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往最忌謊報物種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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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播是在裝神弄鬼的嚇人嗎?】 耳麥開始自動朗讀彈幕池里觀眾的發(fā)言,終于來活粉了,但好像來得不大是時候。 嬌嬌心里發(fā)急,趕緊將煤油燈遞遠一點,照亮周身。 沒想到正守在出入口打囤的水手被嚇了一大跳。 “你干什么的?!”水手大吼大叫,嬌嬌趕忙將頭巾捂住的臉亮開。 “我是剛被救起的,我想去感謝下琥珀先生?!?/br> 嬌嬌著重咬在琥珀先生四個字上。 同時溫稚也注意到了對方:油黃的襯衣外,套著一副大號的海軍服。 是現(xiàn)代化正常打扮的船員。 “他媽的,”對方興許是因為大跌形象,變得怒不可遏,“大清早的不睡,抱什么大腿……琥珀先生興許還在床上左摟右抱呢,哪兒顧得上你?!” 嬌嬌迅速從水手臺詞中捕捉到一個有用的信息。 這個琥珀先生,似乎……不太像是個好人。 嬌嬌為避免直接被送到琥珀先生面前,迅速調(diào)整策略:“我想找洗手間……” 船員不耐煩地驅(qū)逐:“你反方向一直走,上樓梯去一樓有?!?/br> 溫稚反身走的飛快,轉頭那一瞬間,她好像看到船員手里握著一柄刀,也許是眼花了。 此時甲板上竟然站著幾個人,溫稚走過去,看到有互相認識的在寒暄,也有獨自待在一角的。 最引人注目的是個高個子帥哥,他穿著亮晶晶的太空衣,正在說著相聲,雙眼皮大眼睛,一副樂呵呵的模樣。 “我出發(fā)前,跟人說會一帆風順,然后我挨了一拳,知道為什么嗎?” 旁邊身著旗袍的纖細女人一臉意外:“為什么啊?” “‘帆’同音‘翻’啊,那豈不是說希望我們這次航程快點出事嗎哈哈哈哈!” 旗袍女:“……” 溫稚也托著腮,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她就喜歡這種無論在什么環(huán)境下都樂觀的人。 事實上,這樣的人也很招人喜歡不是嗎? 不過其他人似乎覺得他那樣很掉價,并不愿意理會他。 只有溫稚對他揮揮手,一副很欣賞的樣子。 亮晶晶發(fā)現(xiàn)有人理會自己,也激動的看了過去……然后就看到了裹著頭巾的花襖少女。 他的表情明顯愣怔了一下。 說實話,一個蒙頭巾的大花襖蹲在甲板角落,看起來比這陰暗的天氣還要怪異。 亮晶晶猶豫了下,還是踏著甲板走了過去。 空氣里回蕩著如絲如縷的歌聲。 “嗨,你就是今早被從海里救起來的乘坐非法漁船的倒霉蛋啊?”亮晶晶笑瞇瞇道,“我叫阿瑾,你叫什么啊。 嬌嬌:”……“ 明明是打招呼的語氣,聽起來怎么那么奇怪?! “我叫嬌嬌。” 嬌嬌還是好脾氣的回應了他。 剛才捧了哏的旗袍女插進話題:“這還沒到鮫人島呢,就一個個興致勃勃的連覺都不睡了。” 說著還白了嬌嬌一眼:“某些人剛從海里爬起來,現(xiàn)在就來打探消息了?!?/br> 嬌嬌頭頂飛過一串問號。 怎么感覺這個女人在針對自己? 沒想到嬌嬌還沒搭話呢,攤在沙灘椅上捧著椰子嘬吸管的一個小男孩跳起來:“明珠jiejie,鮫人島真像傳聞里說的,遍地金碧輝煌的賭場,錢像紙一樣滿天飛,到處都是好吃的嗎?” 女人彈彈旗袍裙邊:“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去吧你!” 小男孩氣鼓鼓:“明珠罵人!” 明珠輕蔑:“小孩子不睡覺,長不高,我說錯了嗎?!阿寶死侏儒!” 阿寶氣得從沙灘椅上鯉魚打挺。 