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千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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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傳來腳步聲。房門被推開,裴子凌提著一個紅木食盒走了進(jìn)來:“妙有,jiejie,你們要吃些東西嗎?” 葉青鸞拉著唐妙有的手:“妙有,一起吃些吧?!碧泼钣袦喩斫┯驳捻樦~青鸞的牽引下了床坐到了木桌旁。 裴子凌看著她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遞給她一雙筷子。唐妙有不想接,微微側(cè)頭裝沒看見。 葉青鸞看著兩人的情形,心里有了計較,大概是因為什么事,兩個人鬧了別扭。她主動做起調(diào)停之人,接過裴子凌手里的木筷遞給唐妙有。 少女接了過來:“謝謝jiejie?!?/br> 妙有從午睡起來后就對他沒個好臉,裴子凌有些委屈。他昨日就和她解釋了千機(jī)蠱的事。葉青鸞對他有救命之恩,又在他最困難時照顧了他叁年,是他的恩人,他實在沒有辦法看著葉青鸞去死??山馑幱种挥幸环?,他心如刀絞,也只能從理智出發(fā),把它給了沒有修為的葉青鸞。當(dāng)時他想好了,如果妙有沒有撐過去,他就陪她一起死。 昨日里妙有接受了這番解釋,原諒了他,兩個人又恢復(fù)了往日的親近,他萬分慶幸,懸了一日的心方才落到實處。可現(xiàn)在她突然不理他了,連他遞的筷子都不愿意接。 “妙有,你感覺怎么樣了,好點了嗎?”裴子凌主動拋出話題。 唐妙有突然放下了筷子:“青鸞jiejie,我不餓,我下去走走?!闭f完這句話,她站起來就往外走。 裴子凌手足無措的坐在那,握著筷子的手都有些泛白。 眼見唐妙有已經(jīng)走遠(yuǎn),葉青鸞有些好笑的看著他:“去追呀,你在這坐著干嘛?” 少年這才回過神一般追了出去,結(jié)果剛到樓下就看到唐妙有正在問掌柜的有沒有多余的空房。 唐妙有已經(jīng)付了錢,掌柜的也遞過來了新的木牌,她還沒接過,木牌就被另一只手拿走。她轉(zhuǎn)頭看去,正好和裴子凌對視,少年臉色有些沉,直直的盯著她。 唐妙有太陽xue一陣陣的泛疼,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一方面她看都不想看裴子凌一眼,一方面又不敢做的太過,萬一裴子凌再給她來一次囚禁強(qiáng)制愛,她估計真的要成瘋子了。 她從前知道裴子凌修為比她高的多,等恢復(fù)了記憶才發(fā)現(xiàn),這本書的作者真是什么金手指都給這五個男主開,說起來裴子凌還是這五個人中金手指最大的一個,母親是舊日里叱咤四洲的魔尊九曜的小女兒,死前更是把所有修為都傳給了他這個唯一的兒子。 可以說在這本書里,裴子凌除了童年不幸福和不能獨占女主外,真是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各種迭buff之后,她一個名字都不在書上的炮灰自然怎么努力修煉也追不上裴子凌。 “還給我?!碧泼钣猩斐鍪?。 “你為什么要再開一間房?”裴子凌沒有給她:“你在生我的氣嗎?為什么?” “還給我!”她不想回答,皺著眉提高音調(diào)又重復(fù)了一遍。 “不給!”裴子凌把拿著木牌的手背到身后,也提高了音調(diào)。 唐妙有脾氣也上來了,滿心滿腹的委屈與恨意盡數(shù)爆發(fā),猛地伸手推了他一下。裴子凌沒有防備,踉蹌一下,差點跌倒在地。 她沒有管他,噔噔噔的踩著木臺階往樓上跑,她記得木牌上的數(shù)字,一十七,找到房間后,她一刻也不敢停的關(guān)門上門閂。 沒有片刻功夫,裴子凌就追了過來,哐哐哐的拍門:“妙有,開門?!?/br> 唐妙有沒有回答,把窗戶也緊緊關(guān)上,又上了閂。她怕裴子凌一會來爬窗。一柱香后門外沒了人影,果然沒過多久,窗紗上就映出黑影,裴子凌扒著窗欞翻身坐在窗外側(cè),篤篤的敲。 他從窗紗的倒影中可以看到唐妙有,心里又急又難受:“妙有,開窗!”