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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她看得太過專注,傅言卿感覺不對,轉頭便看到了門外那踩在踏板上的雙腿,將菜盛起來,開口道:“可是饞了,偷偷摸摸躲在外面作何?” 趙梓硯推動輪椅移了進去,神色卻有些勉強,抬眸看著傅言卿,低聲道:“你過來。” 傅言卿敏銳發(fā)覺她的不對,但仍是走了過來:“怎么了?” “低下頭。” “……”傅言卿還是依言低了頭。 隨即眼前一暗,一個帶著些許清香的手帕落在臉上,將她臉上的汗輕輕拭去,接著有些沉悶的嗓音響起:“以后不要親自下廚了。” 傅言卿展顏一笑:“為何?心疼我,還是覺得不好吃?” 趙梓硯手下一頓,胡亂抹了她一臉:“卿兒臉皮到是厚了?!?/br> 傅言卿被她這老氣橫秋的話惹笑了:“小混蛋,我比你大很多,誰許你這般對我說話?!?/br> 趙梓硯挑了挑眉:“不過兩歲,哪里多。” 傅言卿一噎:“兩歲怎得不多,我可還記得,某個小鬼叫過我卿兒jiejie。” 趙梓硯臉色微紅,卻是低頭不語,當初被這人哄著非得讓她叫,她才沒把她當過jiejie。 作者有話要說: 假車也比步行好是不是,不要鬧啊。下面開戰(zhàn)了,劇情飛奔,如果我忍得住不膩歪。 晚上無聊,把我的腦洞挖成了坑,開了個文案,大家可以看看,喜歡就囤吧 第71章 兩人在錦屏山度過了一段格外甜蜜溫馨的時候,傅言卿和趙梓硯聰心底里留戀這樣的生活,可是還有許多事等著她們去做。等到趙梓硯適應輪椅了,兩人便準備悄悄回益州城。 此時,吐谷渾和大夏正式開戰(zhàn),西南邊境也是戰(zhàn)火不斷,擾的百姓民不聊生,大批被迫逃難的難民開始不斷往中部和北方遷移。朝廷既要撥軍餉支撐前線將士,又要安撫難民,防止□□,一時間捉襟見肘,整個大夏都人心惶惶。景帝越發(fā)焦心,強撐著上朝商議國事,卻是當朝吐血暈倒。 這種情況下,滿朝文武再一次開始上書,立儲一事再次提上日程。 太傅沈丘,新任尚書令,御史大夫聯(lián)名上奏,請景帝立儲。景帝也知道拖不下去了,可是他心里卻有些悲涼,做了這么多年皇帝,也算有了許多子嗣,可卻沒有一個真正讓他放心的。老二趙清書看似仁孝恭親,可背后那點小動作他看得一清二楚,老四本就難堪大用,更不用提了。原本最看好的老七,如今說不定卻是藏的最深的那個。此前中書令遞給他一份折子,里面全是蕭家這些年私底下聯(lián)絡的黨羽,雖然許多沒有確切證據(jù),可他仔細想想,卻覺得心頭發(fā)涼。這些人的任命,或多或少都有趙墨箋或者是蕭貴妃在他面前提點,蕭貴妃更是沒少吹枕旁風。 景帝看著底下的大臣,低聲道:“各位說說,都想舉薦哪位皇嗣。” 此話一出各路官員開始絡繹不絕說著心中的人選,唯獨李賦和薛恒幾人在一旁低頭沉思,一言不發(fā)。 尚書令再次開口道:“陛下,這些年來,各位皇子皇女的表現(xiàn),我們都有目共睹。七殿下驚才絕艷,且孝義雙全,之前再軍餉籌備上也是盡心竭力。雖說錯信佞臣,發(fā)現(xiàn)后卻也毫不姑息,更是不顧危險親自上戰(zhàn)場,現(xiàn)下還在益州前線。剛剛兵部接到奏報,七殿下率領先鋒軍,同吐谷渾對戰(zhàn)中已然連勝三場了?!?/br> 他說完底下赫然安靜了下來,只是片刻后李賦緩緩出列,上前回道:“恭喜陛下,七殿下如此勇猛,實在可敬。只是國之儲君,擔負大夏江山,不僅要有才情,更需要德行,唯有德才兼?zhèn)浞侥軗酥厝?。眼下七殿下仍在益州,永帝寶藏以及九殿下失蹤一事都未查清。貿然立下儲君,日后怕七殿下無法服眾,更是有違陛下立儲初心。陛下眼下只不過cao勞過度,必能壽與天齊,不如等著益州之事查明,召殿下回京,再定儲君?” 景帝本就猶豫,此刻聽了李賦的話中正下懷,嚴肅道:“李愛卿所言正合朕意,陳愛卿此時應該快到益州了,待事情查明,召她回京,再行決議?!?/br> 大將軍劉昊聞言,急聲道:“可陛下,如今大夏的狀況等不下去,唯有盡快立儲,穩(wěn)固朝堂,安天下百姓之心啊!”此刻立儲對趙清書絕對有利,劉昊存著私心,一再上諫。 景帝氣得臉色發(fā)青,猛的拍了龍椅:“住口,你是覺得朕命不久矣,急等著擁立新帝不成!” 此話一出劉昊臉色發(fā)白,猛然跪下:“陛下息怒,臣絕無此心!” “夠了,既然無此心,那就給朕閉嘴!李盛,退朝!” 李盛此時看著景帝的神色,忙高聲唱道:“退朝!”立刻扶著景帝,低聲勸慰,下朝后,立刻使了眼色,讓自己的義子準備景帝愛喝的茶,又將藥溫和端了過來。 景帝頗為滿意李盛如此有眼里勁,嘆了口氣:“李盛啊,朕真實覺得越發(fā)力不從心了?!?/br> “陛下,最近國事cao勞,您身子又不好,難免會覺得累。陛下好好休息,暫且莫要勞心那些事了。” 景帝苦笑:“他們可巴不得朕趕緊死了,好把朕的江山分了!”說完他低頭劇烈咳嗽起來,李盛忙給它順背,將手帕遞給他,又讓一旁小內侍遞水。 “陛下,您別動怒,塊喝口水?!?/br> 景帝看著帕子上的血,臉色都開始發(fā)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