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54節(jié)
反正老十傻不拉幾。 至于元衿這里,她自是知道昨天自己平靜的反應(yīng)讓皇子及康熙心生疑竇。 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的皇阿瑪可是康熙,一個連大老婆都已經(jīng)換過三個,小老婆有一百多號的人,每次都用一個套路,他必然能生出免疫來。 她走在熙攘的人群里。 過去以為古代小說里那海樣銀子如流水是夸張,但這次跟隨康熙出巡才知,這盛大不是作家兩三筆能說盡的。 康熙的御駕在最前,后面是騎馬的皇子與穿黃馬褂的一等侍衛(wèi),然后是他的御駕大車,再然后是滿漢重臣,然后才是公主們的馬車。 而這也只到了隊伍的中部,后面還有二等、三等侍衛(wèi),及皇子公主、滿漢臣子的奴仆下人等等。 這排場,就是元衿這個以前出門就是私人飛機的大小姐,也覺得不可思議。 元衿由趙進壽領(lǐng)著,扶著青山的手穿過隊伍,向車馬走去。 趙進壽邊走邊說:“公主,等會兒青山就在您馬車外,若有事您隨時吩咐,要是找奴才,便通知侍衛(wèi),奴才隨時趕過來?!?/br> 元衿皺眉說:“青山,你和我坐車吧?” 趙進壽道:“主子是心善,可這是出巡的規(guī)矩,您莫心疼奴才們。” 規(guī)矩。 元衿撇撇嘴,暗道清朝沒人性,這么大群的太監(jiān)宮女及內(nèi)務(wù)府屬人,在到江蘇上船前都得走路跟著御駕。 相比之下,侍衛(wèi)們比她這個公主還舒服,全程都可以騎馬,而清朝的馬車連減震都沒有,一輛破車能把人骨頭顛散架。 快靠近自己的車架時,元衿看見了舜安彥,他穿著藏青色的侍衛(wèi)服,戴單眼花翎的暖帽,身邊正圍著好幾個佟家奴仆。 元衿的火氣更旺。 就在昨日,舜安彥被康熙授了二等侍衛(wèi)的官職,據(jù)她興高采烈的五哥轉(zhuǎn)述,舜安彥是這幾年同輩滿洲勛貴里授官最早且職位最高的。 不過這一安排并不算意料之外,自從去年馬場一箭后,康熙的眼睛一直暗中盯著舜安彥,而舜安彥自那之后隱藏鋒芒不聲不響的樣子,讓康熙對他的滿意度不斷提升。 狗鄢洵,以前不知道他那么能裝逼。 元衿握緊了拳頭從舜安彥身邊路過,耳邊飄進了佟家下人和他的對話。 “少爺,這是夫人給您準備的糕點?!?/br> “這是細點,我騎馬能放哪兒?你們留著吃吧。” “是是是,那少爺,這是表姑娘特地新做的香囊,夫人說您騎馬勞累,可以多聞聞解乏?!?/br> 那下人從盒子里掏出一枚繡著鴛鴦的香囊來。 元衿鼻子靈敏,老遠就聞到了那價值千兩的乳香沖鼻而來。 品味真差。 元衿朝青山使了個眼色,走的道路往舜安彥那里偏了一點點,路過他們時突然捂著嘴嘔了一聲。 青山心領(lǐng)神會,扶著元衿的胳臂瘋狂配合“上分”:“公主,公主,您怎么了?是什么東西倒了您的胃口?” “不知道,沖鼻子的很,你等下讓趙進壽查查,查到了稟告皇阿瑪,一定要全扔光?!?/br> 在佟家下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元衿已飄然遠去。 舜安彥輕笑了下,順手就把香囊塞回了木盒,扔了回去。 “你趕緊拿回去,熏到貴人,我會挨罰的?!?/br> 佟家下人愣了愣,舜安彥厲聲說:“我才當差第一天,你們就要逼我犯錯嗎?” 這都哪和哪? 下人們嚇得直哆嗦,深知大少爺?shù)牟钍吕咸珷敇O為滿意,要不是想著低調(diào),昨日差點在佟園門口放鞭炮。 這要是因為一個香囊出事,老太爺能把他們的皮給扒了。 等了許久,大隊人馬終于清點齊備,九聲禁鞭后,太子三跪九叩,率領(lǐng)值守京城的滿漢臣子恭送康熙起駕。 康熙率先揮動馬鞭,宣告本朝第二次南巡正式啟程。 元衿瞧了眼手里的懷表,正正好好十點,這種速度估計傍晚能到廊坊就很不錯了。 元衿忍不住掀開簾子瞧瞧新鮮,穿來快兩年了,她的活動范圍第一次要超過十公里范圍,雖然和過去動輒上千里的飛行距離不能比,但她可以把這筆賬記在某人頭上。 某人就在他不遠處,作為二等侍衛(wèi)的他,手握馬鞭騎在一匹棗紅色馬駒上。 舜安彥的背總是很挺,雖然侍衛(wèi)的藏青色服裝寬大,但蓋不住他的挺拔。 元衿笑了笑,撇撇嘴想,他們清朝的衣服不行,這個壞事的怨種這身沒有當初他的軍裝帥氣。 正想著,怨種打馬靠近了她的馬車。 