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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每次暗殺仙君都失敗[穿書]在線閱讀 - 每次暗殺仙君都失敗[穿書] 第133節(jié)

每次暗殺仙君都失敗[穿書] 第133節(jié)

    元清杭目光清冽,扇面赫然打開,數(shù)十根細密扇骨上,遠古浩大靈力蜂擁而出,疾風驟雨般攻向宇文離,口中一句快過一句:

    “你收服的那道劍魂原本正氣凜然,卻為何不肯認你?”

    “你為什么要動用兇殘血契壓制它?”

    “宇文公子,主人和兵魂之間這樣時刻互相磋磨,你是不是覺得,已經(jīng)開始血氣不穩(wěn),戾氣滋生?”

    “你明知我不是兇手,卻第一時間將我送給澹臺家,不是為了賞金,而是希望借著澹臺家的手將我殺了,叫我再也開不了口,對嗎?!”

    ……

    宇文離一言不發(fā),手中劍氣縱橫,但卻帶了些森森詭意,瞬間便和元清杭交手了數(shù)個回合,在黑金扇面上劃出了道道金色火花!

    婚宴的大廳內(nèi),人人臉上神情震動又恍惚。

    一位劍宗的金丹高手喃喃道:“宇文公子的劍招,以前也是這樣陰森?”

    明明是仙門心法、正派劍術(shù),可現(xiàn)在,在宇文離手中那柄無名劍用出來后,卻有種莫名的邪氣。

    再加上那條黑色傀儡蛇不時躥出助攻,眼中紅光大盛,更加顯得凌厲奇詭。

    旁邊,一名術(shù)宗仙長搖了搖頭:“我以前和他在一次術(shù)宗清談會上切磋過,似乎并不如此。”

    一眾賓客都猶豫萬分,明明那邊就有一個魔宗的小少主在大肆侵擾,可是主人家尚未表態(tài),誰也不知道該去阻止這詭異的對話,還是該靜觀其變。

    就在這時,婚房之中,兩個人已經(jīng)又奇快地交手數(shù)十招,宇文離面色冰冷,在元清杭那柄扇子的壓制下,身形越來越顯凝滯,抽空打出的數(shù)張符篆尚未燃爆,已經(jīng)被元清杭一一擊破。

    同樣是術(shù)宗高手,宇文離的百般手段,在元清杭面前,幾乎完全無效。

    紅色婚房中,勁風大作,桌椅器皿早已被掃成齏粉,紅紗簾幔也被絞成碎片,宇文離眼角余光一瞥窗外,心中暗暗焦躁。

    ——窗戶明明開著,可是窗外的花草樹木卻紋絲不動,像是絲毫沒被房內(nèi)的激戰(zhàn)影響到。

    只有一個可能,婚房之外,被布置了厲害的遮蔽陣法,聲音響動,都傳不出去。

    是怕驚動了外面的人,才事先布置的嗎?

    按說這談話無人打擾、不被知曉,才是好事,可不知怎么,他心里卻有種模糊的不安預感,而且越來越大。

    不對,新娘子不見了,怎么會一直沒人發(fā)現(xiàn)?

    就算吉時尚且未到,喜娘和仆從被魔宗的人控制了,難道也沒人來催下面的步驟嗎?……

    心思急動間,他額前忽然有了點冷汗。

    他一劍刺出,咬牙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元清杭鐵扇中銀索飛出,纏向他的手腕:“你覺得呢?”

    宇文離身形急縱,閃過殺機四伏的銀索,冷笑:“想洗清自己的冤枉?沒用的,沒人信你,除了寧奪?!?/br>
    元清杭淡淡道:“為我自己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想要阻止這場喜事?!?/br>
    宇文離的神色,終于變了。

    他俊秀溫文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罕見的猙獰之色:“元少主,這又關(guān)你什么事呢?壞人姻緣,會天打雷劈的。”

    隨著這一句,他袖中靈蛇倏忽飛出,像是一道黑色閃電,一口咬向元清杭的咽喉!

