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科研老古板 第60節(jié)
說完后戚白又小心翼翼看了廚房的江母江父一眼,壓低聲音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道: “還有,什么沒朋友,我們不是朋友嗎?” 雖然最開始戚白只是把江鑒之當工具人,但半年時間過去,他早把對方當朋友了。 想到這里,戚白把姜意群發(fā)的祝福又轉(zhuǎn)發(fā)了給了江鑒之。 用實際行動證明他把江鑒之朋友! 戚白此時的模樣,就差在臉上貼四個大字——義薄云天! 收到祝福的江鑒之:“……” 江教授很想說自己確實不是很需要朋友。 然而江教授只是眼神復雜地看了戚白一眼,唇角微動,到底還是沒說什么。 *** 不回夏城的這些年戚白都是一個人過年,他還從來沒有在外人家里過年吃年夜飯的經(jīng)驗,剛開始他還能保持鎮(zhèn)定—— 不就是一頓飯嗎,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在江母江父先后掏出厚厚的紅包時,他有點鎮(zhèn)定不下去了,他真切感受到了年夜飯和普通晚飯的不同之處。 戚白擺手:“我都成年了?!?/br> 發(fā)壓歲錢的江母江父笑意盈盈,說這是戚白來家里過的第一個年,必須收。 江母:“你第一次上門,該有見面禮?!?/br> 紅包厚得快把紅包殼撐壞,戚白不敢伸手接,轉(zhuǎn)頭看江鑒之。 江鑒之很淡定:“給你就收著。” 戚白記起假男友避相親的事,硬著頭皮接了:“謝謝叔叔阿姨?!?/br> 江母江父笑著點頭,隨后又拿出同樣厚度的紅包給江鑒之。 “……”江教授看著自己的父母,平靜陳述:“我二十六了。” 成年后,江鑒之就沒壓歲錢這東西了,不是長輩不給,是他不收。 江母江父給他發(fā)壓歲錢的次數(shù)不多,堅持:“小白都有,你也收著?!?/br> 戚白也很多年沒收到壓歲錢,他盯著兩個分量十足的大紅包看了好一會兒,隨后用胳膊碰了碰江鑒之的,幫腔: “叔叔阿姨給你就收著?!?/br> 戚白把江鑒之剛才的話還給了他。 江鑒之看了眼底氤氳這笑意的戚白一眼,最終還是沉默地收了二十六歲的壓歲錢。 江鑒之肯收,江母江父心底都松了口氣,然而戚白瞧著冷靜寡言的江鑒之,又碰了碰他: “干嘛,說話啊?!?/br> 江鑒之:“?” 戚白提醒:“光拿錢不說話呀。” “……”江鑒之看向江母江父,頓了頓,低聲開口: “謝謝爸媽,新年快樂。” 揣著壓歲錢的戚白滿意點頭,這才對。 江鑒之簡簡單單一句話,讓江母倏然紅了眼眶,江父喉嚨動了動,最后深吸一口氣,保持住了穩(wěn)重老父親的形象,點頭: “嗯,新年快樂,吃飯吧。” 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當背景音樂,四人平和的吃完了年夜飯。 或許是江鑒之跟江母江父提過,席間二老仍然熱情,飯菜比昨天晚上更豐富好吃,但沒再把戚白當豬喂了。 可喜可賀,這頓不費戚白。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說話呀。 江教授:……謝謝爸媽,新年快樂。 江父江母:嚶—— 這兒媳婦,能處! 第36章 耳機 除特殊情況外, 別梔市禁煙花爆竹,過年也不能放煙火,吃完年夜飯后, 江父變出一把仙女棒, 問戚白要不要去樓頂點。 戚白:“?” 戚白當即擺手表示不用了。 江父慫恿:“你們年輕人不是最喜歡這個么, 拍照也好看?!?/br> 說完江父又把目光放在江鑒之身上。 “……”江教授:“不了?!?/br> 錢都花了,最后江父拿著仙女棒, 強行拖著江母和自己出門了。 