁叔叔親手織的,你也不想戴壞戴臟了吧?” “不戴,它就,沒有醇債的意義了。” “可以放起來,收藏?!苯諒娖茸约翰蝗タ此^頂歪掉的豆豆,道:“就像你小時候的玩具,難道不玩了,就沒有意義了么?” 郁里想了好一會兒,才點頭答應,依依不舍地把帽子遞給他。 然后他上了樓,摘掉項圈,找到了江照的睡衣在身上比了比,穿上估計能把手全部蓋住。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和江照戀愛之后,第一次同居就是在大學那邊,這邊并沒有他的衣服。 郁里洗完澡,換好衣服,從浴室里走出來,江照正在桌前的電腦旁查看照片。 郁里坐在他身邊,把臉貼在他的肩膀上湊過去看。 “洗完了?!?/br> “嗯?!?/br> 小小的,稚嫩的,像蚊子哼哼一樣的聲音響起。 江照道:“看這幾張,好像不錯,要不要打印出來。” “吼?!庇衾镔N著他,說:“口以,掛我,黃間?!?/br> “為什么是掛你房間不是掛我房間?!?/br> “我的,掛我,黃間?!?/br> “你怎么還撒嬌呢?!苯针S手調(diào)著上面的銳度,道:“突然這么奶聲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