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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這樣沒有報告就把陳祈給帶走,他后面可以去道歉,但是就秦嚴(yán)的性格,阿冬跟了他這么多年,對方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忤逆他。 無論是誰,破壞了他的規(guī)則,都會受到懲罰。 阿冬轉(zhuǎn)過頭往后面看,陳祈坐在后座,他身上還穿著阿冬的外套,兩只手指骨可見的顫抖,就這樣將人送回去,阿冬在沖動過后,卻也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自己受到懲罰,無論是什么,他都可以承受下來。 可是陳祈不同,這樣的人,什么都承受不起。 阿冬解開安全帶,推門下車,走到后面,將里面的陳祈給拉了出來。 “對不起。”阿冬沉啞著嗓音說。 陳祈本來還奇怪為什么阿冬和他道歉,馬上他就明白過來。 這個人要把他給帶回去,帶回到秦嚴(yán)身邊。 那個房間里有很多人,如果讓他們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無論是誰,只要不是眼瞎的,都可以立刻猜出來。 多半不會有人會同情他,只會覺得是他自己的原因,誰讓他長了這樣一張臉。 如果不是他故意去勾引人,別人也不會來動他。 陳祈抓著車門,他搖著頭,眼眶一片通紅。 “我不想回去……” 陳祈咬著嘴唇呢喃出聲。 阿冬聽到了,可是他無法帶陳祈走。 真的帶走了,他就是在害陳祈。 “回去吧,秦總還在等你?!卑⒍ブ惼淼氖郑讶私o帶進(jìn)電梯。 樓上秦嚴(yán)本來和人在談著事,有人忽然開口,表示秦嚴(yán)那個保鏢好像離開得有點久了,去找他的小情人? 會不會兩人私奔了? 開玩笑的口吻,但是秦嚴(yán)是覺得離開的時間久了點。 陳祈那樣子,就像是不會喜歡人多的地方。 另外有人直接起身,說他出去找找看。 對方立刻就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看到遠(yuǎn)處保鏢和陳祈走來,兩人分明就姿-勢不太對勁,尤其是保鏢抓著陳祈的手。 對了,那是個瞎子,扶著瞎子的手,倒是也正常。 但阿冬忽然就看到有人盯著他,馬上就松開手,這樣慾蓋彌彰倒是讓這人直覺他們肯定有點什么。 那人于是就站在門邊等著,等到陳祈靠近,陳祈穿著阿冬的外套,明顯大了一個號的衣服,那人挑了挑下巴:“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阿冬盯著那人,視線是沉默的。 有什么事,他會和老板解釋,不至于要一個陌生人來關(guān)系。 那人嗤笑一聲。 當(dāng)陳祈從他身邊經(jīng)過時,那人忽然伸手朝陳祈臉頰上抹去。 當(dāng)注意到陳祈脖子上奇怪的痕跡之后,他手指隨即碰到了陳祈的脖子。 “別碰我?!标惼砗鋈宦曇艏怃J。 而剛好房間里那個時候大家談話聲停了一下,就在這個間隙中,一道聲音突兀出現(xiàn)。 秦嚴(yán)瞇著眼,朝門口看過去,看到陳祈和阿冬,阿冬還握著陳祈的手,不知道怎么回事,當(dāng)時秦嚴(yán)臉色就沉了下去。 阿冬帶陳祈到房間里,回到了秦嚴(yán)的面洽。 秦嚴(yán)目光一往陳祈身上掃過,就看到他周身的情況。 “怎么回事?” 秦嚴(yán)厲聲問。 阿冬隨后把剛剛陳祈遇到的情況給說了,至于那個醉鬼,已經(jīng)交給會所的人,讓他們?nèi)缶幚砹恕?/br> “他碰過陳祈?”秦嚴(yán)不在乎對方是誰,但是動了他的人,這事就不一樣了。 阿冬垂著眼:“是?!?/br> 陳祈身上的痕跡過于明顯,只要一眼就看得出來。 陳祈被秦嚴(yán)給拉著手腕,陳祈身體立刻就抖了一下。 下一刻,他跌坐到了秦嚴(yán)的懷里。 屬于男人帶著熱度的手指,撫模在陳祈的頸部皮膚上,那里之前被酒鬼給狠狠掐過,現(xiàn)在異常慜感中,陳祈抓住男人的手,眼底一片淚光在隱隱閃爍。 忽然,秦嚴(yán)就手指一用力,摁了一下陳祈頸邊的掐痕。 陳祈疼得嗚了一聲,秦嚴(yán)聽到聲音,也看到陳祈擰緊的眉頭,立刻就松開手,轉(zhuǎn)而把陳祈給摟緊了。 “是我的疏忽,讓你受到欺負(fù)了,那個人你放心,我會替你出氣?!?/br> 秦嚴(yán)摟著陳祈的背,安撫著他。 他聲音是柔和的,可周圍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秦嚴(yán)臉上絲毫柔和都沒有,陰厲到了極致。 陳祈抓著秦嚴(yán)的衣服,把男人的西服外套都給瞬間就抓褶皺了。 秦嚴(yán)卻只是淡淡看了一眼。 “我想回去,不要在這里?!标惼硌肭笃饋?,周圍太多視線,帶著尖銳的打量。 “好。”秦嚴(yán)也是這個想法。 下一刻他卻忽然扯開了陳祈身上的外套,陳祈衣服一掉,露出里面那件凌亂不堪的襯衣,周圍忽然有抽氣聲傳來。 只是馬山,所有聲音都像是驟然消失,連呼吸聲都沒有。 秦嚴(yán)把自己西服外套給換下來,重新給陳祈披上。 抱著人往外面走,快走到門口時,秦嚴(yán)一個轉(zhuǎn)身,目光冷冷掃視屋里的一眾人:“我想今天大家什么都沒有看見。” “是是,我們什么都沒有看到?!?/br> 馬上有人跟著附和。 沒人這個時候敢說別的話,只能這樣注視著秦嚴(yán)將他的小情人給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