    元清杭一聲輕叱,扇柄中飛出一張符篆,迎面貼上了那只傀儡蛇的頭,正中它一側(cè)紅眼。

    電光閃爍,那只眼睛忽然“砰”地一聲爆開,傀儡蛇的身子軟塌塌垂下。

    銀索猛地纏住了那半截靈蛇,用力一扯,蛇骨寸寸斷裂,散成了數(shù)段。

    “宇文公子,你不該打澹臺小姐的主意的。”元清杭道,“你要娶別人,那和我們無關(guān)。可你要娶她,我們就一定要管?!?/br>
    “你們?你們是誰?”

    元清杭道:“澹臺夫人臨死前拜托過我和姬叔叔,求我們照顧她那苦命的女兒。我們既然答應了,就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殺兄仇人?!?/br>
    這話一出,不僅宇文離臉色奇異,大廳里的眾人更是愕然不解。

    澹臺夫人不是在姬半夏和元清杭殺上澹臺家時,不幸被他們所害嗎?

    拜托他們照顧女兒,這又是什么胡話?

    元清杭一邊和他鏖戰(zhàn),一邊繼續(xù)道:“澹臺明浩私下勾結(jié)幕后兇手,改變了萬刃冢出口,導致自己兒子最終身死,偏偏這事又被妻子聽見,才殺人滅口?!?/br>
    他聲音越來越快:“宇文公子,你那晚也在當場,真的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嗎?!”

    第92章 殺夫

    大殿中,激烈的喧嘩驟然響起,比方才任何時候都大。

    澹臺明浩身子霍然立起,臉色沉沉,長袖急伸,正擊在那水幕墻上。

    水花飛濺,景象頓時模糊起來。

    旁邊,宇文瀚長嘯一聲,手指急彈,一串凌厲的水珠憑空閃現(xiàn),激飛向那破碎的水幕,一瞬之后,水面又波平如鏡,重回完好。

    “澹臺家主,既然要聽,就全都聽完。難道只選擇聽誣陷我們宇文家的話?”他胡須抖動,高聲喝問。

    澹臺明浩一張和氣的臉上全是陰霾:“宇文離確有殺我兒之嫌。可他接著順口構(gòu)陷,難道我還坐著等他血口噴人嗎!”

    宇文瀚冷冷看著他:“說我宇文家的就可信,說你澹臺家的便是構(gòu)陷。澹臺家主,你好大的臉面!”

    這邊大殿中劍拔弩張,那邊婚房中,兩人還在繼續(xù)交手。

    大紅婚床塌了半邊,元清杭手中白玉扇寸寸緊逼,將宇文離逼向床邊:“宇文公子,我還有件事很好奇——你是真心愛慕澹臺小姐,還是貪圖她現(xiàn)在的資源和身家?”

    宇文離一直保持著溫柔表情的臉,終于徹底冷下來,他手中寶劍忽然劍光暴漲:“你住嘴!”

    元清杭身形急退,從容閃開:“戳到你的痛處了嗎?還是你怕了?你是不是怕澹臺小姐知道后,也絕不愿自己的枕邊之人,手里沾著兄長的血!”

    宇文離額邊一縷黑發(fā)狼狽地散落下來,手中寶劍邪氣越發(fā)四溢,一雙鳳目全是瘋狂的殺意:“她會信我的,全天下的人都辱我嘲我,她也不會!”

    元清杭冷冷道:“是嗎?”

