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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零距離接觸,縱然已經(jīng)這般許多次了,傅言卿依然覺得有些臉熱,畢竟瘦是瘦,趙梓硯的身材還是凹凸有致的。折騰了一身汗,傅言卿終于將光溜溜得趙梓硯放進了浴桶中。為防止她淹著,傅言卿總在一旁輕輕托著她的腦袋,隨后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看。 自那日趙梓硯沒了意識后,她當真以為自己死了。畢竟對于那匕首上的毒,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它的威力。只是她難受得厲害,即便想過有一日她會離開傅言卿,但她絕不愿在那種情況下,尤其是她還不知道傅言卿到底能不能安全離開,因此直到她閉眼,她也沒能放下緊提的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覺得意識一點點回籠,可是若有若無,整個人也混混沌沌,除了身體里不斷傳來的痛苦,她什么也感覺不到,趙梓硯無奈,難不成死了都沒法擺脫那種痛苦么? 也不知熬了多久,她感覺痛意越來越淡,取而代之是無盡的疲累感,有一天她突然聽到有人在她耳邊低低輕語,聽不清楚,可是感覺格外熟悉,她才恍然意識到,她應(yīng)該還活著。那同她說話的人,是傅言卿!鋪天的喜悅朝她涌來,她還活著!她拼命想睜開眼看看傅言卿,可是她似乎完全掌控不了她的身子,只能躺在那,迷迷糊糊聽著傅言卿說話,聽著傅言卿……忍不住時的壓抑的哭聲。 她心疼得要命,可卻束手無策,身體的感覺,心里的痛苦一分不少的傳遞給她,可卻不能給出一點反饋。最后她只能放棄,在清醒和混沌中掙扎徘徊。 直到今日,她聽著傅言卿在她耳邊低低威脅,心里開心得緊,又十分難受。她不知道過了多久,可她能聽出來,傅言卿一直很難過。努力擰了擰眉,恍然間覺得自己似乎可以做一些動作了,可半晌過去也沒有聽到動靜,一個簡單動作就耗了她太多氣力,她只好休息。等到再次有感覺時,只覺得四肢百骸都翻滾著熱氣,一點點侵入經(jīng)脈,難受得厲害。身子一半感覺分明,一半又毫無知覺,無法動彈,這感受逼得她十分難耐。努力想睜開看看看,眼睛卻重若千斤,急得她皺緊了眉頭。 傅言卿一直看著她,自然將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她猛地睜大眼,死死盯著趙梓硯,扶著她腦袋的手都開始顫抖,她勉強張了張嘴,半晌才說出話來:“安兒,安兒……你……你是不是醒了?” 趙梓硯又聽到了傅言卿的聲音,她停止動作,有些茫然想去尋,她睫毛顫的厲害,許久后,她突然覺得有了絲光亮,眼前一片霧氣蒙蒙,很暗。她勉強巡視著,卻又撐不住閉上眼,耳邊的聲音越來越急切,她努力轉(zhuǎn)過頭,終于在一片模糊中看清了一個人影,那輪廓熟悉到了骨子里。她張了張嘴想喊她,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四肢也沉重的無法挪動分毫。 可是這細微的動作已然讓傅言卿知曉,她醒了!傅言卿眼睛通紅,眼淚一顆顆落在藥湯中,泛起一個個漣漪,她又哭又笑失態(tài)非常,最后忍不住探身一把將趙梓硯抱在懷里。藥湯打濕了她的衣衫,發(fā)絲也濕透了,整個人狼狽得厲害,可仍阻止不了她心里的狂喜酸楚。 等到傅言卿回過神,她急急忙忙趙梓硯撈了起來,給她細細清理干凈身上的藥液,裹上毛巾擦干凈。 出了那熱氣騰騰的藥湯,趙梓硯頭腦清明了許多,因此她基本感覺到了傅言卿在干什么,身上有些涼颼颼的,很顯然她什么都沒穿。傅言卿的手時不時自她肌膚上滑過,惹得趙梓硯本就泡得通紅的皮膚,再次染上了紅色。 衣服穿好后,傅言卿就這般坐在床頭,讓趙梓硯靠在她懷里,急急忙忙喊:“快請藥先生和岳先生過來,安兒醒了!” 屋外人影一閃,片刻后有人幾乎是撞開門快步跑了過來。 “樓主?”藥三通翻來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把了把脈,被光線刺激,趙梓硯低低哼了聲,皺眉躲開。 傅言卿緊緊抱著她,臉上悲喜交加,低低喚著:“安兒,安兒?!?/br> 趙梓硯醞釀了許久,這才抬手勾住了傅言卿的手指,輕輕捏了捏,她想說話,可是當真沒什么力氣了。 傅言卿回握住她的手,低頭無聲落淚。她真的等地快瘋了,哪怕他們再如何信誓旦旦保證她會活著,可她一日不睜眼,她便怕一日。 “謝天謝地,醒了,醒了。只是躺了這么久,又沒吃多少,體虛得緊,怕是沒力氣睜眼說話。等她休息好了,就慢慢緩過來了。” 傅言卿聽完,忙小心將趙梓硯放下,低聲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不用說話,你趕緊睡覺,睡好了,我再和你說。” 趙梓硯手指動了動,似乎答應(yīng)了,隨后便沒了動靜。怔怔看了她半晌,傅言卿才小聲道:“可能看出來,她哪里不大好?” 藥三通臉色一頓,搖了搖頭:“不過,目前看來,樓主能聽明白我們說話,意識雖模糊,神智卻清楚。我把了脈,感覺有些地方氣血有些凝滯,卻不知何故,只能等她清醒了,再細問?!彼幦ㄐ睦锲鋵嵤媪丝跉?,要知道當時樓主是真沒了心跳呼吸,他就怕醒了后會損了腦袋,可方才看來,并沒有。最壞的都過去了,剩下的,都是天賜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吶,沒傻,沒失憶,沒瞎⊙▽⊙你們說怎么了?(?▽`??)夸下??谧尩钕滦眩Y(jié)果寫了那么多。下章該罵的罵,該哄得哄,該親的親,該壓得壓……(大誤?。?/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