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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趙墨箋猶疑著是不是該先去接觸傅淮,慢慢游說他。雖說她證據(jù)不足,可也足夠讓傅淮動搖。只是傅淮精明的很,又怕反而讓他認為她只是挑撥離間。蕭拓又一直催著要將傅淮率領(lǐng)的十五萬軍隊圍殲在夔州要塞,讓趙墨箋煩躁不已??扇缃窀祷淳谷恢鲃勇?lián)系了她,說是要和她談一談,這趙墨箋驚疑不定。傅淮是在拖延時間,還是如她所想,知道了真相,主動求盟? 雖說此刻還無法確定傅淮的用意,可有一點趙墨箋很確定,這對她而言是千載良機,當即立斷,趙墨箋安排好人手,準備親自應(yīng)約。 當日雙方各自高掛免戰(zhàn)牌,傅淮只帶了三個護衛(wèi)雙方各在約定地方見面。趙墨箋卻也磊落,也只帶了四個人,見了傅淮,她臉上帶了絲誠摯笑意:“西南王?!?/br> “七殿下?!备祷椿亓艘欢Y,卻還是稱呼她為七殿下。趙墨箋也不在意,此刻兩人便在這石亭中相對而坐,趙墨箋一直淡笑不語,傅淮面色凝重,卻也是看了她許久,最后才開口道:“來見七殿下之前,本王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安眠,殿下可知為何?” 趙墨箋挑眉一笑:“哦,莫不是王爺被圍困在比,憂思過重?” 傅淮亦是笑了起來:“憂思過重卻是不假,可卻與圍困無關(guān)?!闭f罷他隨意掃了眼這片山域,收了笑意道:“殿下莫不是真以為這里可以困住我么?” 趙墨箋心頭一跳,卻依舊不動聲色:“不然呢?王爺戰(zhàn)功赫赫,被稱為大夏第一大將軍,我很是敬佩,可如今的局勢,我不認為還有變數(shù)?!?/br> “哈哈哈,如果沒變數(shù),此刻我就該被困在夔州城外的落鳳谷,而不是這里,而此刻我也沒有和殿下談話的機會了?!?/br> 聽罷傅淮的話,趙墨箋便想起此前傅淮突然撤兵退至此處之事,聽他的意思,他是有意為之? 傅淮看了她一眼,繼續(xù)道:“七殿下,本王也不和你打啞謎了,實話說,夔州那防布圖我從未信過,來夔州這一戰(zhàn)后果如何,我也心知肚明,可我還是來了?理由有兩個,其一,攝政王下了三道緊急軍令,令我拿下夔州。其二,我便是為了這一刻?!?/br> 趙墨箋心頭微微發(fā)緊,不是緊張,而是興奮,她已經(jīng)猜到傅淮的來意了,可是還不能急,她強自鎮(zhèn)定,故作疑惑道:“哦,竟然如此?可我還是不明白王爺?shù)囊馑肌!?/br> 傅淮站起身,行了一禮:“本王想和七殿下做個交易!” 趙墨箋依舊未動,手指摸索著粗糙的石桌邊緣:“交易?王爺和我之間有什么交易可談,又有何資格談?在你被我大軍圍困之際!”一字一句毫不留情。 傅淮也不惱,只是輕聲道:“殿下以為我這次帶了多少兵馬?” “據(jù)說,十五萬?!壁w墨箋不咸不淡道。 “呵呵,非也,非也,我說過我是來做交易的,若沒有籌碼我還如何交易。十五萬,不過是做給殿下和那個人看得,十五萬人的帳篷,十五萬人的營灶,難道就真的篤定有十五萬么?”傅淮不緊不慢回了一句,如愿以償看到趙墨箋臉色變了。 “倘若我說,我實則只有八萬兵馬,那殿下說,調(diào)出長沙府那十幾萬兵馬中,其他人去了哪里?蕭將軍和吐谷渾長驅(qū)直入,你以為是何原因?朗州和長沙府之間的管道,一直有人駐守,此次他們遇到了多大阻力?”傅淮眼看她臉色越發(fā)難看,這才緩下語氣道:“如今我可有資格和殿下談了?” 趙墨箋手指狠狠壓在掌心,傅淮是故意的,那西南王府的軍隊這次是被他帶走了大半,朗州巡防兵加上那剩下的西南軍,近十三萬的軍隊藏在何處?一旦突襲,蕭拓的軍隊根本來不及回夔州。 “你是準備棄了長沙府?若我告知吐谷渾,這長沙府已然空虛……而你此刻才八萬人馬,若我令我舅舅立即強攻……” “殿下,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大夏不過是你趙家的,你不心疼么?而且,你覺得我去吃直言不諱,會沒有絲毫準備么?” “你要談什么交易?” “七殿下知道我的旭兒是怎么死的,對不對?”提起這個,傅淮滿臉厲色,眼里怎么也掩飾不了痛意和憤恨。 趙墨箋一愣,點了點我,心里霎時間一片清朗,所有的憤懣一掃而空,她終于賭對了。趙梓硯,你自作孽,不可活! 作者有話要說: 一直在下一盤棋,不過我胡扯的,智商有點不夠,有bug請輕噴。我改啊 第93章 趙墨箋略顯驚訝道:“不都說是我派人下的手么?王爺可是對此有疑問?” 傅淮眉頭緊皺,臉色亦是難看的很,眸子卻是直直盯著趙墨箋:“七殿下,我也不拐彎抹角,卿兒曾讓人偷偷送了封信給我,所有的事,包括旭兒被害,她和趙梓硯之間的糾纏我都知曉了。我決不允許,一個如此狠辣的女人,讓我的女兒背負罵名,同她一起荒唐下去!原以為卿兒對她知根知底,如此信任她,我便可以安心,也甘愿替大夏出生入死。可我沒想到,她比先帝更加狠,誘騙我女兒,殺我兒子,如今更是要利用我三十萬西南大軍,做她謀求野心的棋子!所以我這次將計就計,為得便是和殿下你做筆交易?!?/br> 趙墨箋沉默良久:“如今趙梓硯聲名在外,可謂是大夏正統(tǒng)的掌權(quán)者,深受百姓愛戴,而我不過是賣國求榮,弒父殺君的叛國賊。一個歷來忠君愛國的西南王,當真愿意和我合作么?”趙墨箋事到如今依舊未徹底喪失警惕,傅淮心里暗自感慨,果然是疑心病重,同景帝比不遑多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