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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未來嗎,我這是來到了未來嗎?太宰治想。是了,準(zhǔn)沒錯的,一定是穿越到了未來,來到了我和芥川的婚禮現(xiàn)場。之前看見的每一片海面上的粼粼閃光,都是婚禮現(xiàn)場的證婚人,每一只掠過大海的飛禽都是正在吟誦新婚致辭的嘉賓貴客。一定是這樣。不會有差錯。 芥川龍之介捋捋耳邊的碎發(fā),笑得動人,挽起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上。于是他輕輕俯身拉住芥川的手,在他耳邊如吹奏吟唱般念誦著世界上最動聽的情話,芥川扯扯他的衣袖,讓他不要再說了,真的好害臊,然后便別過了發(fā)燙的臉蛋。芥川較為嬌小的雙腳落在地面,踩出清脆的聲響,在偌大的婚禮殿堂內(nèi)輕輕徘徊回放,發(fā)尾與衣袖隨著微風(fēng)的吹拂上下舞動形若月弧。 太宰治忍不住問:“你是真心的吧?是自愿的吧?”芥川毫不猶豫地點(diǎn)頭了。太宰治遲疑了一會兒后又問:“但是你剛才說你的心里全是另一個人?!薄安豢赡艿?。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太宰先生?!苯娲ㄏ袷桥滤鷼庖话悖跉庵袔狭诵┙辜?,然后抬起臉蛋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懇誠又熱烈地告訴太宰治,這是他追尋了一生的情深苦長。他僅有的天真,隱藏的熱誠,不渝的情深。太宰治趕緊責(zé)備自己,我這是在干什么,怎么可以在婚禮時說這么煞風(fēng)景的話呢?再陪芥川久一點(diǎn),再多喜歡芥川一點(diǎn)吧。 于是太宰治不再有任何疑問,牽著芥川龍之介走過了一切婚禮的流程,與芥川龍之介一同從殿堂入口走到最里面,一邊走一邊讓這份愛意膨脹無邊。哪管是真是假,反正就是結(jié)婚了,就是永遠(yuǎn)在一起了,太宰治不允許有其他的答案存在。怎么可能會結(jié)束,他和芥川怎么可能會就這樣結(jié)束了,都是危言聳聽!即使是用束縛的手段也好,甚至是會讓人痛苦的計(jì)策也罷,他都不會讓這種胡言亂語成真。有些束縛是心甘情愿的牽絆,而有些痛苦也可以成為甘之如始的幸福,不過各取所需而已,他和芥川隨時都能重新開始。 太宰治回來了。他又是那個無論受什么打擊都能重新振作起來前進(jìn)的太宰治了。他微笑著看向波光粼粼的海面,再次感到一切都還有希望,為時不晚。芥川龍之介以新娘的身份靠在他肩膀上,紅著臉蛋低語說:“沒有人可以替代您?!蔽岬暮粑?。柔嫩的觸感。蠱惑的芬芳。低迷的婉嘆。 太宰治深呼吸一口氣,拍了拍芥川龍之介的肩膀,仿佛是在回應(yīng)芥川的期盼。他絲毫沒察覺到自己只有在拍莫須有的一團(tuán)空氣?!爸x謝你們的證婚,今天一定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他對著海面上的白色閃光這么說著,開心地笑了聲。 --------------------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都是些假事,之后就該寫真事了。 第46章 太宰治(下) 略有些咸味的雨水打在綠化帶的泥土上,發(fā)出潮重的顫音,自地面底端向上卷來。樋口一葉因忘記帶傘而急忙找了個空闊的屋檐躲雨,肩胛骨因雨點(diǎn)的拍打而不時發(fā)出一陣陣的顫抖。從這里望去距離最近的人家似乎也沒有提前了解天氣狀況,陽臺上一盆才剛開出些許的花幾乎被雨點(diǎn)打得光禿禿了,可見并非是所有的花都如文學(xué)作品中歌頌的那般不屈于風(fēng)吹雨打。樋口一葉如是想道。 她端詳了半晌,眼看著那畸零的枝椏在風(fēng)卷的游撼之下劇烈地?fù)u動,最后的幾片花瓣也不得不飄落下來,緩緩地墮沉入土,幸存的殘葉寂寥地跟著風(fēng)在那里晃脖點(diǎn)頭。什么都不會留。只會留有不知從何而起的心寒落寞。她輕笑一聲,呢喃著“不見了”,然后便以分秒可數(shù)的速度落下淚來。 “你這是觸景生情了嗎,樋口小姐?”令她不寒而栗的聲線驟然從背后響起。樋口一葉迅速擦掉了眼淚,佯裝情緒沉穩(wěn)地回頭,給了太宰治一個瞪眼。太宰治完全不介意她那排斥的表現(xiàn),摸著下巴作思忖狀:“你已經(jīng)知道芥川銀死了吧?嗯,看你在聽到這句話時的表現(xiàn),那就是我沒有猜錯了,看來貴黨對于重要成員的實(shí)時消息掌握并沒有落后?!?/br> “你怎么會知道?” “那還用說嗎?當(dāng)然是因?yàn)槲乙苍诂F(xiàn)場了。”他被樋口一葉迅速拿槍抵住了額頭,神色卻無絲毫的變化,甚至連面部肌rou紋理的顫抖也不曾出現(xiàn)過。 “你?你在現(xiàn)場?她的死亡現(xiàn)場嗎?” “回答正確?!?/br> “那看來與我第一時間的猜測沒有出入了,一定是你殺了她!” “這話語邏輯怎么還會尿道分岔啊?!碧字我娝央[隱有了些扣動扳機(jī)的架勢,馬上給出一個狀似無奈且無辜的笑臉,把雙手舉了起來。 “不,無論怎么想,你都像是會干這種事情的人,雖然見不到遺體,但是尸檢報告我已經(jīng)聽別人說了。她的遺體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這不符合她作為資深暗殺者的身份,多半是熟人作案,而且尸檢結(jié)果顯示是瞬殺,當(dāng)時我腦子里冒出來的第一個兇手人選就是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人……” “不不不,你不能這么想。我來找你,是有要事請求。” “請求?你還真是臉皮厚啊。” “我確實(shí)不是臉皮薄的類型,但不至于完全沒有臉面呀。你對芥川矢志不渝的愛意幾乎人盡皆知,那肯定也會對他的親生meimei愛屋及烏,更別說你們還經(jīng)常一起共事,所以你們女孩子之間的情誼必定非同一般了,如果真的是我殺了她,那我還會臉面來單獨(dú)見你,請求你幫忙嗎?我真的有把握能讓你答應(yīng)幫忙嗎?這怎么也說不通吧,你覺得我會這么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