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寵生活 第20節(jié)
“太子殿下,臣弟不敢?!?/br> “誒誒,坐下,坐下喝?!?/br> 太子按著他的手臂,讓他坐在上好的黃花梨圈椅上。 “胤祺啊,二哥好像還沒和你單獨喝過茶呢?!?/br> 胤祺瑟瑟發(fā)抖,他豈能不知? 別說他了,這群兄弟里誰和尊貴的太子單獨喝過茶? “太子殿下既要和我們一起勤學苦讀,又要協(xié)助皇阿瑪cao勞朝廷要事,臣弟不敢打擾?!?/br> 他假裝喝了口茶,又補了句:“五meimei年紀小不懂事,要有打擾到太子殿下的地方,臣弟替她賠不是?!?/br> “誒,你又客氣。元衿和我就沒這樣客氣,小丫頭每回來都熱熱鬧鬧的,還會點個茶和點心?!?/br> 胤祺太陽xue直跳。 這個元衿,什么時候背著他來的? 太子推過一盤撒了干果的薩其馬,“嘗嘗看?!?/br> 胤祺放下茶杯取了一塊,干果替代了薩其馬上面本來撒的糖霜,不再那么甜膩而有股淡淡的果香。 “太子殿下的小廚房手藝極佳,這個做法比平常的要好?!?/br> 太子笑說:“元衿改的,我一嘗是比以前的要好,就吩咐廚房以后都這么做?!?/br> 胤祺再也咬不下去了,他幾乎日日見元衿,她怎么不告訴他? 他突然意識到,五meimei的哥哥不止他一個。 他放下薩其馬說:“五meimei總生病,吃不了太膩的。就像她之前老是悶在屋里,現(xiàn)在身子好了能蹦能跳,就愛挑些鮮艷別致的放在屋里,臣弟等下就準備回疏峰替她選擺件帳子,內(nèi)務府之前送去的老氣橫秋,我都怕五meimei在屋子里悶出病來。” 太子淡淡一笑,“五弟有心,孤也覺得朝中有些人做事落于俗流了,不能因為五meimei和皇祖母住,一應顏色就往老成里走。這些奴才半點不明白,五meimei活潑開朗,身體健康,皇祖母便能少cao心,皇阿瑪便能放心,把更多心力放在朝政上。” “太子殿下所言極是。” 胤祺摩挲著水杯有些枯燥,他這好二哥說話總是如此,動不動就要上升皇阿瑪和天下。 太子拿過胤祺的水杯,替他換了杯新的。 “有些涼了,換個熱的,你別不喝啊,這可是云貴送來的上好梅子箐,五meimei可喜歡了?!?/br> 胤祺這才認真品了一口,茶香醇厚回甘生津,還有股隱約的梅子香,比其他的普洱口淡,格外適宜春暖花開的天氣。 “元衿會挑?!必缝餍﹂_了,又喝了兩口,“臣弟回去一定陪她重新挑過一應擺件陳設?!?/br> 太子舉著茶杯點頭,“唔,孤忙于監(jiān)國,此事就拜托五弟了,如有不夠盡管來找孤開口?!?/br> 他喝盡了茶又說:“你讓五meimei自己派人來吧,她有我這里的令牌?!?/br> 胤祺心里哼哼了聲,想著太子對元衿倒是親切,他們這些弟弟meimei還沒誰能隨意來和太子要東西。 想到她那張抹了蜜的嘴,胤祺不無悲哀地想,五meimei的哥哥不止一個,好哥哥以后更不止一個了。 太子給胤祺斟了第三杯茶,“孤真的是忙啊,最近也不太關心書房的事了,那群蒙古人來了以后,聽說鬧騰的很,五弟怎么看呢?” 胤祺知道太子也憂心未來額駙噶爾臧的事,可他年紀小,一時說不出太多。 只講:“那噶爾臧的確蠻橫,缺乏禮教了?!?/br> “哼,豈止蠻橫,被他踢傷的宮女斷了兩根肋骨,太醫(yī)院最好的跌打太醫(yī)梁之惠去看過,都說要三個月才能重新下地?!?/br> 太子砰得一下,把杯子摔在茶幾上。 “如今只是踢到宮女,以后若成婚了,踢到公主該如何好?真是無禮透頂,孤越想越不安穩(wěn)?!?/br> 胤祺沒料到太子竟然如此關心這事,那宮女被踢傷太后那里早就得報,但傷情如何他也是第一次聽到。 三個月不能下地,這得是踢得多狠。 這群蒙古人怎么不好好學了禮儀再進京,真真是苦了三meimei。 胤祺見過三公主撒潑胡鬧很多回,還是第一次覺得她鬧得對鬧得好。 “三meimei哭也屬正常,這噶爾臧也太過了,以后三meimei得吃大苦頭?!?/br> “孤怎么舍得meimei吃這樣的苦!” 太子痛心疾首地拍著茶幾,換來胤祺不解的眼神。 