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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債 第71節(jié)

    謝狗:未曾(義正言辭.jpg)

    這狗子蠻能裝的(指指點點)

    我這段寫了又刪,前夫哥和大舅哥兩個人對話我怎么寫都不得勁tvt

    今天必定雙更,不雙更發(fā)五十個紅包!

    第75章

    沈初姒之前以身體有恙為名, 始終都未曾見客。

    宋懷慕前些時候來仁明巷找她的時候,也被以九公主殿下近來身體不適,不宜見客而被擋回。

    沈初姒怕宋懷慕這些時日擔心, 所以在翌日清早就給宋府遞去了帖子。

    寢屋久未住人, 雖然蒲雙梨釉每日都會進來清掃整理,但是還是和她之前的布置稍微有點兒出入, 尤其是之前放在桌上沒有放回柜中的書籍。

    蒲雙將那些掀開的典籍都放回到了柜中, 但是順序和沈初姒自己整理的稍微有點兒不同。

    昨日太過匆忙, 先是向蒲雙她們講了在西境的事情, 后來謝容玨走后沒有多久,她就覺得有點兒倦意, 一直到現(xiàn)在,才看到柜中的那些典籍。

    沈初姒按照平日里的習性將這些典籍按照順序重新整理了一遍,剛剛按著書脊將它推入柜中的時候, 梨釉在外面突然輕輕叩了叩門:“殿下, 宋二小姐來訪?!?/br>
    沈初姒應了聲,整理了一下裙裾,然后前往前廳。

    算起來,也有幾個月沒有見到過宋懷慕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初夏, 宋懷慕穿了一件鵝黃色的襦裙, 原本手上正在拿著一杯蒲雙遞給她的冰飲, 看到沈初姒的瞬間, 趕緊地將自己拿著的杯盞放在一旁, “阿稚!”

    宋懷慕跑過來將頭埋在沈初姒的身上蹭了蹭, “好些時候都沒見到你了, 怎么樣, 身體好些了嗎?”

    沈初姒摸了摸宋懷慕的頭以示安慰,輕聲道:“別擔心,我沒事?!?/br>
    她一邊說著,一邊示意原本在廳中的侍女退下,侍女明了,福了身后就悄然退下了。

    宋懷慕知曉沈初姒大概是有話要說,松開手,“之前前來這里找你的時候,侍從說你身體有恙,不能見客,再加上西羌闕王的事情,我總覺得恐怕也不是這么簡單,所以這段時日到底怎么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還仔細端詳了一下沈初姒,“我瞧著阿稚好像是清減了一些?!?/br>
    沈初姒抬手讓宋懷慕先坐下,“其實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是前往了西境一趟?!?/br>
    她這話說得輕描淡寫,宋懷慕聞言卻頓時面色忽變,“西境?怎么會前去西境?”

    宋懷慕頓了下,“我之前其實就大概猜到了,恐怕不只是身體有恙,雖然不時有宮中御醫(yī)還有藥材送到仁明巷,但是這時間卻實在是太巧了一些,但是我也沒想到,怎么會是西境?”

    這件事京中上下隱瞞得很好,即便是有人發(fā)現(xiàn)了些端倪,但也沒有人敢往下猜去。

    “獨孤珣離開盛京的時候悄無聲息,是因為,”沈初姒語調(diào)平靜,“之前金鑾殿上的事情,讓他懷恨在心,所以他想要將我也一同帶回西羌?!?/br>
    “什么?”

    宋懷慕驚呼一聲,當日洗塵宴的時候,她并沒有先去,但是聽著父親口述,大概也知曉了這么一段淵源,雖然現(xiàn)在沈初姒說出來的話實在是讓人有點兒不敢置信,但是聯(lián)系到這段時日的事情,卻又說得通了。

    宋懷慕厘清了一下這段時日的事情,如夢初醒地對沈初姒道:“所以圣上前段時日在盛京上下要找的寶貝,就是阿稚?”

    這段話讓沈初姒有點兒沒有想到,疑惑地嗯了一聲。

    宋懷慕見她不知曉這件事,解釋道:“就是月前,獨孤珣離開盛京不久,圣上在盛京上下到處搜尋,就連城門都是戒嚴,說是丟了一件寶貝,還有人說,是不是獨孤珣離開的時候順帶偷了什么回西羌,也有人說,是不是當真丟了什么,反正當初那陣仗很大,眾說紛紜的?!?/br>
    宋懷慕頓了頓,隨后看向沈初姒,笑了一下,“現(xiàn)在來看,原本那個寶貝,就是阿稚?!?/br>
    “之前在寺中見到圣上的時候,他實在是太兇了,現(xiàn)在來看,倒也并不是全然是這樣?!?/br>
    沈初姒只知曉沈瑯懷幾乎派出了全部的隱衛(wèi),卻沒想到,在盛京的時候,也大費周章地尋找自己的下落。

