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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音還在那怒氣沖沖道:“混蛋無言,你到底是誰的護衛(wèi),你沒看到主子……” “聒噪!”無言低眸看了她一眼,隨即瞥了眼馬車,總算多說了句話:“這些日子還不明白么?主子對那位殿下,縱容的很。” 落音撇了撇嘴,低低哼了聲:“都縱容道被人輕薄也不管,難不成主子還要招九殿下做郡馬不成?” 無言兀自御著馬,淡淡道:“不算太笨?!?/br> 落音便一臉呆滯地坐在馬上,那模樣頗感生無可戀。 這邊九殿下全然不顧她給別人帶來的沖擊,只是掏出手帕輕輕替傅言卿擦著嘴唇上的血跡,又碰了碰她的牙:“疼么?” 傅言卿又是窘迫又是好笑,摸了摸她那被自己磕了個牙印子的下巴,無奈道:“我的牙很好?!?/br> 趙梓硯這才放了心,撫了撫自己的下巴:“是挺好的?!?/br> 傅言卿白了她一眼:“你呀,也不曉得避諱下,方才那般成何體統(tǒng)?!?/br> 趙梓硯悶悶笑了起來:“他們心思不純,還要怪我不成體統(tǒng)?” 說罷,她伸開一只腿,拍了拍:“過來,休息一會兒吧。” 傅言卿搖了搖頭:“會壓麻的?!?/br> 才說完身子一旋,人便被趙梓硯攬著落入她懷里。讓她枕好后,眼睛便被人蒙住了,趙梓硯的聲音低低道:“麻了我再叫醒你,睡吧?!?/br> 眼前一片蒙黑,身下枕著軟軟的身子,隨著馬車輕輕搖晃,轉過頭柔軟的布料透著股溫柔,還有股好聞的幽香,本來不打算睡得人,卻在這安心的味道里,陷入沉睡。夢里她似乎看到了一個人,她腰間亦是掛著那塊紫玉,啞聲道:“傅言卿,為何不等我?” 作者有話要說: 鬼樓三人:樓主威武 落音:登徒子,輕薄我家主子 無言:我無話可說 作者君:咦,辣眼睛 殿下:呵,辣——眼——睛?那挖了就不辣了。 作者:哇地一聲哭出來,甜瞎了,甜瞎了,不辣,不辣,不用挖了! 抽風作者一發(fā)作,江湖即將開始,不過不多,立刻進去高能環(huán)節(jié)! 第40章 等到她自那混沌夢境中醒過來時,傅言卿只覺得有些難受,心里不知為何堵的慌。等她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她此刻正睡在榻上,轉過頭,視野里趙梓硯正背著她擺早膳。一身墨色衣衫的她此刻正落在一片陽光中,讓那暗沉的顏色,此刻也便的溫暖起來。 似乎感覺到她醒了,趙梓硯轉過頭,對著她柔和一笑:“醒了?剛好我讓落音備了早點,起來洗漱一下便可以用了。” 此時的趙梓硯仿佛一個小太陽,這般明媚美好,與夢中那個陰郁落寞的趙梓硯差了太多。傅言卿撫了撫心口,還好,她的安兒如今是這樣的。 “怎么了?可是路上睡得不舒服了么?臉色不大好?!壁w梓硯走過來,坐在她身邊,有些擔憂道。 傅言卿沒說話,卻是伸手抱住她。 趙梓硯一愣,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懷里的人聲音有些低靡:“我做了個夢?!?/br> 趙梓硯蹭了蹭她的發(fā)頂,溫聲道:“可是夢里不好么?” “嗯,不過醒了看見你了,便覺得好多了?!?/br> 趙梓硯眉眼微彎:“原來我還有這般用處。好了,必然是沒睡好這才做了不好的夢,如今醒了,便不要多想,用完膳,我們再休息一下。” “嗯?!备笛郧淦鹕泶┲路?,趙梓硯替她備好洗漱用品,等著她用膳。 這個屋子很是簡陋,除了一張床一個四方木桌,便僅剩一個梳妝臺,看樣子也是有些年頭了。 “這是到了哪里?” “我們出了京郊了,大概離京城有幾十里路了。之前尋到了一家小農舍,借了他們一間房子。這里吃食住宿,都簡陋了些,你權且湊合著,等到了鎮(zhèn)子里,我再備些好的?!痹缟藕芎唵危藘赏氚字?,便只有一碟咸菜,兩個饅頭。趙梓硯覺得委屈了傅言卿,有些歉疚道。 傅言卿無奈道:“我也不是那么精貴,這里又怎么算簡陋。只是,這么點,你吃的飽么?” 趙梓硯輕笑了起來:“卿兒,你當真把我當豬了,我雖能吃,卻也不是頓頓都得吃這么多,早膳用這個足夠了?!?/br> 兩人用完膳,無言幾人也喂好了馬,見她二人出來,開口道:“再休息片刻,待會兒啟程。” “好,你們也都備些干糧和水”傅言卿囑咐道。 這處村子很小,借宿的這家人是一位老伯,獨自一人守著這座農舍。離開時,趙梓硯偷偷留下一錠銀子,幾人繼續(xù)趕路。 京城離朔州將近七日路程,在一行人趕了兩天路后,終是經過了所謂的燕云十八寨。 燕云十八寨在燕山之上,居高臨下,地勢又極為險峻,易守難攻,以至于朝廷幾次出兵圍剿都無功而返。而唯一一條要塞恰好經過燕山腳下一處山谷,兩邊都是高達數(shù)丈的陡壁,而且十分狹窄,一旦被埋伏,跑都跑不掉。因此,許多商戶都選擇自動上交銀錢,以求平安。過往旅人若不知兇險,被打家劫舍乃是尋常。 馬車在滿是砂礫的小路上行駛,噠噠馬蹄聲混著車轍碾壓的嘈雜聲在寂靜的山谷回蕩,平添幾分陰森。 無言環(huán)著手中的劍,一臉冷然地御著馬,而鬼樓的三兄弟,也是冷著眼,盯著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