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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dāng)他來到某個房子前時,卻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住人了,什么都沒有,一片空蕩。 陳祈不在這里。 陳岸馬上給封覃打過去電話,封覃卻給他掛斷了。 等到陳岸回到封覃公司,今天必須要他給一個說法的時候,謝爵不見了。 問了助理,助理說謝爵好像回去了。 陳岸問謝爵現(xiàn)在的住處,助理搖頭,他不知道,好像沒有人知道謝爵換了地方住。 司機也不知道,謝爵現(xiàn)在出門回去,都是自己開車,包括之前的保鏢也解雇了,他家里什么傭人都沒有,就只有他。 陳岸攥著電話,他極其不安起來。 就在謝爵公司附近酒店住下,等著謝爵上班,只是等了一天兩天,第三天上面,陳岸也沒能等到謝爵。 到這里,陳岸相信肯定是出了事。 公司里面員工也都在奇怪,老板怎么突然失蹤了似的。 陳岸不想報警的,但是自己去找謝爵的住處,居然找不到。 于是報了警,在第四天的晚上找到了謝爵換了地方。 那個房子倒是不偏僻,但周圍都是樹木,不仔細看,好像都看不到房屋的存在。 屋里屋外都空蕩,不見有人活動的跡象,陳岸走到房子里,外面艷陽高照,按理這里面也該熱才是,沒有開空調(diào),但是他卻意外地打了個寒顫。 很快有人找到了地下室,地下室從里面反鎖上了,撬開鎖之后,打開門,刺骨寒氣涌上來,陳岸被人給攔住,警員們先下去,以防有什么意外。 警員們下去后沒多久,有人跑著上來,叫了陳岸下去,陳岸異常忐忑地跟著往樓梯下走,當(dāng)他來到一個巨大的玻璃冰棺前面時,看到里面擁抱著的兩人,陳岸頓時心底一片震顫。 旁邊警員叫了陳岸好幾聲,才把人給叫清醒。 “這兩個是你要找的人?” “……是,是他們?!标惏抖⒘丝戳藘裳郏偷剞D(zhuǎn)過身,喉頭涌上一股強烈酸澀,他用力攥緊了手指,牙齒也狠狠咬著。 肯定是夢,他在做夢。 陳岸往外面走,沒有人攔他,走到房屋外,太陽光照在身上,陳岸卻感覺不到熱,心底在發(fā)涼,冷得他渾身發(fā)抖。 陳岸直接原地蹲了下去,他抱著自己胳膊。 為什么。 他想不通,為什么。 謝爵把陳祈給殺了,然后再自1殺? 不對,陳祈睡顏安詳,那不是被傷害過的跡象。 兩人渾身也干凈,沒有任何出血的跡象。 陳祈先結(jié)束自己生命,謝爵再跟著他一起離開。 陳岸肩膀發(fā)起抖來,他以為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結(jié)果卻成了這樣嗎? 陳岸視線模糊起來,哽咽聲隨后也一點點控制不住的發(fā)出來。 有警員走出地下室,另外的同事在打電話,聯(lián)系其他人過來,這個事不小,主要涉及到了謝家,想小也小不了。 警員走到陳岸身邊,看到陳岸蹲著在哭,脫了自己的警服,給陳岸罩住頭,太陽毒辣,這么曬著,人很容易不舒服。 陳岸顫顫巍巍站起身,往地下室入口走,只是走到入口處,卻無法再抬起腳,往下面走,他轉(zhuǎn)過身到客廳坐到了沙發(fā)上。 “他們……痛苦嗎?”陳岸嘶啞著哭聲說。 警員想到地下室冰棺里的兩個人,他從業(yè)這么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畫面。 “應(yīng)該沒有?!?/br> “是嗎?”陳岸笑著,痛苦地笑著。 就在這個時候,一種熟悉的排斥感侵襲而來,陳岸極其難受,好像連身體里的靈魂都在瞬間,被這個世界給排斥起來。 陳岸抓著自己的手腕,抓出了猩紅的血痕,眼前的景象出現(xiàn)變化,整個世界都意外搖晃起來。 隨后時間忽然開始倒流,陳岸看到了謝爵抱著尸體從樓上走下來,往地下室走。 沒幾秒鐘,陳祈坐在輪椅上,謝爵推著他到后面去看風(fēng)景。 兩人又忽然就坐在陳岸身邊,就在沙發(fā)邊,謝爵摟著陳祈兩人在接吻。 隨著時間的溯回,陳岸的一部分記憶,也在快速消失。 好像忽然回到那一天,他和謝爵他們到陳祈的住處,陳祈坐著輪椅,在泳池邊。 陳祈跌到泳池里,只是這次陳岸看得清楚,陳祈沉在水中,他卻絲毫不掙扎,反而微笑起來。 那抹微笑,綻放到了極致,陳岸像是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你要去陳祈那里?” 陳岸坐在了汽車里。 第21章 豪門真少爺21(完) “怎么說都是我哥,我應(yīng)該去……”去怎么樣? 陳岸覺得自己該過去看看,本來也是這樣決定的,可是忽然不知道為什么,下面的話他忘記了。 “算了,不去了,就算去,估計反而鬧得不開心,他現(xiàn)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我了。” 陳岸說這話的時候轉(zhuǎn)過頭,對上了一旁謝爵的眼,謝爵整張帥臉冷冷淡淡的,謝爵會有這種表情嗎? “陳岸你想去就去?!敝x爵開口,完全的冷淡聲線。 “我就開個玩笑,我去能做什么?”陳岸笑。 于是汽車隨即掉頭,朝著遠離陳祈住處的地方走。 陳岸靠在車門邊,他看著窗戶外快速倒退的街景,感覺太奇怪,好像頭有點暈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