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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道,“一直沒來得及細問,你跟她是什么關系?” 看似平淡隨意的一句話,讓許白提高了萬分警惕。 “朋友?!彼斏骰氐?。 蔣文樺走到吧臺邊上,給自己倒了杯酒,頭也不抬的道,“什么朋友辭個職也要特意當面說?” 許白嘴唇微微發(fā)白,“飯店的工作是她幫我找的,我理應和她說一聲?!?/br> 蔣文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冰塊撞在玻璃杯的內壁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她笑道,“是啊,幫你找地方住,幫你在自家的飯店里安排工作,聽說改名字的手續(xù)也快辦完了,哦,還有那三百零二封信,多么感人的友情?!?/br> 許白錯愕的看向她。 蔣文樺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嘲弄道,“慌什么,我對她給你寫信的內容不感興趣?!?/br> 許白早該知道的,蔣文樺從把她送進監(jiān)獄那一刻開始,就對她實行了監(jiān)控,包括出獄后她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蔣文樺喝了口酒,說道,“我可以讓你去見她?!?/br> 許白沒說話,她知道肯定還有下文。 蔣文樺接著道,“她如果問你為什么辭職,為什么從她的房子里搬出去,你要如實相告。” 許白無法理解她的行為,“如實相告什么?告訴她我要和你結婚?” 蔣文樺理所當然的點頭,“你們不是關系很好的朋友嗎,難道不該坦誠一些?” 太無恥了! 林青雪知道她是因何入獄,因誰入獄,仍然不惜堵上一切為她四處奔波求助,現在她出獄了,林青雪也從來不敢往自己身上攬功,她和她一樣以為等到了正義。 可是現在蔣文樺讓她去告訴林青雪,她要和那個送她進監(jiān)獄的人結婚。 林青雪怎么能接受的了? 許白幾乎用哀求的眼神看著蔣文樺,“我不去見她可以嗎?” 不去見林青雪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告訴她這些了,許白真的不想看到林青雪失望的樣子,她會瘋掉的! 蔣文樺笑吟吟的道,“不可以。” “許白,你越是抗拒,我就越覺得你跟她有點什么,別忘了,你馬上就要嫁進蔣家了,都快結婚的人了,怎么總想著在外面勾三搭四?!?/br> 許白紅著眼睛搖頭,“我可以發(fā)誓,我和她之間什么都沒有,算我求你了,別讓她知道真相……” 蔣文樺握著酒杯的手驀地攥緊,力道大的指尖都在泛白,“滾出去?!?/br> 許白不甘心,“我……” 下一秒,酒杯朝她砸了過來,玻璃碎片在她腳邊炸開,冰涼的液體濺到了許白腿上,驚的她往后退了半步。 蔣文樺淡聲道,“別讓我說第二遍。” 許白沒再解釋,轉身就往外走去。 第二天,蔣文樺讓人開車把許白送到了她和林青雪約好的地方。 林青雪一看到她,就發(fā)覺她狀態(tài)不太對,幾天不見,她感覺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臉色更是差到觸目驚心的地步。 “許白,出什么事了?” 許白坐在她對面,整個人像是靈魂都被人抽走了一樣。 “我已經和王經理辭職了,前兩天也從你家里搬走了,我以后不會再麻煩你。”許白盡可能讓自己語氣放平緩。 林青雪隔著桌子握住她的手,“告訴我,出什么事了?” 許白抽回自己的手,她神經質一樣往旁邊看去,盡管蔣文樺并沒有派人跟進來,她還是覺得四周有很多雙眼睛在監(jiān)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林青雪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臟莫名抽疼著,“小白,你別嚇我……” 許白想到蔣文樺警告她那些話,如果她不告訴林青雪,她不僅不會放過她,還有可能對林青雪下手。 她認命般的道,“我要結婚了?!?/br> 林青雪有片刻的怔忪。 許白看著她,再次說道,“我要結婚了?!?/br> 林青雪不相信,她覺得許白在開玩笑,“就算你結婚,也不用辭職……” “和蔣文樺,是她要我辭職的。”許白說完,發(fā)現一顆心早已變得麻木。 林青雪半晌沒開口,她靜靜的看著許白。 “不可能?!彼f。 許白面色平靜,“下周二辦婚禮,你要來嗎?” 林青雪搖頭,無措的看著她,“不可能的,許白,你一定是在騙我,當年是她,是她害的你,現在你們要結婚,這怎么可能……” “你如果不愿意,她不能強迫你的!實在不行我們就報警!”林青雪忽然說道。 她知道許白肯定被迫的。 然而許白卻說,“我是自愿的,青雪,對不起?!?/br> 許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咖啡館出來的,她渾渾噩噩的坐進蔣文樺給她安排的車里,滿腦子都是林青雪看她的眼神。 她果然還是對她失望了。 許白低下頭,死死咬著嘴唇,努力克制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 很快就到了婚禮那天,許白從來沒想過蔣文樺會善待她給她多么盛大的婚禮,從頭一天晚上開始,一直到第二早上起來,化妝師給她化妝的時候,她的內心都平靜的像一潭死水。 曾經做夢都想和這個人結婚,為她穿上婚紗,幻想著和她走完一生。 如今真的等到了這天,許白卻覺得無比的諷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