想了想,他又補(bǔ)充道:“你不開的話,我就硬推開了?!?/br> 唐妙有氣的想打他兩拳。裴子凌的世界簡直沒有“被拒絕”叁個字,只要他想,他就要有,他就能做。就好比此時此刻她已經(jīng)擺明了不想讓他進(jìn)來的態(tài)度,他卻依舊強(qiáng)硬的要進(jìn)來。 見唐妙有還是不說話,裴子凌便開始拆窗,他今天一定要問出來她為什么生氣,再把她帶回到原來的房間里。 唐妙有煩死了,卸下大門門閂往外跑,恰好碰上端著壺酒往屋里進(jìn)的賀昀,便跟著他一起硬擠了進(jìn)去。 果然,葉青鸞就在屋里,一襲白色紗衣半靠在小榻上往窗外看著月色,見唐妙有過來,她臉上露出一絲訝異:“妙有,你怎么來了?” “jiejie,我還是怕,”少女臉色有些泛白:“我晚上能和你一起睡嗎?” “不行?!比~青鸞還沒回答,賀昀果斷的開了口,皺著眉頭看著蹲在榻前的女孩:“給我出去。” 唐妙有不管不顧,只看著葉青鸞?!翱梢园 !比~青鸞笑著摸摸唐妙有的頭。 “阿元!”賀昀有些急:“那我怎么辦?” “我還開了一間房,一十七,賀公子可以睡那間?!碧泼钣袥]有回頭。 “那你今晚就去睡那間吧。”葉青鸞沖著賀昀微微點了點頭,眼底滿是安撫之意。 賀昀氣的想提著唐妙有的領(lǐng)子把她從窗邊扔下去,黑著臉出了屋子,正好碰上裴子凌。 少年滿臉焦急:“你看到妙有了嗎?” “在阿元屋里,說要和她一起睡。你們兩個怎么回事,在這給我鬧什么?!”賀昀心底不快,語氣也沖。 裴子凌沒理他,徑直進(jìn)了屋子,果然看見伏在葉青鸞榻前的唐妙有,他上前拽著她的手腕就想往外扯,唐妙有抱著小榻,拼命掙扎:“我今晚和青鸞jiejie一起睡,你放開我!” “子凌,你這是干什么,放開!”葉青鸞慌忙的去攔。 唐妙有氣的踹了裴子凌兩腳,用力甩開他的手。 “明天,明天我來找你?!鄙倌昴樕缓?,沉默片刻后看著唐妙有開了口。 她憋著氣側(cè)頭不愿理他。 裴子凌又看了她半晌才轉(zhuǎn)身走了。等裴子凌走了,葉青鸞眉頭微蹙:“妙有,你和子凌鬧矛盾了嗎?” 唐妙有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想和jiejie一起睡而已?!?/br> 葉青鸞笑起來,更顯得貌若天仙,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額發(fā):“好”。 夜間時,兩個人一起躺在柔軟的床榻上,也許是氛圍太好,葉青鸞先開了口:“妙有,你知道嗎,你是我第一個手帕交?!彼穆曇粲行鋈唬骸拔乙膊恢罏槭裁?,家里的姐妹,還有后來碰到的姑娘們,總是不喜歡我?!?/br> 唐妙有當(dāng)然知道為什么,瑪麗蘇文的精髓不就在于所有女配都嫉妒女主,暗戀男主嗎?更何況葉青鸞如果不被針對,怎么能讓男主們英雄救美。她心里有些難受,拉住葉青鸞的手:“這不是你的錯?!?/br> 葉青鸞勉強(qiáng)的笑了笑:“我還一直沒有跟你道謝,千機(jī)蠱的事多謝你,如果不是你把解藥讓給我,我現(xiàn)在早就死了。” 說著,她突然嘆了口氣,語氣有些哽咽:“我沒有修為,總是成為拖累大家的累贅……我真是……” 唐妙有咬了咬牙,顫抖著手捂住了葉青鸞的嘴,聲音放的極輕:“青鸞jiejie,你不要說話,聽我說?!?/br> 葉青鸞美目中帶著一絲困倦與疑惑,但依舊溫柔的點了點頭。 “元姐兒”她聲音輕的幾乎只剩下氣音,確保只有葉青鸞可以聽得到:“岑中月歸來,蟾光掛空秀。桂露對仙娥,星星下云逗?!?/br> 葉青鸞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元姐兒是她母親小時候叫她的乳名,后面唐妙有念的又是母親哄她睡時經(jīng)常唱的曲。她六歲時母親就亡故,這些事她從不曾對人說過。 唐妙有繼續(xù)往下說著:“你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什么知道這些事?我不僅知道這個,我還知道你的胸前有一點紅痣;我知道你兒時貪玩從樹上掉下來摔的頭破血流,那疤痕這幾年才養(yǎng)的消褪下去;我知道你最喜歡讀的就是《玉匣記》和《桂叁娘》;我知道你最崇拜的人是你的姨母盛長安,因為她耍長槍的樣子格外英秀;我知道你的母親盛月容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你父親和二姨娘為了空出正妻之位合謀害死的?!?