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槭菃“退杂脤?shí)力說話 第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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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直接擦干凈腳穿上自己的,走進(jìn)了室內(nèi)。 江照做了半天心理建設(shè),才板著臉脫去鞋襪,郁里已經(jīng)重新走了出來,遞給他一包紙。 江照擦干凈腳,手指攥了又松,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腳塞進(jìn)了別人的拖鞋里。 一臉麻木地站了幾秒。 郁里已經(jīng)走進(jìn)郁彬的臥室,很快又拿著衣服走出來:“爸·爸·的。” “沒·有·新·的?!?/br> 江照:“……” 他微笑著接過來,“謝謝。” 郁里指了指某個門:“浴·室·換。” 江照頜首,卷起褲腿走向浴室,在里面的凳子上坐下來,然后看著面前的藍(lán)色襯衫和黑褲子陷入沉思。 郁里很快又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個毛巾:“爸·爸·的。” 江照已經(jīng)知道他要說什么。 “沒·有·新·的?!?/br> “……我能不能用你的?”江照道:“毛巾,沒關(guān)系吧?!?/br> 郁里想了兩秒,收回爸爸的毛巾,指了指里面自己的那條。 江照放松了一些,隨手去解開校服紐扣,道:“身上濕透了,我想先洗個澡……” 想起自己是在做客,短暫停下動作,禮貌詢問:“方便嗎?” 第20章 世界在閃爍。 郁彬買二手房明顯是為了圖省事, 但他還算靠譜,有專門把家里的電器潔具都重新?lián)Q過一遍。 跟現(xiàn)在都在追求的大客廳不同,這個房子分配相當(dāng)合理, 浴室很大, 往里去還有一個方形浴缸。 浴缸附近沒什么用品,顯然郁里幾乎沒使用過。 郁里在外面把自己擦干凈換了衣服, 才終于聽到浴室水聲響起, 他懷疑江照是不是把自家衛(wèi)生間給消了遍毒。 墻上的鐘表分針從3走到12,浴室水停,又從12走到2,江照終于穿著那一套藍(lán)色襯衫走了出來。 江照在少年人里身材算是高大的,郁彬在成年人里又算相對文弱的,這衣服在他身上穿的剛剛好, 就是款式過于中規(guī)中矩, 把江照襯得像是找工作的應(yīng)屆畢業(yè)生, 像在故意裝成熟。 他扯了一下領(lǐng)口。盡管衣服已經(jīng)穿在了身上,卻依舊給人一種正在避免皮膚和這套衣服接觸的感覺。 郁里偏開頭, 笑了一下。 “你家洗衣機(jī)呢?!?/br> 郁里指陽臺。 江照道:“你衣服呢?!?/br> 郁里便把自己的衣服一起拿出來, 跟他的校服一起扔進(jìn)了洗衣機(jī)。 江照坐在沙發(fā)上, 摸出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又道:“郁里,你也洗個澡吧, 頭發(fā)淋了雨水,不及時處理容易長頭皮屑?!?/br> 郁里點(diǎn)點(diǎn)頭, 又回臥室拿了自己的睡衣, 走進(jìn)了浴室。 一進(jìn)去, 就想果然。 浴室明顯比剛才干凈了一個檔次, 鏡子干凈的一點(diǎn)水痕也沒有,地面更是一根頭發(fā)絲都找不到,就連他亂放的東西都給歸類的整整齊齊,沐浴露的瓶子上之前有滴落的浴液,這會兒也像是剛剛換了新的。 伴隨著一股淡淡的酒精噴霧的味道。 郁里懷疑他隨身攜帶的那瓶全給用在自家浴室了。 說不定還有他遞給對方的鞋子和衣服上。 不,他肯定把爸爸的東西都消毒了。 江照坐在客廳里吹干頭發(fā),抬起手腕嗅了嗅手臂。一股淡淡的牛奶的味道,但這香味并不持久,至少他沒在郁里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 身邊傳來動靜,江照回頭。 小同學(xué)剛剛從浴室走出來,穿著一個無袖t恤,前面的兩個口袋描著熊爪,下半身則是半腿睡褲,兩條小腿白生生地露著。 “雨好像越來越大了?!苯湛粗赐暝韬蟀桌锿讣t的臉,道:“我們吃什么?” 郁里擦著頭發(fā),指了指廚房的保溫箱。 里面放著阿姨準(zhǔn)備好的番茄炒蛋,rou絲土豆,還有一大份白米飯和黃瓜湯。 客隨主便,江照陪他坐在餐桌上,看著那灰暗的菜色,拿筷子戳了戳米飯,道:“郁里?!?/br> 郁里看他。 “我想看看,你家什么樣?!?/br> 郁里:“?” “家具造型看上去都很復(fù)古,但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顏色,是紅木,還是胡桃,或者是柚木?” 郁里沒明白。 江照袖口挽著,小臂平伸,手慢慢向前攤開,手指微曲平放。 “手借我三十秒。” 郁里恍惚,眼神越發(fā)困惑。 江照無言片刻,只好把手收了回來,道:“那吃飯?!?/br> 餐桌無話,飯后,郁里收拾了一下餐具,把剩菜倒掉,碗碟放在了洗碗池。 他擦干凈手,江照已經(jīng)繞過來:“不洗么?” “阿·姨·會·洗?!?/br> “放一夜會有細(xì)菌的。” 郁里:“……” 他猶豫著轉(zhuǎn)身,表情不太高興。小同學(xué)也是不喜歡洗碗的。 江照從一側(cè)拿過長柄刷,道:“我來吧?!?/br> 廚房臺面很快一干二凈,光可鑒人。他環(huán)視全屋,看上去還想把整個屋里分配不均勻的顏色都給收拾一遍,一只手在眼前晃過,郁里把他的視線拉到自己身上,舉起手表:“你·給·家·里·打·電·話·了·嗎。” “攆我啊。”江照看著窗外漆黑的夜,道:“聽著好像還在下,不知道雨勢有多大?!?/br> 兩人來到陽臺,郁里推開了窗戶。 漆黑的夜在江照眼中朦朦朧朧,雨水融入夜色,根本看不清晰。 郁里就站在他面前,窗戶因?yàn)樗挠|碰而變得亮堂起來,露出白色的窗框,江照的目光落在他搭在窗臺的手上,又無聲收回。 窗外大雨傾盆,郁里很快關(guān)上了窗,示意江照進(jìn)屋。 郁里的臥室不算小,靠墻放了個書桌,上面堆滿了學(xué)習(xí)資料,墻上則貼著幾張照片,有老人,有青年,還有一個小孩,像是祖孫三代,但全部都是單人照。 郁里已經(jīng)把自己的書包也拿了進(jìn)來,問他:“題·王·競·賽·難·度·大·嗎?!?/br> “一般難度吧?!苯绽^他的椅子坐下,道:“題王總共有三千道真題,小組合作答卷,也是車輪考,對于外校來說可能會有些承受不住,但對習(xí)慣了京朔環(huán)境的人來說,不算什么?!?/br> “如·果·參·加·需·要·注·意·什·么·呢?” “其實(shí)就是小組作戰(zhàn),寫的越多得分越高,就算白櫻櫻不說我也是準(zhǔn)備推薦你爭取一下名額的,因?yàn)轭}王競賽基本可以包括已知的絕大部分題型,這對于你來說是個好機(jī)會。” 但白櫻櫻既然那樣說了,就代表這不會有江照說的那么輕松。 “她可能是覺得我們會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題王競賽上,但我列的學(xué)習(xí)計(jì)劃里,題王并不需要你耗費(fèi)太多精力,就按照正常學(xué)習(xí)進(jìn)度就好,到時候直接盲刷,目的也不是從這個競賽里拿到名次,而是把所有沒有見過的題型都記下來,主要是為了拓展你的知識面,這對于后面跟上紅a的學(xué)習(xí)進(jìn)度會有很大幫助?!?/br> 郁里了然,看著他的眼神里溢出崇拜。 江照手肘撐桌,支著額頭看他,道:“不是說今天休息么,怎么還讓我動腦子?!?/br> 郁里把臉扭了開。 倒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跟江照同處一室,他也不知道還能做點(diǎn)什么。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郁里的手指在桌子上無意識地輕點(diǎn)。 桌子亮了又暗,暗了又亮,江照睫毛微動,道:“說起來,你跟王同學(xué)的暗語,能不能教教我?!?/br> 郁里一愣,舉起手表:“你·也·要·學(xué)?!?/br> “嗯,想學(xué)?!苯盏溃骸翱瓷先ズ苡幸馑肌!?/br> “我·給·你·拿·電·碼·本?!?/br> 他起身,江照又道:“太枯燥了,我們先隨便玩玩?!?/br> 郁里又坐了回來。 江照的手再次伸出,在他面前攤開:“讓我看看你的名字?!?/br> 郁里遲疑著伸出手,細(xì)白指尖懸在他掌心上,慢慢敲擊。 長,長,長,長,短,長,長,長,長,長…… 窗外暴雨如注。 琥珀色的眸子起了波瀾。 黑白的世界似乎震顫了起來。 他敲一下,他的世界便跟著閃爍一下。 暴雨的聲音,暴雨中的燈光,均在他指尖一下子大,一下子小,一下子亮,一下子暗。 江照指尖無意識收縮,又在即將包裹住那幾根手指的時候,重新克制地展開。 長,長,長,長,短,短,長,長,長,長。 長,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