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123節(jié)
“……”舜安彥忍氣吞聲,“怪我,怪我開車不長眼,從此兩行淚?!边@錯他已經認得駕輕就熟,“但這是萬惡之源,今惡之源是什么?” 元衿憋了口氣,悶了半晌,才訥訥說:“我被逼婚了。” “……” 舜安彥不確定地指指自己,“是……我的錯?” 元衿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伸手去撈酒瓶。 “別,兩杯了,小心身體?!?/br> 舜安彥抓住瓶身不給她,但被元衿張牙舞爪地揮了幾下,還是奪走了。 又是滿杯,元衿舉起來晃了晃,小指勾了勾,示意他碰杯。 舜安彥舉杯卻不敢向前,他現(xiàn)在覺得手里的不是酒,而是鴆酒,下一秒元大小姐就要氣急敗壞毒死他了。 他小聲問:“那個……這也要怪我?” “不怪你啊?!痹泼蛄丝诰?,在舜安彥將將要放下心來時,峰回路轉,“那怪誰呢?” “額……” 舜安彥還在想措辭,元衿替他往下說:“怪我自己,是我想不開,也不知道鬧騰個什么勁。” 她把手里的一口酒都悶了下去。 喝完不久,她就有點醉意上臉,再喝下一杯就徹底醉了。 舜安彥無奈地瞧著她,把酒杯從她手里抽走,擱在桌上。 “四杯,這就是你的酒量了?” 元衿沒回答,暈暈乎乎得不知道在抓什么,嫣紅的指尖無意間劃過舜安彥的手背,留下了兩道紅痕。 “找什么?” 元衿咕噥了聲,但聽不清是什么,但手上的動作沒停。 舜安彥湊近了點,總算聽清了一點,“我媽說男人都靠不住?!?/br> “……” “不婚不育保平安?!?/br> “……” “靠男人不如養(yǎng)貓?!?/br> “……” “貓還知道盯著一個鏟屎官?!?/br> 舜安彥想到了彥尋。 “男人翻臉時候連鏟屎都嫌棄你。” “……” 她叨著叨著就哭了,委委屈屈地抬起頭,看向舜安彥:“你過來。” 舜安彥確定她糊涂了,不然不會伸手來拽自己衣襟。 他被她拽到很近,近到呼吸可聞。 “我只能算有點喜歡你,不那么討厭。” 就這一句,舜安彥突然心軟成了一灘。 對嘴硬又傲嬌的元大小姐來說,她說有點喜歡簡直和發(fā)□□大獎一樣。 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元衿說:“我肯定不愛你啊?!?/br> 然后,她就睡著了,埋在沙發(fā)里縮成小小的一團,緊緊抱住自己雙膝。 難得可憐。 舜安彥找了條毛毯給元衿披上,又尋了個暖爐,放在屋子的角落暖上,而后合上門坐在了外面。 青山一直候在外面,見到舜安彥出來,青山問:“彥少爺,公主她怎么了?” 舜安彥“噓”了聲,“公主有些困,睡著了?!?/br> 青山擔憂地說:“公主昨兒晚上翻來覆去就沒休息好,三公主本來是不讓公主騎馬的?!?/br> “沒睡好外,公主有說什么嗎?” 青山搖搖頭,“公主只是發(fā)呆,昨兒從清溪書屋回來去見了太后,好像說是要躲著萬歲爺?!?/br> 舜安彥沒再問,只是讓青山先去外間休息。 “我讓掌柜的給你備點吃食什么的,你也休息會兒吧?!?/br> 青山點頭,她笑說:“謝謝佟少爺。”走了幾步回頭,“彥少爺,我一直有在公主面前夸您?!?/br> 舜安彥抬眸瞧了她眼。 青山繼續(xù)說:“其實您對公主真的很好,公主一直知道,公主只是有些羞怯……” “多謝?!彼窗矎┣屏搜劬o閉的門扇,無奈地說,“知道了,青山姑娘先去休息吧。” 他轉身搬了個椅子坐在門口。 喜歡的人在里面,而他在外面。 倒不是不會進去,而是進不去。 