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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深并沒有給常溪機會問去向,當然,在常溪說完那一番話之后,似乎也沒有理由去問柳深的去向。 尹悅到達柔道館時,館內(nèi)幾乎沒什么人了。 偌大個道館,場內(nèi)只有穿著白色柔道服,系著黑腰帶的一男一女在互相摔著。整個道館回蕩著女人一次又一次被摔在墊子上的聲音。 但女人似乎就像是故意來折磨、折騰自己的一樣。 每每被比自己高壯的男人摔倒,很快又發(fā)起了進攻,可能十次里有那么兩次能將男人摔在地上。 高壯男人被摔倒并沒絲毫的不服氣,甚至期待著女人贏了就能放過自己,但在半個小時前高壯男人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場邊還站著一個同樣穿著柔道服的中年男人。柔道服就套在身上,腰帶拿在手里。 聽見開門聲,站在場邊的男人應聲回頭,看見推門進來的尹悅仿佛看見了救星。 “二叔?!币鼝傄贿呎泻?,一邊向尹二叔走近。 這家柔道館是尹悅二叔開的,尹二叔既是老板,同時也是教練。尹悅和柳深最開始來學的時候,就是尹二叔教的。 原本柳深是陪尹悅來學的,最后尹悅?cè)齑螋~兩天曬網(wǎng)的,倒是柳深認真堅持學了下來。 “你可算來了。”尹二叔如蒙大赦般說道。 在就快閉館的時候,柳深冷著臉進了道館,然后不由分說地拉住了一個幫尹二叔關門的徒弟。換了道服就和拉著人在場中開始了。 上一次也是這樣,冷著臉來,然后和道館里的教練、學生打了個遍。所以這次尹二叔看見苗頭不對就趕緊給尹悅打了電話。 尹悅站在尹二叔身邊,看著場中不斷被人摔倒又不停的爬起來的柳深,看著都替人感覺到疼。 “一個多小時了,愣是沒歇一口氣?!币逭f道。又問:“她這是又失戀了?” 尹悅搖搖頭。 “柳深?!?/br> 在柳深又一次被摔在地上準備再站起來繼續(xù)的時候尹悅把人叫住了。尹二叔趁機向自己那個老實徒弟招招手,讓人趕緊過來。 尹二叔的徒弟看了眼躺倒在地上,喘著氣,沒有再起來的意思的柳深,這才一路小跑往尹二叔那兒去了。 尹二叔給了尹悅一把備用鑰匙后和徒弟出了道館。 尹悅走到堆著幾箱礦泉水的墻角,拿了瓶水,才往柳深那兒走過去。 把水放在柳深手邊,自己在一邊盤腿坐下。 看著躺在地上的柳深,問:“和常溪吵架了?” 柳深氣息逐漸平復,額角的汗汗?jié)窳祟^發(fā),幾縷頭發(fā)緊貼著皮膚。 “沒有?!庇衼碛型沤谐臣?。 兩人這純屬在賭氣。 柳深坐起身來,摘掉頭繩,原本綁著的短發(fā)散開,拿過水擰開瓶蓋仰頭喝著。 片刻,瓶子里的水下去了一大半。 對于柳深的話,尹悅是不信的,說:“沒事發(fā)生你會跑我二叔這兒來找虐?” 尹悅挪了挪位置,用胳膊肘撞了一下柳深,“趕緊的,出什么事了?” 柳深將常溪說的話和尹悅復述了一遍。氣消多了,現(xiàn)在委屈更多。 看著坐在旁邊,低著頭,正玩著礦泉水瓶的柳深。 柳深說完,尹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這是被常溪說的話傷到了。 不過讓尹悅驚訝的是,柳深對常溪的在意程度似乎比自己估計的,高多了。畢竟,誰會把自己不在意的人說的話放在心上呢? 尹悅搶走柳深手里玩著的礦泉水瓶,引來柳深不滿的目光。尹悅問:“那你有沒有想想常溪為什么會說這些話?”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收藏評論,我會繼續(xù)加油的! 第21章 柳深一夜未歸。 今天周一,常溪如往常的時間起床。 唯一不同的是,推開門,沒聽見任何聲響,屋子里冷冷清清的。 同樣的屋子,只是少了一個人,但好像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洗漱完,常溪走到了廚房。冰箱里食物充足,但這一直是柳深的領域。最后常溪只從冰箱里拿了牛奶、面包出來。 站在料理臺邊,解決早飯。 屋子里很安靜,安靜到讓常溪自心底升起一股恐懼。 想到昨晚摔門而出的柳深,以及自己說的那些話,柳深大概率對自己是失望的。 但很快,又有另外一種聲音在安慰著常溪。 現(xiàn)在和人拉開距離,總比到時候被人推開顯得狼狽又可憐來得好。 昨晚從道館離開后,柳深回了自己那個小單間。 在那兒換了衣服將就睡了一晚,第二天直接出發(fā)去了工作室。 柳深剛到工作室沒多久,預約今天拍攝的客人就到了。專注于工作也就沒有時間去想別的事。 常溪也同樣如此。 高三異常忙碌,排的滿滿的課表,一堂課接著一堂課的上,語數(shù)外物化生的問題足夠多,充分占用了常溪的精力,讓常溪無暇思考別的問題。 但將問題擱置是解決不了的,最終還是要面對。 孔孟慢條斯理的收拾著書包,教室里的學生走了大半。 “不走嗎?”孔孟轉(zhuǎn)過身對還在做題的常溪問道。又笑說:“今天不怕你jiejie在外面等久了嗎?” 孔孟的話成功的打斷了常溪的思路,原本握著筆,書寫得極其流暢的手也停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