/br> 葉青鸞握住了她的手,輕輕的拉了下來,聲線也跟她一樣放的極低:“妙有……” 唐妙有這才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哭了出來,淚水順著臉頰留在枕頭上。她伸出手指摁在葉青鸞柔軟嫣紅的唇瓣上,搖了搖頭:“青鸞jiejie,你先別問,你聽我說。” “六年前,你因為涉嫌偷竊葉家秘寶而被逐出家門。你分明什么都沒做,可那與萬妖門傳音的玉牌卻又的確出現(xiàn)在你床榻外側(cè)的那一小方暗匣中。而那方暗匣的位置,你從沒告訴任何人。要不是你父親把你屋子拆了個盡,他們也找不到那個地方。 你是不是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誰害了你?我告訴你罷,是方寒霄,是那個從小就一直跟在你身后的那個人,他偶然一次間看見了你開啟那處機(jī)關(guān),暗暗記了下來?!?/br> “被驅(qū)逐出門之前,你父親硬逼著你灌下去那杯青玉液,毀了你滿身的筋脈,讓你從此無法修煉。青玉液無比珍貴,雖然能損人筋脈廢人修為,卻又對人體并無損害,后續(xù)只要服食丹藥,依舊可以如修道者一般長生保顏。 你和你父親其實并沒有什么父女之情,當(dāng)時那種情況下,他分明可以隨便灌一杯毒藥給你就好,廢了你筋脈修為的同時也絕了你活下去的路,讓你徹底成為一個病怏怏的凡人,實在沒有必要喂你一杯這么珍貴的藥液。 你不知道是為什么,只能歸于是他那稀有的父愛作祟,讓他生出些許的舐犢之情。你是不是自己都覺得這個理由很好笑?也許你不信,但我還是要告訴你,那杯青玉液是蘇躍白送去的,除了那杯青玉液,他還送了幾個美人作為答謝,你家那個六姨娘,你剛走后她就進(jìn)了門,她就是蘇躍白送給你爹爹的。” “后來你被賣入青樓,險些失身給一個浪蕩的公子哥。那次是賀昀趕到,殺了那個還伏在你身上亂親的登徒子,把你從他身下救了出來。你難道就不好奇嗎?你不好奇他為什么英雄救美的這么及時,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你即將失身的前一刻到? 因為這都是他安排的啊。他就是為了把你逼到崩潰,再把你從地獄中救出,讓他成為你的蓋世英雄。賀昀是國師,家?guī)毂葒鴰爝€富,手下產(chǎn)業(yè)無數(shù)。你被擄進(jìn)去的那個青樓,那個林掌柜只是個掛名而已,他背后真正的人就是賀昀。所以你剛進(jìn)青樓時,那般反抗與掙扎,如果是普通女子早就被老鴇打到奄奄一息了,你卻一鞭子都沒挨過。” “還有陸長尋,你愛慕許久的神醫(yī)哥哥,那么溫柔體貼的一個男子。你以為他是什么好人嗎?青玉液的毒,如果及時解開,就還有復(fù)蘇的希望。他告訴的你什么?他告訴你此毒無解,他告訴你說以后他會保護(hù)你。青玉液實在太珍貴,見過的人都屈指可數(shù),如何解毒自然也無從記載,查無可查。而且你又那么相信他,自然是他說什么你信什么,從來不曾懷疑過?!?/br> 這些遭遇唐妙有并沒有經(jīng)歷過。她沒有筋脈被廢,她沒有修為全無,她沒有被買入青樓擔(dān)驚受怕,她沒有時刻覺得自己是個拖累人的累贅??擅空f一句,她的心底就被劃一刀,又酸又澀的發(fā)疼。 “青鸞jiejie,你是不是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他們分明那么愛你,一點苦都舍不得你吃。其實他們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私下已經(jīng)結(jié)盟了。既然已經(jīng)明晰了無法獨自占有你,那就拔光你的羽翼,把你囚禁起來,讓你無法再去外面的世界,無法再遇到更多人,無法再離開他們,變成必須倚靠他們才能活下去的菟絲子?!?/br> 唐妙有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伸手抱住了同樣滿臉淚水葉青鸞,兩具柔軟的女體緊緊貼在一起,“jiejie,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生活。