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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便是這樣,也不影響周彩潔的地位,連蔣文樺這種人都在她手里吃過虧,能是什么善茬。 許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她站在周彩潔面前,喊了聲‘阿姨’。 她昨天當著蔣宗的面,說的是爸媽,但是后來一想,蔣文樺怎么可能喊周彩潔媽,于是又改了口。 周彩潔看到她,放下手里的雜志站了起來,親切的上來拉她的手,“小許,真的是你呀,昨天你大哥跟我說,我還不相信,瞧瞧,都瘦成這樣了,在里面吃了不少苦吧?” 許白看著那雙戴滿珠寶首飾的手緊緊拉著她的,她說道,“還好?!?/br> 周彩潔眼眶瞬間變得濕潤起來,“哪里就還好了,你當我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地方,以前你天天跟著你meimei來家里玩,那時候多開心呀,誰知道……” 她說著,竟然還哭了起來。 許白開口道,“阿姨,您別這樣,一切都過去了?!?/br> 周彩潔搖頭,“是文樺對不住你,你是個好孩子,怎么可能做出那種事情?!彼f完,抬起淚眼,看著許白,“告訴阿姨,是不是她為難你了,逼著你和她結婚的?” 她表現(xiàn)的太過真實,許白都覺得她是真的心疼自己了。 “不是的,阿姨,她把我接出來,一定也是原諒我了,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嫁進蔣家的?!痹S白誠懇的道。 周彩潔臉上的表情僵了一秒,轉瞬即逝,她擦了擦臉上的淚,“如果是兩廂情愿,那真的再好不過了,什么時候辦婚禮?” 許白看著她,已經十分肯定周彩潔不僅知道她們結婚,還知道蔣文樺讓她和一條狗舉行儀式的事情,她想干什么? 許白說道,“到時候您問她把,我聽她的。” 周彩潔點點頭,又和她寒暄了幾句,然后突然道,“你出來后見過你爸爸嗎?” 許白一怔。 周彩潔觀察著她臉上的表情,“你入獄后,盛世和許氏解除了合作,后來其他公司也紛紛解約……哎,你爸爸是真的太不容易了,可以的話,你回去看看他吧?!?/br> 許白確實不知道盛世和許氏解除合作的事情,她心里大概可以猜測到原因,但是她不能問周彩潔,只能裝作已經知道的樣子。 “我知道了,謝謝阿姨提醒?!?/br> 兩人說話的時候,周彩潔接了個電話,看樣子是要走,她掛了電話,對許白說道,“我這邊還有點事,就先走了,等文樺回來,你倆一起回家,咱們一家子吃頓飯?!?/br> 許白點頭應下。 送走周彩潔,許白立刻返回自己的辦公室,現(xiàn)在很多資料都在她手里,她要求證一下周彩潔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從她入獄后,盛世和許氏解除所有合作,毫無疑問,一定是蔣文樺授意的,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同樣作為私生女,許清語的死給她打擊太大,把她這個‘罪魁禍首’送進監(jiān)獄還不夠,還要為難許氏。 許白知道周彩潔剛才那一番話有挑撥離間的嫌疑,畢竟蔣文樺送了她五年牢獄之災,周彩潔一定覺得她是恨蔣文樺的。 恨當然是恨,可再恨她也不想做別人爭權斗勢的棋子。 - 晚上和韓偉偉約好了看音樂會,許白早早把工作處理完,她一般都是晚上十點做匯報,九點結束的話,應該還是趕得上的。 兩人吃了個飯,就立刻趕往下一場。 當進入會場,坐在臺下時,許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曾幾何時,她也在臺上光芒萬丈過,接受著觀眾們的歡呼和掌聲,那時的她只有滿腔熱血和對未來的期望,卻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坐在臺下看別人表演。 兩個小時過得格外漫長和煎熬,許白又不想擾了韓偉偉的興致,強撐著看完了全場,然后機械的鼓掌。 她知道這樣不太好,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的人生也本該是這樣的,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九點整的時候,音樂會結束,終于熬完全程,韓偉偉一邊興奮跟她講,剛才那個指揮有多帥,節(jié)奏把控的有多好,許白只是淡笑著點頭附和。 兩人從會場出來,準備往公交站走,一個聲音忽然從身后響起,“許白。” 許白聽到熟悉的聲音,往后看去。 林青雪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服,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韓偉偉也看了過來,提醒許白,“好像是在叫你,你朋友嗎?” 許白還沒開口,她就拍拍她的肩,“你們聊吧,我看你朋友好像有事,別耽誤了人家?!?/br> 許白一臉歉意,“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那我先走了,你一會實在不行就打車吧,太晚了?!表n偉偉囑咐她。 許白點點頭,讓她路上小心。 韓偉偉離開后,許白就往林青雪那里走去。 “青雪,你也來看音樂會嗎?”許白問道。 林青雪一眨不眨的看著她,“剛才路過剛好看到你們進去,就在外面等了會。” 她的等了會,就是等了兩個小時。 許白喉嚨酸澀,“我不是說了……” 話還未說完,林青雪便伸手將她抱進了懷里。 許白嚇了一跳,她用力去推她,“青雪,你這是做什么,快松開!” 林青雪抱著她不松手,她越是推她,她抱的越緊,“小白,我不相信你還愛她,你在騙我對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