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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這么說???” 林瀲也說不清楚,只說:“回家的話,太遠了吧?!?/br> 施亦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小孩子不知道事情輕重,只管往嚴重了去想,學(xué)校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空蕩蕩的,他們兩個并排靠在墻上,比掉光了樹葉的梧桐樹還惆悵。 晚上和沈牧一起吃飯的時候,施亦青說起這個事情,問他為什么不要遠嫁,沈牧思索了一下。 “因為嫁得遠的話離父母家人遠,要是有什么事情不能及時趕到,生病了不能及時照顧,有好東西不能及時分享。就像林爺爺,女兒生病了要別人打電話了才知道,想趕過去看女兒還要等天亮才能去坐車?!?/br> 施亦青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我以后也不要遠嫁,我要留在沈叔叔身邊?!?/br> “噗——”沈牧飯都差點噴出來,給施亦青夾了一筷子青菜:“男孩子是不能用嫁……嗯……算了,怎么樣都好?!?/br> 沈牧想著,笑得不行,本想說男孩子不能用嫁這個字的,可是小孩子童真,語義錯誤帶來的笑話都讓人覺得可愛,便懶得說教了。 吃完了飯還有一點時間,沈牧牽著施亦青下樓。 夕陽余暉照著廠區(qū)的鋼鐵建筑上,有種別樣的美。 施亦青問他:“我們?nèi)ツ睦镅???/br> 沈牧說:“下去你就知道了?!?/br> 施亦青跟著沈牧走到宿舍樓后面的一個小籃球場,最近廠里太忙了都沒有人來打籃球,籃球場邊放著一個大簸箕。 走近一看,里面曬著桂花呢! 施亦青抬頭看沈牧:“這是桂花!” 沈牧摸摸他的頭:“是啊,前幾天阿青摘的也在這里面?!?/br> 沈牧伸手輕輕撥動簸箕里已經(jīng)曬干的桂花,拿了一點給施亦青:“來?!?/br> 施亦青伸出右手,讓沈牧把桂花放在手心,然后湊到鼻子下去文,相比新鮮的桂花沁人心脾的新鮮氣息,曬干后的桂花香氣多了一絲沉穩(wěn),淡淡的帶著暖意。 施亦青說好香。 “叔叔給你做個香包?!?/br> 施亦青都不知道什么是香包,屁顛地跟著沈牧回宿舍。 沈牧向住在廠里的同事要了針線和一塊淡黃色的綢布。 施亦青坐在床邊,雙手撐在床上,雙腳還夠不到地,晃晃悠悠的??粗蚰劣靡姷讲眉艟I布,一針一針的縫成一個正方形的小布袋,然后把曬干的桂花放進去封口。 最后縫上一根繩子就好了。 沈牧個子大,手也大,有力纖長的手指捏著那么細的一根針在綢布上來回翻轉(zhuǎn),時不時因為走線不好皺一下眉頭或者是不好意思地沖施亦青笑一下。 從外表上來看,沈牧是毫無疑問的硬漢,但是藏在結(jié)實胸肌下的柔軟心臟,是誰看了都要被融化的程度。 小小的施亦青看著沈牧把成品給他看看,帶著一點驕傲的說是不是還可以的時候,露出了一點不像小孩子的笑容。 沈叔叔真的太好了。 施亦青看著掛在他書包上的桂花香包,突然上前抱住沈牡的臉,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了一下。 萬征汽車廠這一波忙碌持續(xù)到年前半個月,最后一批貨成功出庫,浩浩蕩蕩地運往北方。 盡管忙碌了兩個月,這個節(jié)骨眼也沒有誰敢休息,過年要準備的東西一樣都沒弄呢。 想著要過年,大家精神都亢奮,廠里的單子都推到年后去做,為了犒勞員工這兩個月的勞累,特地多放幾天假,每人都發(fā)了一箱皮蛋還有上好的紅富士蘋果。 施亦青和沈牧終于能回家了。 施亦青跟著沈牧住在廠里沒什么感覺,但是兩人回家之后終于和湘君碰上面,湘君驚訝得捂嘴:“阿牧你這是多少天沒睡過覺了?!” 沈牧對著理發(fā)店的玻璃門看了看,人確實是憔悴了許多,就算是穿著厚衣服也看得出來人瘦了。 他抿抿嘴,問湘君:“那你看阿青瘦了嗎?” 湘君左看看又看看,想了想:“一點兒吧,你這就是太嚴重了。” 沈牧嘿嘿笑:“忙嘛,天天加班沒辦法?!?/br> 阿青沒瘦就好。 他一個大人,養(yǎng)幾天就養(yǎng)回來了。 沈牧拎著廠里發(fā)的東西,湘君就牽著施亦青,三個人一起上樓回了沈牧家。 好久沒有這樣回家了,這兩個月也回過家,但都是匆匆地收拾一下要帶的衣服什么的。 走的時候窗外還有零星樹葉,現(xiàn)在看著,都快要下雪了。 施亦青撲倒在沙發(fā)上,打開電視看看數(shù)碼寶貝是不是還在放,一邊調(diào)電視臺一邊聽湘君阿姨和沈叔叔聊天。 “這段時間林爺爺忙得身體都快垮了,看著都心疼?!毕婢I了點生板栗,拿著小刀在板栗上面劃拉小口子。 沈牧前段時間脫不開身,沒太關(guān)注林爺爺和林瀲的事情,這次聽湘君說忍不住捏拳愁眉不展。 “那邊是怎么說的?” 湘君嘆口氣:“就拖著,二姐是有單位的人,單位還會幫襯著點,說是接過來了單位肯定就不管了。” 沈牡忍不住斥責(zé):“單位最多也只是給點錢!姑父那個樣子怎么可能照顧得好二姐,孩子還那么小……唉!這都什么事!” 客廳里愁云慘霧地聊了好久,施亦青聽了個半明白,聊天的內(nèi)容沒怎么說到林瀲,施亦青可急死了,沒有人在意一下林瀲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