    她突然想起從前的時候,在自己與他的關系還沒有到后來那樣的地步的時候,年少無知時,她也曾跟在沈瑯懷身后,亦步亦趨地叫著皇兄,只是后來疏離了以后,就只剩下客套和遠離。

    其實宮中的皇子公主們都很敬愛這位兄長,沈瑯懷少年時就被人稱贊,正統(tǒng)嫡出,少年有為,才智過人,對誰都是如出一轍的溫和有禮。

    但是后來,就只是對沈初姒一個人,說話從來都算不上是有禮。

    沈初姒一直以為這位皇兄一定是厭惡自己至極,卻沒想到,金鑾殿上,他一再袒護,后來自己被獨孤珣帶走的時候,他又這般大費周章。

    沈初姒的手指輕輕碰了碰杯壁,半晌都沒出聲。

    宋懷慕知曉沈初姒恐怕是想到了從前的那些往事,便另起了一個話題,“那獨孤珣實在是太過膽大妄為了些,那后來呢,阿稚又是怎么被找到的,西境這般大,又是靠近西羌,即便是隱衛(wèi),恐怕也頗費了一番周折吧?”

    沈初姒聞言,搖了搖頭,“不是隱衛(wèi)?!?/br>
    “不是隱衛(wèi)?”宋懷慕訝然,“那還能是誰?”

    這件事沈初姒原本也沒打算瞞著宋懷慕,只是說起來還是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尤其是之前因為宋懷慕言之鑿鑿說起的不行,后來……實在是有點難以收場。

    陌生的熱意,和他壓在喉間的悶哼。

    沈初姒低著眼睫,難得沉默了許久,宋懷慕等了好些時候,都沒有等到沈初姒應聲,抬眼看向沈初姒的時候,突然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一般,“阿稚,你的耳朵怎么紅了?”

    宋懷慕說完這句話以后,福至心靈,突然想到了什么,“阿稚現(xiàn)在這樣實在是可疑。讓我想想,我之前好像確實是聽到家中那個弟弟說過,鎮(zhèn)國公世子這段時日都不在盛京城了,不過這人向來神出鬼沒,倒也算不上是什么稀奇事——”

    “不會這段時日,他就是前去西境,與你一直在一起吧?”

    沈初姒原本就沒有打算瞞她,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宋懷慕原本也只是一猜,沒想到當真是謝容玨。

    她愣了下,隨后嘖了兩聲,“看來他果然還是栽在了阿稚身上,前去西境恐怕也是吃了點苦頭,還是從那位小闕王手下?lián)屓?,還算是有點兒膽識,還能考慮考慮,畢竟以往這位何曾管過這樣的事情,不過……”

    宋懷慕聲音小了點兒,“你們兩個孤男寡女在西境,有沒有發(fā)生點什么?誒,不對不對,我總覺得這人多半是不行,事關重大,你可有試過?”

    宋懷慕不說起這么些話還好,現(xiàn)在說起這些話,沈初姒原本耳廓上的熱意都沒有消退,現(xiàn)在反而有往下蔓延的趨勢。

    “雖然他生得確實極好,但是也不能中看不中用,”宋懷慕神色認真,“阿稚你可不能只被美色所惑,可一定要先驗驗貨再說?!?/br>
    宋懷慕頓了頓,“在西境這么些時日,你驗貨了嗎?”

    沈初姒默了片刻,隨后小聲答道:“……算吧?!?/br>
    雖然……但是,確實,也算吧。

    所謂的驗貨。

    沈初姒想到了之前的那些場景,手指稍稍蜷縮了一下,其實宋懷慕從前與她說起這些的時候,她大多都只是一知半解,但自從在西境的這一次出行以后,確實是知曉了不少。

    宋懷慕知曉沈初姒現(xiàn)在多半是害羞了,也沒有再多問下去,只是臉上帶著一點兒促狹的笑意。

    只是心下暗嘆一聲,阿稚果然是長大了。

    宋懷慕不知道為什么,腦中突然冒出句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念頭來,只是自己辛辛苦苦養(yǎng)的這株白菜,卻是被那位鎮(zhèn)國公世子給拱了,還是有點兒不甘心。

    只是宋懷慕向來了解沈初姒,恐怕這段時日,也是當真對那位世子生出了一點兒情意。

    阿稚向來聰慧過人,現(xiàn)在既然是想要重蹈覆轍,多半也是被打動了。

    宋懷慕相信沈初姒的決定。

    宋懷慕抬手撥弄了一下沈初姒鬢邊的發(fā),“還記得以前去鳴秋寺還愿的時候我與阿稚說的話嗎,其實無論阿稚想怎么選都好,阿稚向來聰明,我相信阿稚,無論是想要再無往來也好,還是想要破鏡重圓也好,我都會支持阿稚的?!?/br>
    宋懷慕說到從前還愿的時候,沈初姒也想起了在馬車上宋懷慕愁眉不展的樣子,“你說到這件事,你之前不是一直在相看京中的世家子弟了嗎,這么些時日,有定下親事嗎?”