我都看到了,我看到你在修為全無那一天哭的渾身顫抖,眼睛腫了許久?!?/br> “我看到你日復(fù)一日的擦拭那把你母親留給你的那柄長劍。” “我看到那群男人以怕你觸景生情為由,把你屋里的所有修煉書籍都拿走。我看到你偷偷留下了兩本劍譜藏在床下,那兩本劍譜后來被你翻得頁都卷了?!?/br> “jiejie,我都看到了。你從來沒告訴任何人你母親留給你的長劍喚作青云。青云青云,獨步青云,青云直上。可是jiejie,現(xiàn)在我們過得是什么日子???” 唐妙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埋在葉青鸞的頸間哭的渾身顫抖。葉青鸞抱住了她,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后背。她也在哭,淚水?dāng)嗔司€的往外涌。 唐妙有調(diào)整好情緒,語序顛倒的繼續(xù)往下說著:“jiejie,你不是問我和裴子凌鬧什么矛盾了嗎?其實我是重生的。上一輩子我死了,在被裴子凌囚禁強(qiáng)迫了五年后,我死了?!?/br> “剛才那些都是我死后看到的。我還看到,如果沒有我,裴子凌也會是那群男人的一員。他會加入那群男人,和他們一起,以愛為名把你囚禁起來。他們會成日成夜的把你按在床上yin弄。他們會確保你沒有任何離開他們獨自生活的能力。他們會把你變成獨屬于他們的妓子禁臠?!?/br> “可是jiejie,我們是人啊。我們不是配種的母馬。憑什么讓他們這樣糟踐我們?”唐妙有恨得渾身都在顫抖,她牽著葉青鸞的手握的死緊,皺著眉頭含著淚的看她。 此時此刻,唐妙有能感覺到,她和葉青鸞的情緒共鳴達(dá)到了巔峰。 [這是一本仙俠強(qiáng)制愛NP文,你是文中溫軟善良的瑪麗蘇女主。你有傾國傾城的美貌;你有弱柳扶風(fēng)的身姿;你手如柔荑,腰如楊柳,足如白玉;你有不堪一握的玉乳,你有九曲白虎的名xue;你肌膚嬌柔,輕輕一掐就會留下紅?。荒闫⑿詼剀?,被男人擺成什么難為情的姿勢也不會生氣。 造物主喜愛你,所以賜給你獨步天下的美貌身姿和這天下最好的五個男人。你的愛人們各個豐神俊秀,驚才絕艷,修為深不可測,卻都癡心一片的獨獨愛慕你,恨不得把星星月亮都捧到你面前來討好你; 造物主厭惡你,把所有機(jī)遇和金手指都留給男主們,卻把筋脈齊斷修為全無這種把人尊嚴(yán)折到塵埃中的苦差事丟給你,讓你不再作為一個‘人’活著,某種意義上,讓你變成了男主們心愛的充氣娃娃,在床上用那九曲名xue討好著他們。 可在各種曖昧縈繞的風(fēng)流韻事中,在各種撥云撩雨的魚水之歡里,我看到的卻是你不肯屈服的靈魂,是你蒲葦一般柔弱卻堅強(qiáng)的本質(zhì)。我看到你不甘心如此,我看到你也有想要追逐的更廣闊的天地。所以我相信,相信如果給你一個機(jī)會重來,你也會像我一樣牢牢抓住。 在我死前,是你一直握著我的手陪在我左右。所以現(xiàn)在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我希望你能成為我最堅實的盟友,和我一起,從這個牢籠中掙脫出去。] 葉青鸞哭的兩眼通紅,在月光的映襯下,美人垂淚的模樣更是沉魚落雁的絕色。她努力的勾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妙有,謝謝你告訴我這些?!?/br> “被囚禁那五年你過的一定很苦吧?!彼帜ㄈプ约旱臏I水,緊緊的握住唐妙有的手,眼底滿是心疼:“妙有,謝謝你,真的謝謝你?!?/br> 一切不曾在意過的細(xì)節(jié),在驟然戳破了眼前屏障后,都被清晰的連在了一起,哪怕妙有沒有說出她姨母愛舞槍,她胸前的紅痣,她床榻處的暗匣這些事,她也會相信她后面的那一席話。 因為她的描述實在是太真實了,真實到葉青鸞找不出一絲細(xì)節(jié)錯誤來反駁,甚至還從腦海中的記憶中尋覓到了更多證明她的描述是正確的佐證。 拋下感情,只用理智來分析,一切記憶中的細(xì)節(jié)都在告訴她同一件事:她的枕邊人曾合謀陷害她,一起毫不留情的把她踩到最卑微的塵埃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