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團寵真千金 第188節(jié)
先是態(tài)度強硬,徹底擊潰她,然后再引導她來關心女兒。 他沒有作聲,只是拿起搪瓷杯,喝了一口已經(jīng)冷掉的茶水,不動聲色看著。 “他知道?!鄙蛟纵p笑:“阿軟因為這件事,始終不安,長風最初的打算是入贅?!?/br> 林漪動了動嘴角,眼底的不敢置信滿得都快溢了出來。 “阿軟在部隊也時常要煎藥喝,這些都是長風親自來的。”沈元白皺了下眉:“按理說只是先天不足,不應該會這么嚴重才對。” “阿軟在兵團衛(wèi)生所實習的這半年,她每天都要隨身攜帶藥丸,時常會心絞痛?!?/br> “聽容姨說,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是調(diào)理過最好的狀態(tài)了。”他無奈道:“也不知道阿軟以前到底有多難受,阿軟五六歲的時候應該還沒去南城吧?!?/br> 沈元白看向沈青雪,眸光平靜:“你和meimei是雙胞胎,又同在一個軍區(qū),她痛的徹夜難眠的時候,你有感應到嗎?” “我記得你小時候,經(jīng)常胸口發(fā)悶,去看軍醫(yī)查不出原因。” 沈青雪下意識抬頭,捂著胸口。 林漪也想起來,小兒子經(jīng)常會說自己難受,但是哪里難受又說不上來,去看軍醫(yī)也說沒問題,當時還以為是孩子調(diào)皮喜歡鬧。 “媽,”沈元白疑惑道:“您以前也經(jīng)常無緣無故難受,我們都不在家,是嬌嬌陪著您?!?/br> “難道是母子連心嗎?阿軟痛,您也感同身受。” 一句話,把徐嬌以前照顧林漪的溫情徹底打碎。 為什么會突然生病難受?因為感受到了親女兒的痛。 這一切是因為誰? 因為徐嬌的生母,讓她們母女分離。 林漪心里對于徐嬌的惦念,在這一刻被完全擊垮。 沈霄眸色晦暗不明。 只能說大兒子太會抓時機了。 在老娘剛罵完她不關心親女兒,只在意別人的孩子,沈元白就立馬遞上梯子。 不是您不關心阿軟,是您自己沒發(fā)現(xiàn)。 他用感同身受的親情羈絆,把林漪的心重新綁到阿軟身上。 不知不覺間,大兒子已經(jīng)變得這么可怕,三言兩語就能讓妻子這一年多對他們因為不過問她,強硬把徐嬌的戶口遷出去而筑成的心防擊碎。 林漪聽完他的話,久久未語。 這一年多以來,她總覺得自己是被家人孤立了,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是啊,母子連心。 兒子女兒都是她生的,是她的血脈,是她和最愛的人的孩子。 想到這,她痛哭出聲,倒在男人懷里捂臉嗚咽。 她的委屈,她對女兒的愧疚,全部在這一刻宣泄出來。 沈霄輕拍著妻子的后背,無聲安慰。 目光卻落在大兒子身上。 接觸到父親意味深長的復雜眼神,沈元白只是彎眸笑了笑。 第105章 蘇娉醒來的時候是傍晚七點,屋子里一片烏漆麻黑,只有床邊炭火盆子里有隱隱火光。 她動了一下,察覺到有guntang包裹著自己的手。 試探地喊了一聲:“陸長風?” 沒人應。 “陸長風?”又喊了一句。 “嗯?”陸長風打著哈欠,他嗓子有些喑?。骸拔以??!?/br> 聽出不對勁,蘇娉掙扎著起身,往聲音來源湊。 額頭磕到男人下巴,被他身上的炙燙嚇了一跳,她連忙伸手去摸他的臉。 掌心觸及到的都是灼熱。 “長風,你有哪里不舒服嗎?” “有點暈,有點困。”因為在身邊的是她,剛才男人沒有第一時間醒過來。 “你發(fā)燒了?!碧K娉嘆了口氣,扶著他的胳膊慢慢起身,蹭到床沿穿鞋,借著炭火盆子的火光,摸著墻去開燈。 “啪嗒——” 淺淺的昏黃燈光傾瀉下來,邊防站用的是發(fā)電機,因為電壓不穩(wěn),燈光時不時閃爍一下。 