阿瑾忙打圓場:“行了行了,這還有外人呢,能不能停一停斗嘴?!”話題一轉,眼神丟到嬌嬌身上,“meimei剛從負一層上來是吧?你有沒有看見什么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嬌嬌重復一遍阿瑾說的話,腦海里飛快掠過守門船員抽出的刀柄。 何事值得枕戈待旦? 她表情變化沒能逃脫阿瑾的敏銳,他瞪大了眼睛,驚訝的確認:“你真發(fā)現(xiàn)了什么?說來聽聽?!” 嬌嬌就把走廊盡頭碰到船員帶刀的見聞說了出來。 初到陌生地,對所有全是無知,適時地交換了解更多信息是第一要緊的事。 阿瑾三人對視一眼,明珠驚疑不定:“又不是地下停車場,我還第一次聽說地下室守夜的,肯定有什么東西藏著!” 阿寶端著手臂,一手抹著光潔下巴:“嗯,母老虎說得沒錯,甲板上我們都查過了,沒什么可疑痕跡,那為什么此前每艘船登島前都要死很多人——” 明珠一巴掌拍斷阿寶喋喋不休:“你他嗎罵誰母老虎呢!” 阿寶張嘴要反擊,被明珠吹胡子瞪眼的憋了回去。 眼神一直往嬌嬌身上轉悠。 意思分明是有外人在場,你管好你那張破嘴。 阿瑾道:“不是有一些僥幸活下來的人說,每次出事前,都會聽見鮫人歌聲嗎?“ 話說一半戛然而止。 因此此時此刻,空氣里還始終在回蕩著歌聲。 這歌聲經(jīng)久不絕,若有若無,仔細不去聽,幾乎就忽略了。 如風一樣自然,如云一樣飄逸,浸透在層層疊疊的迷霧中,也滲透了人的心。 嬌嬌只覺肌膚上生出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明珠:“傳聞只是傳聞,我更傾向于這歌聲中存在變奏,是兇手們動手前的信號?!?/br> 轉向嬌嬌:“你說是不是?” 嬌嬌一臉懵逼,關她什么事?! 她看明珠看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善,心中變得有些煩躁,如坐針氈的拔腿就要跑。 “我餓不行,去吃點早飯,你們繼續(xù)。” 第41章 船底的秘密 ◇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我才這么生氣◎ “等等, ”嬌嬌手腕被明珠鉗住。 嬌嬌身上麻了一下,跟觸電一樣:“做什么?“ 這旗袍女人看起來干精瘦弱,手上全是勁, 一點也掙不出去,嬌嬌生氣起來,而明珠下一句話,更是像盆冷水潑了嬌嬌一身。 “你回負一層, ”明珠口吻不容反抗, “帶我們?nèi)??!?/br> 嬌嬌:屮... 是不是有病? 沒病自己走兩步。 她剛才是不大了解情況,但被這三個人透露的信息一疊加, 人麻了一半, 怎么想怎么后怕。 聽他們對話依稀像是來調(diào)查失蹤案件的。 那與她有什么關系? 他們或許有招數(shù)有后招甚至有同盟有組織。 可她呢? 戰(zhàn)場上死人最多的是流彈。 她憑什么要為別人的冒失負責。 她與明珠僵持間,眼見明珠彎腰將另一只手撩開旗袍,大腿根處纏繞一圈白繃帶, 繃帶里鼓鼓囊囊,一見就是放有武器。 武俠小說塞飛刀。 忍者漫畫塞苦無。 明珠小姐會掏出什么武器? 什么武器嬌嬌都打不過。 她頓時氣夠嗆,莫非要打著正義旗號,行強迫之事? “算了, ”阿瑾在一觸即發(fā)之際, 按住了明珠的手。 阿瑾認認真真搖頭:“別強求人一個小姑娘?!?/br> 嬌嬌趁明珠手松,趕緊把手腕扯出來。 還好當中有一個明事理的。 她飛快奔向走廊旁,企圖離這三個家伙遠一點。 清晨的天色晦暗,被濃霧一掩,檐下燈泡暈開一米見方的光, 像潛行在水底行走。 那三人動作像打太極一樣互相推讓謙辭一番, 最后小阿寶第一個被剔除出去, 被兩人同時指向檐下嬌嬌站立處。 嬌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