家長一走,戚白就把剛才收到的紅包遞給江鑒之,后者垂眼看他:“怎么了?” “你說呢?”戚白把紅包往他衣服里一塞: “我們情侶關(guān)系都是假的, 這錢我總不能真要?!?/br> 表情沉靜的江鑒之微頓, 開口:“這是他們給你的。” 戚白糾正:“這是叔叔阿姨給你未來媳婦的, 我又不是。” 江母江父給戚白的紅包封面寫著對他的祝福, 他看了一眼,又把紅包拿回來,拆開紅包, 把錢給江鑒之,紅包殼揣進自己兜里: “這是給我的,我收這個就好。” 紅包太厚, 兩沓現(xiàn)金拿出來懟江鑒之手里,一下沒拿住還掉了兩張。 戚白不肯收這壓歲錢, 江鑒之也沒堅持,只是道: “那就暫放我這里?!?/br> 戚白聽后也沒在意,反正不放在他身上就行了。 *** 戚白在別梔市待了幾天, 大年初三, 江鑒之和他一起返回南楓市。 臨走前依依不舍的江母往戚白行李箱塞了一堆吃的,沉得他出門時差點拎不動。 江父開車送兩人去高鐵站, 江母看著兩人:“真不再多待幾天?” 年假正常休到初六,戚白不好意思久待,他讓江鑒之在家再住幾天: “你不用和我一起回去?!?/br> 江鑒之說南楓市有工作要處理。 戚白再次感嘆江先生工作的忙碌程度。 江母有事沒法送兩人,隔著車窗叮囑好一會兒才目送兩人離開。 車開出好遠,戚白回頭,還能看見江母的身影縮成小小一點,還站在小區(qū)門口沒走。 …… 過年期間車票緊張,戚白和江鑒之一起買票,但車位沒能在同一車廂,站臺等候區(qū)都在不一個方向。 等列車停下,戚白在人群中已經(jīng)看不見江鑒之的身影。 車廂內(nèi)亂哄哄,有座的旅客們拖著行李尋找自己的位置,無座的人搶占車廂連接處的空地。 戚白在自己位置上站定,剛把行李箱放貨架上,就感覺后背被人一撞,他身體不受控制往前一傾,扶著座椅靠背才穩(wěn)住身形。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br> 戚白扭頭,一個長頭發(fā)大眼睛的女生連聲道歉,說后面的人撞她,她也沒站穩(wěn)。 女生拖著個果綠色的行李箱,她剛才正努力把東西放貨架上,但力氣太小,試了半天沒成功,還被人撞了一下。 人來人往磕碰很正常,戚白搖頭表示沒事,順手幫她把行李箱也放了。 戚白戴著鴨舌帽,抬手時看清他帽子下的臉,女生臉一紅,小聲道謝: “謝謝,太謝謝你了?!?/br> 等坐下后,女生才發(fā)現(xiàn)戚白位置就在自己旁邊,小聲感嘆:“好有緣?!?/br> 座位相近才會把行李箱放在一塊,戚白并不認為這算有緣,也不理解對方為什么突然激動。 十五分鐘后,列車啟動。 坐車遇見平日難得一見的帥哥,女生在手機上不矜持地跟閨蜜打字嚎了一陣,閨蜜讓她拍照,她慫慫回復: 小哥哥看起來好高冷,我不敢qaq。 閨蜜:這有什么不敢,沖啊,反正不認識,同意了是好事,不同意下了車就是路人。 女生被閨蜜說服,在心里預演了好幾次,才鼓起勇氣矜持地跟戚白搭話,試圖加個微信好友: “剛才的事實在不好意思,你是去南楓市嗎?” 此次列車會中途??堪胄r,到南楓市需要幾個小時,戚白戴著耳機準備瞇一會兒,聽女生說話,他又取下一只耳機,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 女生聞言雙眼一亮,高興:“我也是到南楓市,真的好有緣啊!” 女生比較健談,話匣子一開就有點收不住,說自己在南楓市讀大學,不是南大,但學校也不錯。 女生沒有聊私人問題,因此戚白雖不熱情,但也會回應一兩句讓場面不至于太過尷尬。 帥哥都是有脾氣的,女生沒被他的態(tài)度打擊到,隱隱還有越挫越勇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