青山走在馬車旁,見到彥少爺過來,便知他和公主有話說,自動走開了一些。 她一走遠,舜安彥便低聲說:“謝謝?!?/br> 元衿舉著車簾,笑嘻嘻掃過他說:“你這個媽不怎么聰明?!?/br> “是?!彼窗矎?yīng)了聲,又反問,“但你怎么判定的?” 元衿瞧著他的侍衛(wèi)服說:“鄢少爺前途無量,她不給你往宗室貴胄里找親事,非要給綁個表妹給你,不是不聰明,難道是心眼實???” 舜安彥瞧了眼她精明的模樣,笑說:“你只對了一半?!?/br> “???” 舜安彥道:“前途無量就不該這么早說親事,合該把力氣都用在正事上。” 元衿嗤笑他:“你當你是菜場的菜呢,待價而沽的?!?/br> 舜安彥回敬她;“奴隸也是聽得懂公主罵人的,菜場的菜待價了是要發(fā)爛發(fā)臭的。” 元衿哼了聲,很不滿意舜安彥聽得懂她的諷刺。 “爭強好勝?!彼藓拚f。 舜安彥得意地挑挑眉,又肅臉認真說:“說句真心話,十四五歲就忙著結(jié)婚生子,這群人太會摧殘人了,就算是十七八也太早了點。” 他說著目光飄向元衿前方的車,有輛坐著十七八的三公主,朝內(nèi)外皆知三公主已然到了年紀,今年南巡回朝后,她壓著的親事便一定要落下來。 而行走在上書房的勛貴們都知道,三公主是極不情愿的。 元衿沉默了會兒,最終主動跳過了這個沉重的話題,只笑言:“聽說你祖父四十不到就有你這個寶貝孫子,我皇阿瑪十四歲連兒子都有了,而你,卻在拒絕早戀。” 舜安彥但笑不語,只控著韁繩緩緩伴車而前,英俊瀟灑的樣子,引得不少隨駕之人側(cè)目。 元衿想起件她從沒關(guān)心過的事。 “鄢少爺,你上學時談過嗎?” 舜安彥僵了僵,別過頭不說話,好一會兒后才轉(zhuǎn)過臉問:“你談過?” 元衿哼了聲,白了他眼,“你知道我為什么如今過得冤枉嗎?” 舜安彥點點頭,他哪能不清楚,高定、珠寶、美食、玩樂,大小姐早就給他數(shù)過一遍了。 可元衿卻說:“呸,你不懂。因為暢春園連主子帶奴才的人加起來,也沒三年級時給我塞禮物的多?!?/br> 說罷,她坐了回去,只有無情的車簾對著舜安彥搖搖晃晃。 他心中哀嘆一聲,慘痛又清醒地意識到,即使之前給元衿細心準備了數(shù)不勝數(shù)的東西,這一路下江南還是要被她不停抓小辮子。 逃也逃不掉。 罷了,再逃不掉也是到南方后的事,現(xiàn)在有件事他快逃不掉了—— 四阿哥和五阿哥在隊伍最前方頻頻回頭,she過來眼神里已有了煞氣,他得趕緊從元衿的車旁離開,免得在被她作死前,先被妹控的皇子們千刀萬剮。 正要抽身而去,舜安彥又聽見了個熟悉但麻煩的聲音。 “小燕子!小燕子!” 是蘇赫。 “蘇赫貝勒,您也隨駕?” “是啊,不止是我。”蘇赫高興地回身指著后方喊,“你看,還有他們!” 作者有話說: 無獎競猜,到底是誰的馬要被踹了。 第38章 (二更) 舜安彥回頭,只見十幾匹裝著馬鈴的蒙古馬疾馳而來,揚起漫天的塵土。 這群人皆穿蒙古服飾,不少是他沒怎么見過的生面孔。 蘇赫立在馬上揮著鞭子,一個個喊過來,似乎都是他熟悉的人。 他邊與他們打招呼,邊給舜安彥介紹:“那是科爾沁右旗的,輩分算我侄兒,旁邊是四子部落的繼承人,那個,最后面的是阿巴駭部的臺吉!他們都是緊趕慢趕才來的?!?/br> 舜安彥明白了,問:“都是受班第親王鼓舞,被家里送到上書房來念書的?” 蘇赫點頭,自豪說:“當然,本貝勒的出息已傳遍大漠南北了!” 舜安彥無奈地拿馬鞭敲敲頭,懶得去糾正蘇赫這句話里的錯誤。 就在南巡前,蘇赫的阿瑪班第親王再次進京朝覲,又又拉著康熙的手痛哭流涕了一次,蓋因他的倒霉兒子蘇赫在康熙爺?shù)奶铠喗虒W下竟然會做詩了! 班第親王感激完康熙爺?shù)拿钍只卮海⒓磁芑孛晒盘栒僦T部落都把家里不服管的熊孩子送來京城,說起來便是:我家蘇赫那個潑皮都變成了才子啊。 可書房其他人都知道,那是天大的誤會,蘇赫那打油詩,哦不對,說打油詩都侮辱了打油,是那張紙根本就是瞎搞。 這天下不是寫二十八個字分成四等分就能算詩的! 可架不住班第親王自己文化課不行,在他的激情慫恿下,蒙古諸部最近往京城塞人的熱情陡增。 但送來京城上書房和南巡是兩回事。 “蘇赫貝勒,我記得南巡隊伍之前沒有你們啊?!?/br> 蘇赫轉(zhuǎn)著馬鞭興高采烈地說:“我等請命替萬歲爺去江南校場嚇人!這只是一部分,還有些隔兩天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