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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佩云叫了人來點菜,說道,“阿白喜歡清淡的?!?/br> 后面有服務(wù)生進來,唐凡一口氣點了一桌子重口味的菜,蔣佩云都無奈了,“剛不說讓我來嗎,凡哥你這是做什么?” 唐凡點了根煙,坐那吞云吐霧,“哥今天就想吃辣的,你不是也喜歡嗎,點的都是你愛吃的,管那么多干什么?!?/br> 陳慧超問蔣佩云,“你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蔣佩云看他,“我的事情?” 唐凡猛吸了口煙,然后故意往許白那邊吐了個煙圈,“蔣老二不是要幫你解決那個垃圾嗎,問她好幾次也不回?!?/br> 蔣佩云恍然,“這個啊,她沒跟我說……你們就別管這些了,我的意思很簡單,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揪著不放沒必要?!?/br> 唐凡嗤笑一聲,“你就是心軟,好心沒好報不知道嗎?你看誰領(lǐng)你的情?!?/br> 陳慧超接話道,“我之前去海城見過那小子,小白臉一個,你看上他什么了?” 蔣佩云說,“他之前對我挺好的……” “好個屁!”唐凡罵了一句,“對你好還打你嗎?你能不能別自欺欺人!” 蔣佩云眼圈泛紅,她吸了吸鼻子,“阿白還在這里呢,不要說這些了,弄得她都沒法接話了。” 說著她朝許白笑笑,“別聽他們瞎說,沒那么嚴重。” 許白說道,“我也不是外人,沒什么不能說的,之前你二姐提過,她要幫你解決,你聽她的就是。” 蔣佩云點了下頭。 過了沒多會服務(wù)生就開始上菜了,滿滿一桌子全是紅色的,許白本來就沒胃口,看到那些菜更是沒了動筷子的想法。 席間幾個人一直聊他們以前的事情,開始也沒許白什么事,后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唐凡叫了好多酒上來。 他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包括許白。 自己打了一圈之后,唐凡突然要給許白敬酒,說是今天心情不好,說話冒犯了她,所以給她賠禮道歉。 許白盯著面前的酒,她剛才觀察過了,可以確定唐凡沒給她酒里下什么東西,估計他也沒那個膽量,想來想去,應(yīng)該是咽不下那口氣,要灌她酒。 說白了就是給她下馬威。 許白一只手拿著酒杯,一只手自然的垂放在腿上。 然后她做了一件事—— 拿手機給蔣文樺發(fā)了條消息,告訴她自己身體不舒服,要回去。 只要蔣文樺還在意她肚子里這個孩子,她就一定會趕過來。 發(fā)完消息,許白就將杯子里的白酒一飲而盡。 唐凡原以為她只會抿一口做做樣子,誰成想她竟然直接悶了。 許白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她說,“我知道你們對我有意見,可是我已經(jīng)和她結(jié)婚了,往后就想踏踏實實過日子,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跟你們道歉?!?/br> 她說完,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敬完唐凡又去敬陳慧超,敬完陳慧超又去敬宋玉,就連旁邊的蔣佩云也沒落下。 蔣佩云見她還要喝,勸道,“阿白,算了吧……” 大概是喝的太猛,又一口東西都沒吃,許白喝完就有點撐不住,她扶著額角坐在椅子上,擺了擺手,“我沒事……” 事實上她那條信息發(fā)出去后沒多久,蔣文樺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許白看見了,沒接。 之后她算著時間,等了不過十幾分鐘的樣子,包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看清來人,唐凡立刻起身喊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 蔣文樺臉色陰沉,看都沒看他一眼就朝許白那邊走了過去。 唐凡不知道她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說你……” 蔣佩云趕緊拽了他一下,示意他別說話。 蔣文樺看著許白面前的空酒瓶子,只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她什么話也沒說,將人抱起就快步往外走去。 唐凡都懵了,轉(zhuǎn)頭去看蔣佩云,“這什么路數(shù)?” 蔣佩云顧不上回答他,跑出去追上蔣文樺,急切解釋道,“二姐,凡哥不知道阿白懷孕了,都怪我,剛才大家鬧起來我忘了提醒他……” 蔣文樺沒看她,只說了句,“跟你沒關(guān)系?!?/br> 許白被放進了車里,等司機按下中控,她便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故意的?” 蔣文樺沉著臉沒出聲。 許白酒量確實不錯,但也架不住幾種不同品類的酒一起往下灌。 過了好一會,她才用一種近乎委屈的語氣說道,“他們不喜歡我,我知道,他們喜歡我meimei,我也知道,可我有什么辦法,我總不能求著他們接受我?!?/br> 蔣文樺神情微動,慢半拍的看向她,“你想說什么?” 許白頭暈的厲害,身體控制不住的往她身邊靠了過去,像是想要尋求一個可支撐的點,“唐凡要給我敬酒,我總不能不回應(yīng)他,佩云說的對,他又不知道我懷孕了……反正在你心里,認定了是我故意要作踐這個孩子,隨便你怎么想吧?!?/br> 蔣文樺聞言,不由低下頭去看她,視線從她臉上一寸寸劃過,似是想要從中發(fā)現(xiàn)隱藏的破綻。 許白卻渾然不覺,她因為不舒服緊閉著眼睛,整個人看起來柔弱又無辜。 這樣毫不設(shè)防的模樣,很難不讓人動容。 難道真的錯怪她了? 看了一會,蔣文樺的眼神就慢慢變了味道,眸色逐漸加深,直至湊近含住了面前柔軟的唇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