蘇娉找到椅子上的行李袋,拉開拉鏈,她拿出針灸包,朝床邊走。 男人倦懶睇她,有些萎靡。 她很少看到他這幅樣子,從第一次見面到現(xiàn)在,哪怕是負傷時,那雙漆黑的眸子總是清朗鋒利。 而且陸長風體格好,很少感冒生病。 打開針灸包,她指尖捻著銀針,分別在男人大椎、風池、合谷、外關幾個xue位下針。 陸長風只是任由她,一副全身心信任,而且把性命依托給她的神情。 蘇娉看了心疼又好笑:“施個針退燒而已,不用這么……鄭重其事?!?/br> 男人笑了笑,喉嚨有點癢,他咳了幾聲。 蘇娉有些無奈,這次出來什么藥材都沒有帶,之前隨身攜帶的補氣血之類的蜜丸也全部吃完了。 坐在床邊,她探了下男人的額頭,熱意減退不少。 陸長風看著她擔憂的眼神,忽然笑了,說:“蘇醫(yī)生,跟你商量件事。” “你說?!碧K娉頷首。 “我感冒的事別告訴你哥?!彼盅a了一句:“哪個哥都不行?!?/br> 之前在東城這么多年也沒個頭疼腦熱的,現(xiàn)在回了自己家,反而中招了。 這要是讓蘇策他們知道了,不得被嘲笑死。 “原來我們陸副團長這么要面子?!碧K娉點頭,把銀針依次收起:“我是可以答應你的,但是明天就回去了,你確定能瞞得住嗎?” 他這癥狀太明顯了,一看就知道是風寒感冒。 陸長風沒出聲了,他嘆了口氣,見小姑娘和自己挨得太近,往后坐了一點。 蘇娉一臉復雜看著他,就因為這個就要疏遠她? 知道她誤會了,男人揉了揉眉心,解釋道:“我怕傳染給你,我身體強壯,感冒對我來說沒什么。你身子太虛了,要是染上了沒個十天半個月好不了?!?/br> 而且就西北這天氣,立馬就給你加重。 蘇娉啞然,過了片刻,她說:“我可以給自己扎針的?!?/br> “……”陸長風睨她,許久無言。 “阿軟?!本藡屧陂T外喊。 蘇娉收好針灸包,看了男人一眼,起身去開門。 小舅媽端著一個木盤,里面是飯菜:“外面太冷了,你別出來,就在屋里吃飯?!?/br> 邊說她邊往里走,看到陸長風也在,稍微訝異了一下。 “小舅媽?!标戦L風喊人。 男人聲音低沉嘶啞,像是被沙礫磨過。 之前還好好的,這一下怎么成這樣了? “他感冒了?!碧K娉幫著把飯菜端到桌上,無奈道:“可能是下了火車站冷風吹的。” 陸長風一直擋在她前側,吹了不少冷風,而且這男人仗著身體好也沒當回事。 “感冒了?”小舅媽看過去,果然見他神色有些倦怠,嘴里罵道:“都怪你舅舅那個混賬,還拉著長風喝了這么多酒?!?/br> “小舅媽?!碧K娉趕緊止住話頭:“邊防站有軍醫(yī)嗎?我去衛(wèi)生所拿點藥?!?/br> “有,不過天這么黑了,我去拿吧,你幫我看一下孩子。” 蘇娉對這里不熟,她去可能都找不到地方。 “好。” 沒多久,小舅媽把小表弟抱來了。 小家伙三歲多,翻年四歲。 小舅舅結婚晚,最開始小舅媽沒來隨軍,也是前幾年才有孩子的。 因為她一來就給了糖果,小表弟很喜歡這個表姐,爬上床就往她身上蹭。 卻突然被男人拎住了后背,提過來:“干嘛呢?!?/br> 因為感冒,他說話聲音低沉發(fā)悶,嗓子始終有些不舒服。 小表弟被男人提在半空中,雙手雙腳撲騰著,陸長風看著覺得有趣,問蘇娉:“像不像在水里撲騰的鴨子?” 他說話始終是側著的,沒有對著小表弟和蘇娉,而且有意把小家伙提遠一點。 蘇娉嗔他:“能不能安安靜靜休息會兒?有沒有哪里難受?” “能?!蹦腥税研∨笥逊诺奖蛔由?,脫了他的鞋子,讓他自己隨便怎么爬:“就是頭有點暈。” 之前她睡著的時候,陸長風還以為自己酒量減退了,喝這么幾口酒就開始發(fā)暈。 原來是感冒。 好像兩個說出來都挺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