這位過去眼里可沒關心過哪個兄弟姊妹,大阿哥前兩年大婚,兄弟們都去鬧了洞房,只有太子派太監(jiān)送了禮。 這回怎么轉(zhuǎn)性了? 太子仍在自顧自地說著:“孤準備在給皇阿瑪?shù)男爬锇汛耸录毤毞终f,旁的也就罷了,在宮里傷人一事必須一五一十上報,還得讓陪噶爾臧來京的額娘嚴加管教他。只是孤是小輩,有些話實在開不了口,他們蒙古人敬重皇祖母,最好……” 胤祺懂了,太子是要他在皇祖母面前添一把火。 “臣弟明白,皇祖母其實早就看不過去了,只是皇阿瑪不在京,前線又正焦灼,不好隨意添亂?!?/br> 太子也是為此才繞這么大個彎子。 喀喇沁也是此次抵御噶爾丹的聯(lián)盟部落之一,必得請示過皇阿瑪才能處置那些人。 胤祺滿心疑惑但又高興地接了這活。 回疏峰的路上,碰到了拄著拐的舜安彥。 “你怎么還沒走?” “奴……咳,奴才又試了試騎馬,這次能上馬了?!?/br> “你怎么就死心眼呢?” 自從舜安彥上次被馬甩下來,就一直耿耿于懷。 胤祺不理解他這種急著要證明自己的心態(tài)。 他讓太監(jiān)扶著他,去自己屋里先歇會兒,路上又和他說了說今天在西花園太子那里發(fā)生的事。 舜安彥陪他多年,口風又緊,胤祺向來信得過他。 最近他還覺得舜安彥挺聰明,總能一語道破皇子之間的某些玄機。 這回舜安彥也沒讓胤祺失望。 他說:“怕是五公主和太子殿下說的吧,她心疼三公主但不能明說,就繞彎去找了太子?!?/br> “元衿啊……”胤祺覺得能理解,“她肯定是看見那群蒙古人,想到自己了,她就是心地善良,所以老吃虧?!?/br> “吃虧?”舜安彥低頭笑了笑。 胤祺格外認真地點頭,歷數(shù)了自家五meimei過去幾個月吃的“虧”。 舜安彥跟著敷衍點頭,沒把真正的心思說出來。 這種吃“虧”的人,他以前也見過。 胤祺想起自己還要去疏峰的事。 “你反正也不走,要不和我一起去?” 舜安彥揉著傷腿婉拒。 他的潛意識告訴他,那種人的同類,他這回離得越遠越好。 作者有話說: 抽紅包~ 我,一個討厭歷史上三額駙的作者。 那個踢人不是我編排他,他可能真的踢了歷史上的三公主。 第17章 自那日挑了疏峰居住后,皇太后手底下的宮女太監(jiān)便緊鑼密鼓地布置了起來。 太后自己住在了中路,把右路靠湖的小別院分給了元衿。 胤祺呼哧帶喘地穿過半個暢春園,又經(jīng)過疏峰的兩座影壁、兩道月門和一片小樹林,繞過三進的院落,終于在靠湖的水榭處找到元衿。 “小元衿,你這里可真夠……” “遠的?!?/br> 元衿正墊著腳往水榭的橫梁上掛風鈴,來自高原哲蚌寺的青銅風鈴上刻著細密的祝禱,春風拂過處,叮叮當當,化在空中如高僧的吟唱。 她含笑連掛了六個,都成功后,揚起雙臂在水榭邊上轉(zhuǎn)了個圈。 “小心點!” 胤祺伸手去接她下來。 元衿扶著他肩膀跳下來,拍拍手掌笑說:“五哥哥,你每次來都要念叨遠,一天要說好幾回?!?/br> “每次來說一回,一天說好幾回,那我一天來幾次?” 元衿故意不接他話,從鎮(zhèn)紙下抽出一疊紙,朝胤祺揚了揚。 “稼軒詞,我抄完了,五哥哥你要不要?” 胤祺一把抽回來攏進懷里,打了個哈欠說:“可太好了,我明兒可以起晚點了?!?/br> “你把我抄的東西當預存款呢?” “什么款預存?” 元衿自知失言,當即敷衍:“快快快,我要重新掛小書房的簾帳,還有那貼畫也要換。” 倒不是她多愛整理屋子,真叫是內(nèi)務府那群官員的審美令人發(fā)指。 這個清靜幽雅的院落讓他們左貼一個福祿壽,右掛一個百子千孫,到處是大紅大綠俗不可耐。 元衿搬進來那天,走到最幽靜的水榭廊下時,看見墻上那用青綠拼著巨大福、壽二字的洋紅色瓶插,被沖擊得絆了一跤。 這審美,她都懷疑乾隆爺?shù)勾┑娇滴醭瘍?nèi)務府整她了。 幸好她元衿小公主審美在線,又勤快肯干,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才五天時間就讓這本來角角落落都散發(fā)著土味的小院,煥發(fā)出清新自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