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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曲結束,許白還沉浸其中,如果不是蔣文樺在,她真想再彈一首。 “人生第一次四手聯(lián)彈,送給你了,感動嗎?”蔣文樺的聲音打斷了許白的思緒。 許白心想這有什么好感動的,嘴上卻道,“還行吧?!?/br> 蔣文樺偏頭看著她,“你的第一次四手聯(lián)彈給誰了?” 許白覺得她很無聊,但還是被迫回憶了起來,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跟誰彈過,但記憶中絕對不是第一次。 蔣文樺還等著她回答,許白本來想如實告訴她,可話到了嘴邊,她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我也是第一次?!彼隽藗€謊。 果然,蔣文樺聽到她說自己也是第一次,臉上露出愉悅的笑來,“這么巧的嗎?” 許白怕被她發(fā)現(xiàn)端倪,故作不在意的樣子,“有什么可巧的,我只是不喜歡和別人一起而已?!?/br>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不自覺帶上一股子不太明顯的傲氣,雖然轉(zhuǎn)瞬即逝,但還是被蔣文樺捕捉到了。 這一刻蔣文樺才發(fā)現(xiàn),許白還是那個許白。那個曾在舞臺上意氣風發(fā)的音樂系才女,被她從天堂拉到了地獄,即便坐了五年牢,埋藏在骨子里的清高和傲氣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抹去的。 蔣文樺眸中染上一層炙熱,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把許白拽了過來,捏著她的下巴吻住了她有些涼的唇瓣。 許白在撒謊的時候,就已經(jīng)預料到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她仍然沒有自作多情的以為蔣文樺是因為愛她,所以才會為那個第一次欣喜若狂,她只是覺得人性本該如此,對于一個掌控欲極強的人來說,第一次的確能滿足她的好勝心。 許白沒有反抗,她的縱容讓蔣文樺更加變本加厲,那個吻慢慢不再滿足于一個位置,開始從她的唇瓣輾轉(zhuǎn)到她的下巴,耳垂,頸間…… 慌亂中,許白不小心按到了琴鍵,‘咚’的一聲,在靜謐的房間中震的人心口發(fā)麻。 蔣文樺絲毫沒有被影響到興致,她快速的合上琴蓋,然后將許白抱坐到了上面,低下頭繼續(xù)加深這個吻。 彼時,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女孩在臺上光芒萬丈的樣子,蔣文樺永遠不會告訴她,她的每一場演出她都沒有缺席過。 “阿白……阿白……” 周圍的空氣在逐漸升溫,許白身上的衣服被剝的不剩幾件,她微微側(cè)過臉,聽著耳邊一聲接著一聲的呼喚,掩下心底的不耐和厭煩,眼睛一閉,微張的紅唇中溢出一絲難耐的**。 蔣文樺聽到她的**,騰出一只手將她的臉掰了過來,“叫大點聲,我喜歡聽?!?/br> 許白不想讓自己表現(xiàn)的太刻意,沒有立刻按照她說的去做,而是紅著臉咬著嘴唇不再吭聲。 蔣文樺沒生氣,反倒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了。 “我輕點。”她竟難得的憐香惜玉。 許白知道她吃軟不吃硬,配合了一會,便叫她放了自己。 “我今天查了一天賬太累了,明天蘇染出院,還要去接她?!痹S白找了個理由。 蔣文樺也沒打算繼續(xù)折騰她,說道,“你不用去接她,我讓別人去。” 說完,她幫許白把衣服穿好,正準備把人抱下來的時候,許白的手機忽然響了。 手機就在旁邊放著,兩人同時看了過去。 許白在看到來電顯示是‘青雪’的時候,心都涼了半截。 第25章 林青雪之所以給許白打電話,是因為收到了許白的轉(zhuǎn)賬,那是之前給許白的錢,她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 第一次沒人接,林青雪又撥了一次,這回接通了。 聽著電話里傳出來的熟悉聲音,林青雪強忍著想要壓下胸腔中的那股酸澀,可一開口,語氣還是帶了幾分哽咽,“小白,我們之間已經(jīng)到了要分的這么清的地步了嗎?” 她很了解許白,結婚這種事蔣文樺可以威脅,但是把錢還回來一定是許白自己的決定,就算沒有結婚,這筆錢早晚她也會還的,因為只是把她當朋友,所以她一點都不想欠她的。 電話里沉默了片刻,就聽許白說道,“錢收到就好,青雪,以后不要再打電話過來了?!?/br> 林青雪聽出她語氣里的疏離,本能的覺得不太對勁,難道蔣文樺也在?正常情況下,許白不會用這種態(tài)度和她說話。 “小白……” “我已經(jīng)結婚了,你這樣讓我很困擾?!痹S白冷漠的說道。 林青雪哽了一下。 許白說完,不等她回答,就徑自掛了電話。 心里不難過是不可能的,林青雪是她的朋友也是她的恩人,她不僅沒有報答人家,還要用這種方式切斷兩人的聯(lián)系。 許白當著蔣文樺的面把林青雪的電話號碼拉入黑名單,她淡聲道,“我只不過是把錢還給了她,僅此而已?!?/br> 事實也確實如此,許白自認坦蕩,蔣文樺真要借機發(fā)揮,她也沒轍。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態(tài)度足夠堅決,蔣文樺不僅沒有為難她,還早早讓她回去休息了。 許白以為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她剛坐到辦公室,就收到了一條消息。 確切來說,是一段視頻。 視頻的背景是一個十字路口,一對中年夫婦正在過馬路,剛開始一切正常,然而在進度條到28秒的時候,一輛車突然從旁邊沖了出來,直奔中年夫婦二人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