    他的身形輕靈一閃,手掌在床頭柱上用力一拍。

    空氣隱約波動,瘋狂扭曲,一個天衣無縫的遮蔽陣驟然碎開。

    一個男人面上一片僵硬,詭異又陰森,只一雙眸子淡若琉璃,清透無情。

    他獨身站著,身前立著一個一動不動的女子。

    正是盛妝的澹臺蕓。

    她臉上胭脂透著嫣紅,容顏明麗,平時素淡的發(fā)髻如今高高挽起,上面珠釵華美,明珠顫動。

    可是她的臉上,卻早已滿是道道淚痕。

    宇文離的身子,忽然一頓,徹底僵在了幾步之外。

    他怔怔看著澹臺蕓那陌生而絕望的眼神,沉默半晌,臉上才恢復了一點平靜。

    “蕓妹,你不要聽他胡說?!彼崧暤?,卻不知怎么,語聲已經(jīng)帶了點顫抖,“這是魔宗妖人在栽贓陷害?!?/br>
    ……

    大殿外面,澹臺明浩驚呼一聲:“姬半夏!”

    他身子瘋狂縱起,向著新房的方向急沖而去。

    陳封率先長身而起,厲聲高呼:“諸位仙長,不管這小魔頭說的話可信不可信,現(xiàn)在先聯(lián)手將他和姬半夏拿下,再慢慢拷問不遲!”

    這一年多來,仙魔兩道之間沖突不斷,姬半夏和厲紅綾帶著手下,不僅要在多處防御仙宗襲擊,也常常以同樣的手段報復回去,手中也是人命累累。

    陳封這振臂一呼,不少仙門中人都紅著眼睛,紛紛回應:“陳殿主說得是,先擒下,叫姬半夏這個惡賊血債血償!”仟仟尛哾

    寧程站起身,手中寶劍劍鋒清冷,他凝視著水幕上的姬半夏和元清杭,竟沒有立刻動身。

    木安陽瞥了他一眼,微微詫異。

    “寧掌門?”他輕聲詢問。

    寧程轉(zhuǎn)頭看向他,神色有點奇異:“今晚可真是熱鬧?!?/br>
    木安陽一怔,正要說話,目光瞥見大殿一角,神色驟然一變。

    “大家小心,閉氣!”他提聲高呼。

    邊角上,鮫油燈前,幾個侍女手掌揚起,正在往一排油燈中撒著什么。

    原本這舉動并不奇異,可是木安陽一眼看去,正捕捉到其中一個少女目不轉(zhuǎn)睛看著水幕,嘴角噙笑,眉梢靈動。

    哪有澹臺家的侍女會用這種神態(tài)看著魔宗的人!

    已經(jīng)晚了。

    那少女正是朱朱,見他看來,口中一聲哨音響起,大廳四角,好幾個少女急晃,各處油燈和燭光盡滅。

    一片黑暗中,nongnong的煙霧驟然升起,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裊裊散開。

    幾串銀鈴般的笑聲在各處響起,朱朱倏忽不見,只余下一道清脆語聲:“毒霧入體,神仙也難救,諸位仙長小心啦!”

    木安陽一揚手,一片青色細沙向著空中的濃霧散去。

    鹽粒一般的細沙遇到那煙霧,瞬間融化,甜香之氣也隨之大減。

    大殿里一片兵荒馬亂,咒罵的、驚叫的,片刻之后,迷霧漸散,甜香消失。

    可是再看廳中眾人,終究還是有一些臉色發(fā)青,身體搖晃,顯然是不小心吸入了毒氣。

    在座的不少是醫(yī)修世家,立刻有人著手救治,片刻之后,就有人高叫:“毒藥厲害,不易解!”

    厲輕鴻眼望水幕,身子一動,木安陽卻第一時間看向他,溫聲道:“相見不如不見。你現(xiàn)在的身份,去了不免尷尬?!?/br>
    厲輕鴻蒼白的臉上陰晴不定。

    木安陽站起身來,低低輕嘆一聲:“我這就去追擊魔宗,你且坐著就好?!?/br>
    說完這句,他縱出窗外,向著遠處的人影急追而去:“休走!”

    厲輕鴻手中的靈匕首輕輕一動,一抬頭,正看見商朗那復雜的眼神。

    他忽然一聲冷笑,不再看商朗,拔腳向父親木安陽追去。

    ……

    外面,掛在庭院中的燈籠也都全被弄熄,林木幽深,處處溢出鬼氣森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