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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地回到家里,她爸媽在客廳里說話,楚凝安實在沒什么心情聽,自己偷偷摸摸的往樓上走,就聽到楚媽喊她:“安安,你昨天跟秋秋跑到哪里去了,怎么電話一直打不通,剛剛你路姨還問秋秋去哪兒了。要是你知道秋秋在哪兒,給你路姨回個話,大過年的,別讓家里惦記。” 楚凝安嘴一瞥,想哭哭不出來,她沒回話,咬著牙回到房間了,她躺在床上把門反鎖了,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咬牙切齒。 眼淚一直往下掉,好疼好疼哦。 她又好擔心,不知道路寒秋怎么樣。 楚凝安在屋里躺了一天,扒著自己腿檢查自己的傷勢,她苦中作樂,拿著手機平躺著看聊天記錄,看看兩個人平時怎么聊天的,她們不管怎么斗嘴都是嘻嘻哈哈,莫名想到了那夜的事兒,她喝醉了容易斷片,只能斷斷續(xù)續(xù)能想起來昨天的畫面。 “嘶?!?/br> 晚點她媽在樓下喊她吃飯,楚凝安不敢讓她媽發(fā)現(xiàn)端倪,就慢慢吞吞的下去,她坐在椅子上,還得用手撐著下巴,她總覺得自己要散架。 楚媽端了一鍋湯出來,她看了一眼,腦子疼,她按著太陽xue,讓自己勉強舒服一點,如今的她已經(jīng)對世界失去信心了。 她嘀咕著:“喝著喝著漏水怎么辦?!?/br> “什么意思?”楚媽沒聽明白她在說什么。 楚凝安搖搖頭,趕緊抿上自己這張亂說話的嘴。 之后,她趴著在桌子上安靜的聽她媽說話,說的什么都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路寒秋,回憶著路寒秋早上的樣子,看他的狀態(tài)好像也不是很好。 不曉得路寒秋有沒有回來,她說:“路寒秋還沒有到家嗎,電話也沒打通嗎?” “對,不過報過平安,說是工作比較忙,沒辦法一早回來,應該明天晚點到家。”楚媽說著去看她,仔仔細細地打量她的臉,皺著眉很擔心地說:“你這是跟誰挖架了?怎么脖子上這么長的抓痕,還有你嘴巴……你不會跟秋秋打死架了吧?” 楚凝安偏偏頭,也不敢給她媽認真看,心說:也沒有怎么樣,就是跟路寒秋滾床單了。滾的她媽跟打架一樣,疼死了,怎么能那么疼。 那夜的一切在她大腦里來回轉(zhuǎn)動,她一天比一天能多想起來一點,最多就是兩個人接吻的畫面,最恰當就是用表情包來形容,就是抱著啃,啃掉整個下巴那種。按理說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了,怎么接吻還能這么差勁,真是服了。 嘴巴都結(jié)痂了,摸起來還隱隱感覺到痛。 楚凝安小口小口的吃著飯,也不敢同她媽多說話。 差不多晚餐吃完,楚凝安去樓上的時候聽到她媽喊,說是路寒秋回來了,讓她去給路寒秋道個歉,楚凝安一瘸一拐的,她現(xiàn)在的狀況想去也去不了啊,看看路寒秋腰板挺得直直的,她去道歉,那得多不合適??! 她也很受苦的!她才不去! 楚凝安拐到自己房間,她扒在自家窗戶那兒偷偷看,看到路寒秋慢慢吞吞的往家里走,故意似的,把以前兩三分鐘的路程弄成了五六分鐘。 路寒秋在自個家里也是這個狀態(tài),往對面去看,不知道楚凝安在不在家,窗邊還有沒有人,不敢看的太明目張膽,看一會兒立馬收回視線。 兩個人都偷偷摸摸看彼此的狀態(tài),心里記掛著彼此的“傷勢”,幾次看微信,都能看到對方的微信是在輸入狀態(tài),只是都不敢發(fā)信息過去。 好在楚凝安躺了兩天,感覺難以言喻的地方不痛了,就是她的腿跟斷了一樣,實在撐不住了等著醫(yī)院恢復正常上班,她偷摸去醫(yī)院檢查。 別的地方不好意思給醫(yī)生看,腿還是可以的。 楚凝安一瘸一拐地往醫(yī)院走,聽護士的建議掛了個骨科,她在等候區(qū)坐了會兒,聽到有人喊她名字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有個人躺在床上,戴眼鏡的老醫(yī)生好像在給一個人檢查腰。 “楚凝安,你是這兒,別瞎走,你這腿都瘸了還亂跑啥?!贬t(yī)生很無奈地喊著。 “哦哦哦?!背矂傄栈匾暰€往隔壁檢查室走,就見著里頭的人抬起頭,那張臉她再熟悉不過了。 她眼睛一瞪,直接喊出了聲,“路寒秋!你怎么在這?” 路寒秋聽到聲音,看了她幾秒,狠狠地皺著眉,之后表情特別扭曲,臉埋進臂彎里,看都不看她。 楚凝安很好奇,路寒秋為什么在這兒?那個老醫(yī)生干嘛呢!為什么一直摸路寒秋的腰! “楚凝安!”醫(yī)生又在喊,“你還檢不檢查了,后面還有人等著,別耽誤事兒?!?/br> 楚凝安咬咬牙,挺直著雙腿往前走,給醫(yī)生逗樂了,“你這是僵尸跳呢,片子給我看看,大過年的,怎么還能把腿傷成這樣了?!?/br> 楚凝安沒聽到話,一直往里面瞅,“江醫(yī)生,里頭那個病人怎么回事?。俊?/br> “哪個?” “就路寒秋!”楚凝安往里面頭,緊緊盯著,醫(yī)生不緊不慢地說:“你倆認識?。俊?/br> “認識!她怎么了?”楚凝安壓著聲音,有點咬牙切齒,語氣又飽含了些擔心。 “腰閃了?!贬t(yī)生說:“跟你差不多屬于肌rou拉傷,不是,你這個都輕度韌帶拉傷了,你要打一下繃帶固定。你這個拉上的角度有點刁鉆啊,你怎么拉傷???” 醫(y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似乎對她拉傷的故事很感興趣,畢竟頭一回遇到她這樣的拉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