    沈初姒說起這話,宋懷慕挎起了臉,搖了搖頭,“自然是沒有,我相看的世家子弟,全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各個都是歪七扭八的,不過我也不急,之前著急是因為傳言要為你皇兄選妃,但是這都過了春了,也沒什么動靜,今年多半是不會選秀了。”

    “這樣也好,我就不著急了。不過話說回來,你皇兄怎么后院之中一個妃嬪都無?聽說太后早就已經(jīng)急得不行了,尤其是那個李家的三小姐,就是你皇兄的表妹,幾乎隔段時日都要進宮一趟,擺明了就是想將她送入后宮之中。不過聽我爹爹說,那李三小姐,你皇兄連見都不曾見一面?!?/br>
    關于沈瑯懷的事情,沈初姒其實也不是很了解,但是看到宋懷慕這樣擔心的模樣,小聲寬慰道:“我會幫你好好留意著,若是有了選秀的消息,我會提前知會你的?!?/br>
    宋懷慕聞言,笑得眼睫彎彎,“我就知曉阿稚最好啦?!?/br>
    作者有話說:

    小宋:驗貨了嗎?

    阿稚:……算吧。

    大舅哥:逾矩了嗎?

    謝狗:(義正言辭)(打死不承認)未曾!

    還有一更,十二點前。

    第76章

    謝容玨從乾清殿中出來的時候, 因著早朝下了也有段時間了,所以宮道之中出了往來的內(nèi)仕,并無多少人。

    他頓在原地了片刻, 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 前往宮門處的馬車時,神色稍緩。

    白蘞看到謝容玨出來, 連忙迎上去, 卻又突然聽到謝容玨淡聲開口, “回一趟鎮(zhèn)國公府?!?/br>
    白蘞原本手上還在捏著韁繩, 聽到這話,手中的韁繩都險些掉下來, “???哪兒?公子要回鎮(zhèn)國公府嗎?”

    謝容玨嗯了一聲,隨后起身上了馬車,“走吧。”

    白蘞雖然不知曉謝容玨現(xiàn)在到底為什么要回鎮(zhèn)國公府, 但還是依言前往鎮(zhèn)國公府駛去。

    鎮(zhèn)國公府與別院是兩個相反的方向, 很久都沒有回過那里了,就連沿途的路都有點兒不熟悉了。

    鎮(zhèn)國公府是百年煊赫的世家,位于盛京早前最為繁華的地段,周遭也多為氏族世家,家丁大概也是沒有想到謝容玨今日居然會回府, 面上帶著詫異地上前行禮。

    “世子今日回府, ”仆役躬身, “小的可要告知夫人和老爺一聲?”

    謝容玨隨意地撣了撣身上的衣物, “不必。”

    他心知即便是他現(xiàn)在說了不必, 自己回府的這件事, 還是很快會傳到崔繡瑩和謝玄那里, 現(xiàn)在問的這一句, 其實根本就是一點兒意義都沒有。

    也罷,反正也沒有什么所謂。

    只是覺得有點兒煩而已。

    謝容玨哼笑一聲,抬步往拂江院走去。

    自己的東西早就已經(jīng)收拾得差不多了,沒有什么東西留在這里,但是他上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沈初姒埋在這里的酒,他并沒有帶走。

    既然日后也沒有什么再來鎮(zhèn)國公府的機會了,沈初姒的物件,自然也沒有什么必要留在這里。

    拂江院中很多布設其實都是謝和裕從前屋中的東西,這其中分毫,他都不會帶走,只除了那壇酒。

    想到這里,謝容玨也略微松了一口氣,也幸虧自己當初并沒有隨手處理掉這壇酒,或許是因為當初那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若是當真被丟了,自己還不知道后悔成什么樣子。

    謝容玨輕車熟路地走到拂江院,院中并無多少灑掃的仆婦,大多都是在做做樣子地清掃著,謝容玨并無多少興趣,抬步走到從前的埋著那壇酒的桃樹下,隨手撥了兩下,抬手將那壇酒給拎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