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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慕的睡衣是白色棉質的,不知名的小牌子,大約是哪次購物節(jié)特價搶的基礎款,談不上什么設計,只有面料摸上去還算舒服。 睡衣穿的年頭有些久了,最上面的紐扣不翼而飛,衣領也軟趴趴地塌著。 從嚴越的角度,可以一覽無余地看見他白皙修長的脖頸,纖細的鎖骨,衣領下隱隱約約起伏的胸口。 阮知慕疏于鍛煉,熱衷于膨化食品,有時忙起來飯都顧不上吃,因此身材偏瘦弱,胸肌是沒有的,胳膊rou摸上去也是軟綿綿的。 可是嚴越覺得抱起來很舒服。 阮知慕的身體綿軟溫暖,牛奶香皂的氣味縈繞在衣領周圍,淡淡的,甜甜的,比任何助眠香都更讓他心神安定。 嚴越偶爾覺得自己有些惡劣。 明知道阮知慕傻得要命,一門心思養(yǎng)孩子,只把他當單純中學生,對他毫無戒備 他卻還是利用了他的不設防,借各種機會接近他。 阮知慕只知道他似乎變得聽話乖巧了,卻不知道真正的理由。 獵人在捕獲獵物之前,總是會悄無聲息,十分大方,在陷阱中央放上美味誘餌的。 晚安。 他無聲地深吸一口氣,確定自己今晚已經吸足了助眠香,然后松開了阮知慕。 阮知慕毫無所覺,打了個哈欠,擺擺手,回房間去了。 作者有話說: 狼尾巴露出來了 第23章 手刃情敵 阮知慕原本是打算遵守約定,早起做火腿蛋餅的。 然而前一天晚上折騰累了,睡得又晚,第二天早上比平時還晚醒了二十分鐘。 趕緊起床,發(fā)現(xiàn)嚴越已經在桌邊吃早飯了。 阮知慕:哪來的早飯? 他明明記得冰箱里沒有存貨了。 嚴越:剛才出去晨跑,路上順便買的。 阮知慕扒開塑料袋看了一眼,全是小籠包灌湯包一類,他們這周吃包子已經快吃吐了。 阮知慕:我還定了鬧鐘的,你怎么不喊我?要不我趕緊做個蛋餅,你帶去學校吃? 嚴越用紙巾擦干凈嘴:不用,我已經吃完了。 阮知慕想了想:那我給你洗幾個蘋果帶去學校吧,正好昨晚還有剩的。 他往廚房走,嚴越拉住他:不用。 阮知慕:? 嚴越的眼睛沒有看他,而是看著桌子:白天也挺忙的,顧不上吃水果不用洗了。 阮知慕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他的目光轉移到廚房里,四下掃視,終于發(fā)現(xiàn)了哪里不對。 大白天的,廚房的百葉窗簾居然是拉下來的。 正常狀態(tài)下,阮知慕是懶得管廚房的百葉窗的,橫豎他又不誰在廚房里,多點光少點光也不礙事。 那么窗簾,就是嚴越刻意拉下來的了。 外面有什么東西,嚴越不想讓他看見。 阮知慕大踏步走到窗邊,果斷把窗簾拉上去,向下一看 小區(qū)草坪中央,展子航手撐著額頭,坐在木桌旁,身旁還是那個綠頭蒼蠅色的大行李箱。 在他的右手邊,零零散散掉落著十幾只煙蒂。 隔著很遠,依舊能看出展子航臉上的疲憊和頹廢。 看樣子,竟然是在樓下待了一夜。 阮知慕一怔。 嚴越走過來,把窗簾又拉下來了:沒什么好看的,我怕陽光刺眼,就拉下來了。 阮知慕沉默片刻:你去上學吧。 嚴越看著他:你等會兒會去找他嗎? 阮知慕: 他正色道:少cao不該cao的心啊,這都幾點了,趕緊出門,別遲到了。 怕嚴越磨蹭,他拿起鑰匙,跟著他出門。 走到樓下,難免就要狹路相逢。 展子航原本看著地面,聽到鐵門撞擊的聲音,一臉疲乏地抬起眼睛。 目光在接觸到阮知慕的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阮慕慕。 隨后看到他身后的嚴越,目光里的厭惡顯而易見。 阮知慕按了按眉心:你回去吧。 展子航向前一步:你不聽我解釋,我不回去。 阮知慕:你昨晚不是都說過了嗎,沒有出軌,甄靈有男朋友,我都聽見了,你可以回去了。 展子航一愣:那你為什么還不肯原諒我? 阮知慕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問嚴越:你怎么還不去上學? 展子航也支棱起來了:毛頭小子摻和大人的事干什么,我們之間的感情問題,跟你有個毛的關系。 嚴越冷淡地掃了他一眼。 一步三回頭,不情不愿地走了。 等嚴越消失在視野中,阮知慕轉過頭來,道:你昨晚解釋了那么多,卻唯獨不肯解釋那杯橙汁,為什么。 展子航裝傻:什么橙汁? 阮知慕笑了一聲:因為根本沒法解釋,對嗎。 他只覺得心寒。 展子航到現(xiàn)在還在把他當成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