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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沒吃早飯,今天有早課不是我不想吃,差點遲到了,哪來的工夫買早飯知道了知道了 嚴越聽了一會兒,聲音逐漸小下去了,似乎阮知慕走得遠了些,聽得就不太清楚了。 嚴越重新坐回來,擰著眉頭,在想著什么的樣子。 白川不敢開口說話,又憋得慌,東張西望偷看嚴越屋里的陳設。 眼睛亂飛,突然瞥到書柜底層散落著一堆五顏六色的信封。 從封口處的愛心貼紙和信封厚度,白川判斷,這些應該都是嚴越收到的情書。 他看到過班內班外的女生們把信封偷偷塞進嚴越的書包。 之所以是偷偷,是因為如果是當面遞的話,很有可能被嚴越當場拒絕。 嚴越拒絕起來是很不給面子的,也不管什么紳士風度,看都不看一眼,抬腿就走。 就是這種無形裝逼又天然欠揍的氣質,讓人愛死了。 你在看什么。 白川聽到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嚴越盯著自己。 白川:我我看見那邊好像有信紙 嚴越掃了一眼:哦。 白川壯著膽子:是情書嗎。 嚴越:不知道。 看這些信封嚴嚴實實的樣子,是一封都沒打開過啊。 白川暗自竊喜。 嚴越看起來對試卷題目不感興趣,白川不想勉強他聽題,他本來也不是為了這個來的。 講題是幌子,借機接近嚴越才是真。 作為一個目的明確、手段果敢、詭計多端的0,白川的思路一直很清晰。 白川放下筆,假裝無意地湊近嚴越,小聲道:我能不能問一下你為什么要偷聽你哥打電話啊。 嚴越臉上看不出表情:你能聽出他在和誰打電話? 白川想了想:應該是女朋友吧?報備行程,事無巨細,連早飯吃了什么這樣的小事也說聽起來不像是和長輩在說話,那就應該是女朋友了。 嚴越:。 白川觀察著嚴越的表情:你不喜歡你哥的女朋友? 嚴越: 嚴越:你從哪里看出來的。 白川跟他分析:你聽的時候一直皺著眉頭,尤其是聽到你哥給女朋友轉了五百塊錢的時候,眉毛都快擰到一塊兒去了。 嚴越: 白川勸他:其實給女朋友打錢還好吧,談戀愛本來就是男孩子付出得多一些,你哥自己樂意,花的也不是你的錢 嚴越:誰說是女朋友的。 白川腦子沒轉過彎來:還不是女朋友???那你哥有點舔哦,還沒追到手就這么大方打錢 嚴越抬了下眼皮,目光有點冷。 白川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趕緊找補:不過,感情好的話什么都不是事,我堂哥跟他女朋友交往一個月就閃婚了,真愛不分時間長短 嚴越的表情更不爽了。 他打斷白川:你現(xiàn)在去陽臺。 白川:??? 嚴越:你現(xiàn)在,去陽臺,找阮知慕。我不管你們聊什么,總之打斷他的聊天,讓他把電話掛了。 白川踟躕片刻:嚴越,要不我們還是,把這道題講了 嚴越掃了他一眼。 白川立刻改口:保證完成任務。 阮知慕在陽臺上和展子航通視頻,白川突然就跑了過來,臉色紅紅地說有道題不會,想問問他。 阮知慕一看就知道又是嚴越在搞鬼。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他漸漸熟了,嚴越這幾天脾氣越來越大,性格里任性自我的一部分也漸漸顯露出來。 他在陽臺上打電話,嚴越總要找借口過來,要么是墨水瓶打翻了,要么是睡衣找不到了,揪著他處理麻煩。 有時有晚課,他提前說了會晚回來,讓嚴越自己買點面包炒飯對付一下,嚴越?jīng)]有一次乖乖聽話的,一定要找到大學里去,訛著他吃大學門口的燒烤。好幾次遇到阮知慕的同學,她們以為嚴越是哪個系的小帥哥,追著要微信號,都被阮知慕擋回去了。 自從被剃須刀刮破下巴上的皮膚之后,嚴越每天早上都理直氣壯地讓他幫忙刮胡子,美其名曰讓他有機會將功補過。 阮知慕一般懶得跟他計較,隨便敷衍兩下,反正也不費時間。 白川動不動臉紅,一看就是個老實孩子,怎么會在被人打電話的時候冒冒失失闖進來。 所以一定是嚴越的主意。 阮知慕心知肚明,當著白川的面,卻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掛了電話,跟著白川回房間,對著裝模作樣看卷子的嚴越瞪了一眼。 嚴越恰在這時抬起頭來:哥,你眼睛怎么了。 阮知慕: 嚴越第一次喊他哥,他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只覺得被人暗戳戳絆了一跤,還沒辦法申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