一則這里是清朝,舜安彥和元衿見面向來如此,青山不會脫離視線,但從聽不到他們的對話,這是底線。 二則他沒心情進去,元衿剛才借酒勁說的話,簡直在往他心口扎刀。 血淋漓的刀,白刀子紅刀子出,穩(wěn)準狠的要命。 只是有點喜歡,但不是愛。 他被元大小姐精準地發(fā)了張好感卡,又精準地發(fā)了張免戰(zhàn)牌。 但這就是事實,甚至連舜安彥自己,若是掰開了揉碎了,能不能毫無思考、脫口而出說他愛元衿呢? 答案是不能。 元衿喜歡的那個笛卡爾的書,被舜安彥翻來覆去地看了很多遍,他以前沒有讀過,讀的都是元衿翻譯給他的。 那個人在書中曾經殘忍地指出:年輕人產生愛情的基質是生理的沖動,而不是貫穿一生的必不可少的感情。 人能夠輕言愛情,但不能守住愛情。 這個道理,單親成長起來的元衿過早的明白,橫亙在她心里,揮之不去。 作者有話說: 二更 第85章 舜安彥,也就是“鄢洵”,前世活在一個很傳統(tǒng)的家庭,父母恩愛、長輩嚴謹,鄢家家風正直,按照家里老爺子的話來說:我家男女關系亂搞是要上軍法審判的。 故而他家基本沒出過什么亂子,但也沒什么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童話。 他父母就是典型中典型,門當戶對下雙方父母相親介紹認識,一天見面、一年通信、兩年結婚、三年生他。 據說爺爺那輩更快,整個過程壓縮在一年之間。 到了他這輩,世界越來越熱鬧,婚戀越來越自由,少不了幾個管不住的小輩自由戀愛找了門不當戶不對的人,但只要家風清正,老一輩還是放行祝福了。 延伸到他本人,素來被人交口稱贊的好學生好兒子,家里也沒多cao過心,曾經介紹過幾個讓他見一見,他推脫工作忙沒空見,母親也沒催到底,只說以后再看。 家里十分放心,放心“鄢洵”的自律。 “鄢洵”自己也不著急,耳濡目染下,他對婚姻既沒有期待但也不排斥。 但元家就不一樣了。 舜安彥又想起了周釗,實在忍不住嘆氣揉太陽xue。 元家的烏糟事他早有耳聞,但元衿那部分的細節(jié)卻是周釗補充的。 她父母很早離婚,原因是父親出軌,而且繼母還帶了個外頭生的兒子一起進門。 離婚時候,或許是要面子,又或許是有別的考慮,元家和女方搶奪孩子撫養(yǎng)權大鬧一場,最后元家仗著財力人脈還是搶了回來。 這婚離得不體面,繼母的出現(xiàn)更讓元衿和父親早就沒了感情,周釗曾說他和元衿相親,元家老爺子都不許元衿父親和繼母插手出現(xiàn),足見這當中的不愉快之多。 到了清朝,就更不可能了。 康熙后宮一堆堆的妃子,元衿那些哥哥雖然對她好,但誰又不是三妻四妾? 元大小姐的脾氣和推拒在外人看來或許矯情,但都情有可原、有理可依。 死結。 舜安彥心知肚明。 清朝也不是現(xiàn)代,他都不能和元衿說我們試一試,在這里沒有任何試錯的機會。 那些錯誤都會變成將就,就像佟家門里,他阿瑪葉克書也煩額娘的不懂事和格局小,但娶進門來后只能忍著,將就忍著一輩子也就過去了大半。 這就是所謂舉案齊眉的本質。 他坐在門外發(fā)了很久的呆,屋子里也靜悄悄的,元衿似乎一直沒醒。 青山他們幾個仆人分別來了幾次,有勸舜安彥吃些東西的,也有想進去看看公主的,但都被舜安彥擋了回去。 他們都需要靜一靜。 天近黃昏,里面才有了點響動。 舜安彥深吸口氣,去取了杯花茶加一碟奶酪卷,又叫青山備點清水。 他進屋把點心和茶水放下,“公主,醒了就用一點,等青山拿了水,您凈下面,早些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