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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一咬牙:我們做同桌吧。 嚴越:? 白川:前天放學,我在學校后巷被羅江搶劫,你突然出現(xiàn)救了我,我一直很感激所以我一直想報答你。當了同桌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沒聽明白的,都可以來問我。 羅江就是剛開學和嚴越干了一仗的平頭男。 哦,嚴越面無表情,我不想。 白川愣了一下:我這次月考考了全班第一,年級第三,而且我講題超級耐心的!我周圍的人都特別喜歡找我問題目 嚴越: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白川滿臉通紅。 那天被搶劫,嚴越神兵天降,三拳兩腳就把羅江揍趴了,帥得一塌糊涂。 雖然揍完就直接走了,看都沒看他一眼。 白川:你那天救了我 嚴越不耐煩:不記得了。還有別的事嗎。 他那天就是正好路過,羅江擋了他的路,他看著不爽,順便踹了兩腳。 刺耳的下課鈴聲響了起來。 教室外逐漸響成了一鍋煮沸的水,白川是遍尋嚴越不到,猜到他逃課,提前偷跑回來的。 再過一會兒,其他學生也都該回來了。 白川心一橫,咬著下嘴唇道:其實,是羅江剛才威脅我,讓我下節(jié)課主動提出和他當同桌,他好以后抄我的作業(yè),考試幫他作弊,幫他跑腿買飯,被他搶劫 所以我想,如果你愿意和我當同桌,他肯定不敢 嚴越?jīng)]聽他說完,直接趴下睡覺了。 嚴越昨天晚上熬夜通關(guān)了某刺殺單機游戲,這會兒困得厲害,睡了一節(jié)體育課沒睡夠,課間本來想醒醒神,不知怎么又睡過去了。 等醒來的時候,是被粉筆頭砸醒的。 看來學校還是不夠體貼,應(yīng)該在教室里安排一張席夢思,不然打擾了我們嚴越同學休息。 太后站在講臺上瞪著他,穿著一絲不茍的職業(yè)套裝,指尖是白色和玫粉色的粉筆灰。 嚴越懶洋洋地抬頭,拍了拍頭頂?shù)幕摇?/br> 太后:醒了? 嚴越:還行。 太后:嫌睡得不舒服,要不要把桌子拼在一起讓你平躺著睡啊。 嚴越誠實道:我還是比較喜歡席夢思。 班上哄堂大笑。 太后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孺子不可教也! 剛開學時打架斗毆,后來看成績還不錯,她還頗為欣慰,以為嚴越不過是個長歪了的苗子,只要稍加點撥,就能走上正路來。 誰知居然會故意考差。 成績一時差一點不要緊,思想上出了問題,可就怎么都救不回來了。 太后用黑板擦拍了三下,講桌上粉塵飛舞。 太后:考了全班倒數(shù)第一,你還挺得意的。 嚴越正要回答,右邊袖口突然被人輕輕拉住了。 轉(zhuǎn)過頭,看到了白川那張謹小慎微的臉。 白川拽著他的袖口,輕輕搖頭,像是在阻止他繼續(xù)頂嘴。 嚴越皺眉:你怎么在這兒。 白川吞吞吐吐:我 嚴越高聲道:報告,白川亂坐座位。 太后:什么亂坐座位,那是人家白川有班級榮譽感,幫助同學,主動提出和你當同桌。你好好跟人家學習,都已經(jīng)高二了,都是該懂事的年紀了,大道理不用我多說了吧。 嚴越:那是他主動的,我沒同意。 太后:剛才調(diào)座位的時候你在偷懶睡覺,當然不知道。 嚴越皺著眉頭。 他感覺到右前方有一道鋒利的目光,微微扭頭,看到了羅江。 再一看白川,腦袋藏在書本里,被羅江的目光瞪得瑟瑟發(fā)抖。 嚴越:反正我不同意。 再廢話晚上繼續(xù)叫你家長來,太后翻開課本,現(xiàn)在翻到42頁,復(fù)習《六國論》,二十分鐘后默寫注釋。 前幾次阮知慕被叫到學校來,因為解釋起來有點麻煩,阮知慕一直自稱是他的家長。 嚴越沉著臉,在逐漸響起的背誦聲中,一腳踹翻了腳邊的可樂易拉罐。 白川掩飾住開心,用書本擋著臉,小聲道:我跟你說,我押題可有一手了,我能猜到太后等會兒會抽哪些注釋,你信不信。 嚴越:滾。 阮知慕這天回家有點晚,去菜市場買了塊兒新鮮的豬肝,打算回家炒大蒜。 提著塑料袋回家的路上,想到嚴越的成績,有點發(fā)愁。 嚴越考砸了,一方面是故意的,另一方面成績確實也只是中下游。 如果他接受嚴越父親的條件,以現(xiàn)在這樣的水準是不夠的。 可是如果校外找人補課的話,嚴越估計會很抵觸。 阮知慕上樓的時候聽到頭頂砰砰砰的響聲,以為樓上有小孩兒在跳繩,快走到四樓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是自家門口傳來的。 嚴越和一個不認識的男孩子站在門口,嚴越正拎著那男孩子的衣領(lǐng),眼看著一拳頭就壓砸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