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67節(jié)
這日之后,舜安彥要隨傳教士出國的消息不脛而走。 佟國維是氣得破口大罵,舜安彥的阿瑪額娘擔(dān)心得七上八下,而皇子們大多也震驚不已。 五阿哥甚至殺到了佟園質(zhì)問舜安彥腦子出了什么大病,要去這么玩命。 四阿哥也和他推心置腹長談一番,直言若是想要研究火奴,另派人去也可,無需他親自冒險。 只有老九,悄無聲息地讓自己的太監(jiān)給舜安彥送了一個箱子,打開后里面是壘成小山的金瓜子。 附有一張紙:好好使用。 彥尋自那天后就沒離開過疏峰,在元衿的屋子里成日成日睡覺,從一只社牛貓變成了社恐貓。 舜安彥有時也覺得奇怪,他以前從沒養(yǎng)過小動物,不知道是不是動物都會這樣,還是只有貓甚至是只有這只貓才會。 他想問一問元衿,可那天找貓后,元衿著了涼,連書房都不再去了。 直到出發(fā)前一天,舜安彥都沒再見過元衿。 * 舜安彥離京那日,冬雨終成冬雪,漫漫鵝毛大雪紛飛,讓暢春園變成了銀白的世界。 疏峰里,青山捧著杯燕窩進屋來。 她家公主正坐在明窗下,看漫天飛雪,最近時常都是這樣,一坐就是一天。 偶爾,會伸手擼擼那只貪睡的貓。 “公主,您用點?!鼻嗌桨淹氡K擱在炕桌上,俯身在元衿耳邊說,“彥少爺在外面,問您去不去福君廟。” 彥尋抬了貓臉,“喵”了一聲,又睡了回去。 元衿戳戳小貓濃密的貓毛,搖搖頭。 “那奴才就請他走了。” 元衿點頭,在青山要離開時,叫她回來。 她走到書桌前,用一支狼毫在紙箋上寫了一行字,折疊成小塊后交給了青山。 “給他吧?!?/br> 青山捧了出去。 舜安彥打開,看到一行極為漂亮的字。 英文字。 “i admire at your fortune which i’ve never had.” 我羨慕你有我從未有過的運氣。 舜安彥從沒見元衿認過輸,也從沒見過她羨慕誰。 他把紙條攥在了手里對青山吩咐了一長串的事:“我留了東西在福君廟,請公主好好保養(yǎng)自身,馬場的齊柱我已叮囑,火奴或匕首他都可以。五阿哥那里的功課,她別隨便替著。那只貓脾氣差,晚上睡得時候你們給她挪開點?!?/br> 青山想起公主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罵舜安彥像個“婆婆”,笑著說:“彥少爺,奴才都知道?!?/br> 舜安彥點了點頭,走出幾步,又回了來,“青山姑娘,傳教士挑今天出發(fā),是因為今天是他們宗教里神出生的日子?!?/br> 青山不懂,“所以呢?” “所以,你可以當(dāng)個好玩的事告訴公主。” 他說完,急匆匆地走了。 青山回屋去,把舜安彥的一堆話告訴了元衿。 元衿正拿著逗貓棒陪彥尋在桌上玩,彥尋好像已經(jīng)懶得生氣,只顧著上躥下跳地要那個毛茸茸的球。 青山笑問:“公主,咱們有浴佛節(jié),洋人的神生下來的日子該叫什么?” “圣誕吧?!?/br> “哦,這樣?!鼻嗌教嬖剖帐爸喔C的碗問,“公主,外面好大雪,等下我替您去福君廟就行,您別動了?!?/br> 元衿隨口說:“你也晚點吧,雪太大了?!彼c點彥尋的腦袋,“你的奴隸大雪還要出門呢。” 彥尋“喵”了聲,放開了毛絨球打了個哈欠。 大約是玩累了。 元衿讓青山搬暖爐來,好陪小貓睡個午覺。 他們窩在一起,慢慢進入夢鄉(xiāng),可元衿快要睡著的時候,彥尋突然竄了出去。 “誒!” 元衿趕緊取了把傘,追了出去。 彥尋通身雪白,只有兩個灰色的耳朵能在大雪里瞧見。 它撒開腿往西跑去,元衿追著追著,發(fā)現(xiàn)那是清溪書屋的方向。 康熙就在那兒,今日出京的傳教士隊伍,要在那兒拜別康熙。 她頓在了原地。 青山跟上來問:“公主,怎么不追了?” “你去吧。等著把它抱回來了就好了?!?/br> 元衿撐著傘,提起裙擺往東北跑去。 “公主!公主您去哪兒啊!” 元衿沒回答,可卻不停歇地跑著,直到推開福君廟的山門。 意外是,巴拜特穆爾竟然坐在正殿門口,他還是老樣子,血紅袈裟和白麻衣襟,但外面披著件防風(fēng)的厚絨袍子,正展開蓋住了一棵兩尺高的小樹。 “公主?!卑桶萏啬聽栔钢负衽巯碌臉洌笆悄臇|西嗎?也不知道能不能見雪?!?/br> 元衿走了過去,坐在了他旁邊,手指慢慢碰上了那棵樹。 三角塔狀的松樹種在一個圓盆里,頂部是一顆銀質(zhì)的五角星,周身還纏繞著歪歪扭扭的半透帛帶,樹的旁邊擺了一只木盒。 是圣誕樹,是圣誕樹下的禮物。 打開,盒子里有本小冊子,里面每一頁都是一幅畫。 她認得出,都是匕首格斗的招式。 她蓋上了盒子,手肘支在盒子上,托著腮看著雪發(fā)呆。 巴拜特穆爾問:“這樹會長大嗎?” “不知道。就算長大了要等到哪一年呢?” 他笑了笑,散在東風(fēng)里如煙,“公主沒有聽說過嗎?彈指之間,日月如梭,光陰似箭,有時眼睛一閉一睜,很多年就過去了?!?/br> 元衿也笑了。 巴拜特穆爾端著松樹站起來,“小僧與公主打個賭,長大只是一會會的事?!?/br> 他跑著走到前院一塊松動的青磚前,血紅袈裟在飛雪里舞動。 “公主,您身上有利刃嗎?” 元衿打著傘,從正殿臺階走下,于荷包里拿出那把黃銅匕首來,“只有你的這把?!?/br> 巴拜特穆爾抽出匕首,利落地用利刃砸向地面,青磚頓時四分五裂。 “這匕首削鐵如泥,是至寶。” 他扒拉開青磚,下面露出泥土來,又砸了樹盆理了理樹根,把雪松種了下去。 “這種樹耐寒,會活過很多個冬天的?!?/br> 巴拜特穆爾專注而認真,不一會兒便把雪松種了下去。 種完后,仰頭朝元衿笑了一下。 他與大雪一樣白與凈。 元衿的傘是一把紅色油紙傘,上面以黑墨畫著隔江山色。 她踮起腳來,讓傘也能蓋過巴拜特穆爾。 漫天飛雪里,他們皆不再受風(fēng)雪的襲擾。 “能替我敲一次鐘嗎?” “能?!?/br> 他欲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他高大,不能站在元衿的傘下。 元衿伸長手,把傘柄給他。 巴拜特穆爾斜著傘柄送元衿一起到鐘下。 他修長的手指握住鐘錐問:“幾下。” “一下就行。” 他點點頭,抬起鐘錐時,元衿又喊。 “兩下,要兩下,有來有回?!?/br> 巴拜特穆爾照做,口中念道:“萬里常作客,鴻雁歸有時?!?/br> “當(dāng)——當(dāng)——” 他放下了鐘錐,鐘聲的回音在雪天里回蕩,攀過高墻,散入空中。 元衿望著那遙遠的天空,輕輕對巴拜特穆爾說:“多謝?!?/br> 他說:“我的榮幸?!?/br> 作者有話說: 事實是,不要把禮物留在別人的地盤,男二會趁機拿你的禮物,刷他的好感! 那只貓是賊精賊精,其實貓對真正的主人才是不屑一顧的,對旁人很容易舔。 魔都鴛鴦鍋封城了。。。我在重點封控區(qū),搶了好久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