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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被詢問到的過來觀光拍照的小伙子也是一臉懵逼:“這個我不清楚。沒聽說過這個地方。不過我也不是本地人,你去問問其他人吧!” “好的,謝謝你了?!标懩铣跸蛩肋^謝。 之前他在網上查到的信息,萬種花圃莊園的確是在這個地點,應該是現在這邊改了名字。 時遇寧是下午在旅館里接到了陌生來電,他謹慎地猶豫了一下才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你好,請問你是時遇寧先生嗎?”電話那邊的聲音很陌生,他很確定他并不認識這個人;但聽他這樣問起就說:“是。請問你是誰?” 電話那邊的人卻輕笑了一聲,語氣也是慢悠悠的很輕松:“你現在開心嗎?一切都結束了,你的心愿也達成了。你的老師、你的師姐,她們死后都能夠瞑目了?!?/br> 這話在時遇寧聽來,就變成了另一種味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給你發(fā)了一張圖片,你先看看吧!”對方輕飄飄地說。 時遇寧點開未讀標志的最新信息,果然看見陌生電話發(fā)來的照片。 其實也并不是照片,而像是畫作——只是因為太逼真了,會讓人一眼看來誤以為是照片。 照片很血腥,是一個滿身鮮血的男人躺在雪地中,在他旁邊站著一個渾身上下都寫著冷漠二字的男人。 時遇寧能認出來,圖片中那個滿面冷漠的男人就是封靖嘉。 這又算是什么意思?這種圖片發(fā)給誰都算是恐嚇短信了。 “我叫林君文,八年前發(fā)生在云應的‘12·28’綁架案,我就是被綁架的人質之一?!彼耪f起他的身份和這通電話的來意,“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父親還有他的同事們,當年他們的執(zhí)行任務時發(fā)生意外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嗎?還是說你從未懷疑過?你這么積極地幫忙調查程綺嫣的死因,真的只是因為她是曾對你幫助很多的恩師嗎?” 放下手機,時遇寧依然能聽到對方的聲音傳出來:“那場雪崩,真的會是意外嗎?” 聽見對方講完,時遇寧才低聲說:“我不是警察,你跟我說這些有什么用!要不我給你云應刑警大隊的陸隊長的手機號碼,你完全可以把剛才跟我說的話,再重新跟他說一遍?!?/br>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發(fā)給你一個地址,今晚五點來見一面,如何?”對方卻自顧自地說起。 最新信息“叮咚”一聲響起,未讀信息是一個地址。 合川南川鎮(zhèn)武樂街33號! 現在他入住的旅館離這個地點只有兩條街的距離,站在房間窗邊眺望就能看見不遠處的武樂街。 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時遇寧再回想了一遍他的話,在心里斟酌著對方的真實意圖。 這人就來扔下一張圖片和一個地址,他無法控制別人會不會去見他。 八年前時遇寧還在臨寧讀大學,對于綁架案從開始關注到結束后的案件判決;當年被綁架的人質獲救后也不會被公開名字,不過時遇寧能猜到林君文的身份。 甘晴朗、林君文,還有另一個早已死去的姑娘,是當年被警方解救下來的人質。 他會去見林君文,但在此之前他需要確定一件事情。 林君文所掌握的信息,讓時遇寧很懷疑他有可能是另一個神秘人。 如果真相是這樣,一切疑惑也就能被解答了。 現如今sunny他們都還在云應,在云應警方的控制范圍內;只有一個人能跳脫出來,繼續(xù)在無人知曉的黑夜中cao控一切。 時遇寧盯著手機里被標注置頂的陸南初的手機號碼,最終還是選擇退出頁面。 林君文說他已經找過陸南初了;依照他對陸南初的了解,只要林文君透露出他手上有證據線索,陸南初就一定會來見他。 而林君文約他見面的時間是在晚上五點,也就是說林君文很清楚他現在就在南川鎮(zhèn)。 武樂街33號,和他現在的位置也就只有十分鐘的距離。 時遇寧也是不慌不忙,隨便在旅館附近的小攤買了兩個煎餅當作晚飯,然后才開啟地圖導航步行走到兩條街之外的武樂街33號。 這是一家沉浸式游戲體驗館,大招牌掛在門店上,老遠就能看見了。 地圖顯示武樂街33號的確就是這間店面窄小的沉浸式游戲體驗館,時遇寧還是先發(fā)了一個定位給陸南初,才進到體驗館里。 “歡迎光臨!先生,您有預約嗎?”前臺服務小姐露出標準的職業(yè)笑容,含笑問。 “是有一位名叫林君文的先生約我過來見面的?!睍r遇寧直接表明來意。 前臺服務小姐笑容不改:“原來是林先生的貴客。您這邊請!”她就伸手朝身后右邊的走廊指了指,“林先生在103房間等著您呢!您需要飲料水果點心,隨時可以摁鈴呼叫服務。” 時遇寧禮貌地向前臺服務小姐道過謝,然后按照她的指示,沿著走廊走到103房間。 只是輕輕敲了一下門,里面的人就說話了:“是時先生嗎?進來吧!” 時遇寧推門進去,看見坐在卡座里的男人正在悠閑地喝著茶,抬頭見他來了就斟了一杯茶遞給他:“時先生,不用客氣,坐吧!” “你就是——林君文?”在看見林君文的第一眼,時遇寧就隱約記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他的,但如今這都不重要了;在林君文對面坐下,才繼續(xù)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也不只是林君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