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作精公主的團(tuán)寵生活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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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六公主或許無心,可從她說太子偏心起,這場爭吵的內(nèi)涵便轉(zhuǎn)了味。 大阿哥懶洋洋地靠在自己的位置上,一介武夫舉著和氣質(zhì)毫不相干的書卷,狀若無意地插了句嘴:“太子殿下,六meimei年幼不懂事,您是做兄長的別和她計較。” 太子眉腳一跳,與大阿哥相爭不是一兩年了,這人抬手他便知道他要使什么壞。 這是罵他和小孩子計較不懂事,失了風(fēng)度沒有姿態(tài)。 可這書房的風(fēng)氣到底是誰帶壞的?這些弟弟meimei怎么會漸漸與他相爭或是對他視若無睹? 太子早早就把根子歸在了有心儲位的大阿哥身上。 他還有臉在此刻落井下石,著實(shí)讓太子更加氣悶。 又兼著想起,幾日前皇阿瑪金口玉言,要大阿哥隨軍出征。 雖然自己會在后方代父掌管朝政,可大清歷來重視戰(zhàn)功,大阿哥又到了該分爵的年紀(jì),萬一他這次立下赫赫戰(zhàn)功,或許就要得一親王爵位逼近他的太子之尊。 這種想法浮起,太子就把矛頭指向了大阿哥,兩人又一次唇槍舌劍,就著是規(guī)矩在先還是兄妹在先好一番爭論。 大阿哥堅持弟妹都小,鬧一鬧笑一笑,年紀(jì)大的忍一忍就過了;太子則搬出人無禮不生,國家無禮不寧,書房雖小,但見微而知著,不可輕輕翻過。 他兩這種爭吵,全然不似六公主那樣小孩子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鬧,彼此都保持著克制冷靜,但每句背后都鋒芒畢露。 年長如三阿哥胤祉和五阿哥胤祺早已聽出機(jī)鋒,而三公主和四公主進(jìn)書房已有好些年,一盞茶的功夫后也品出了門道。 只有始作俑者六公主埋頭哭泣,全然不知太子和大阿哥已快把她和元衿的爭吵上升到家國之爭。 她抽泣的聲音伴著兩位兄長的爭論,但若仔細(xì)聽,還能聽見有個嗑瓜子的聲音夾雜在其中。 九阿哥胤禟不愛用早膳,他每天都讓身邊人在兜里揣把瓜子,閑來無事就磕上一磕。 今兒這瓜子的味道格外香甜。 他最近總被親額娘宜妃訓(xùn),說他在書房里兩頭不沾——既不是最有天賦的,也不是最用功的。 額娘說他在書房里活得像個陪稱。 胤禟真的無所謂,陪稱就陪稱,要不是陪稱能在他們吵架的時候快樂磕瓜子嗎? 就在他一把磕完時,太子和大阿哥好像已經(jīng)扯到了“大孝尊親”,引經(jīng)據(jù)典的范圍也從四書五經(jīng)開始擴(kuò)張到朱熹等人。 他朝自己的小太監(jiān)伸手要瓜子。 小太監(jiān)附在他耳邊說:“小主子,咱這時候別再磕了?!?/br> “你不讓我磕,是讓我上去爭?” 小太監(jiān)默了默,從荷包里抓了把遞給胤禟。 胤禟勾起嘴角滿意地接過,余光處看見了拐出書房的四阿哥。 他對小太監(jiān)耳語:“去外頭瞧瞧四阿哥往哪兒?” 過了會兒,小太監(jiān)回報:“四阿哥往乾清宮去了?!?/br> 胤禟撇撇嘴,把剛到手的瓜子攏起來,盡數(shù)還給了自己的太監(jiān)。 又把桌上的瓜子皮挑干凈,拉著小太監(jiān)問:“我臉上有不?脖子,脖子有不?” 小太監(jiān)還沒來得及替他仔細(xì)瞧,御前太監(jiān)梁九功的喊聲就隨著腳步聲進(jìn)屋。 “萬歲爺駕到?!?/br> 胤禟在心里抱怨:老四的腿是按了哪吒的風(fēng)火輪嗎? 面上端著無波無瀾的表情,隨著所有人,跪地磕頭。 “給皇阿瑪請安?!?/br> 他喊得懶洋洋,但繼續(xù)是無所謂,畢竟皇父肯定沒聽見。 他一進(jìn)來,便是氣得山羊胡亂飛得,瞪著那還在哭唧唧的六公主。 “六公主,你把前因后果都說一遍?!?/br> 六公主抽噎著,磕磕絆絆地說起今日的事。 “太子哥哥叫人喊我,我已經(jīng)在書房了就沒出去,太子進(jìn)來說我不尊重他……皇阿瑪我沒有,我就是,就是頭疼?!?/br> 大阿哥跟著說:“皇阿瑪,兒臣認(rèn)為六meimei年紀(jì)小,有些事兒她不過是順著脾氣來。兒臣像她這個年紀(jì)時,根本都不愿來書房,那是皇阿瑪日日訓(xùn)斥兒臣,兒臣才強(qiáng)打著精神來?!?/br> 他輕輕瞥了眼太子,“太子殿下肯定是好意,希望meimei早早懂事,可兒臣想著自己,想著和太子殿下一起剛?cè)霑康臉幼?,便不忍苛?zé)了?!?/br> 胤禟攪了攪腰間的荷包帶子,又撓了撓光溜溜的前額。 眼睛向太子看去,想瞧瞧他的反應(yīng)。 太子緊緊別著眉頭,可皇阿瑪卻不讓太子說話,他指指六公主問:“你沒聽見外頭你五jiejie喊你?” 六公主搖頭。 “昨兒她堆秀山喊你,你也沒聽見?” 六公主晃了下,還是搖頭。 “那什么叫你從來沒推過jiejie?你再想想自己推過了沒?” 胤禟冷嗤了下,差不多明白了過來。 怪道剛才一直柔柔的五meimei怪怪的呢,念那句“人之初、性本善”時,胤禟就覺得她在故意挑事。 怕是兩人之前就結(jié)了仇怨,六meimei才沒忍住暴跳起來。 能是什么時候結(jié)的仇呢? 胤禟往前推了推,想起除夕宮宴上的波瀾。 當(dāng)時額娘還念叨了句,永和宮的身子不靈會傳染,傳完女兒傳兒子,傳完兒子又傳女兒,生六個剩三個,這一個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等額娘從西山祈?;貙m,胤禟得和她說道說道,根本不是傳染,是招上小人了。 還有這老四也真可以,平日不聲不響,去皇阿瑪面前告狀時嘴皮子卻利索。 剛才這么一去,大約已經(jīng)把事說的明明白白。 皇阿瑪如今只是來核實(shí)真相,而非來探尋真相。 胤禟小小地打量了下風(fēng)暴里的元衿。 被太后精心打扮過的小丫頭,在剛才那么一鬧后,好看的裙擺臟了一塊,皇阿瑪問話的間隙,她一直在用小指剮蹭著衣服上的污跡。 左刮右刮下不來,她不滿地扁扁嘴,抬頭悄悄掃了眼書房眾人的臉色。 胤禟差點(diǎn)和她對視,可也不知是誰先低下了頭,免去了這份尷尬。 皇阿瑪還在那一字一句質(zhì)問六meimei。 胤禟想,五meimei倒是個聰明的丫頭,套下完了讓別人唾沫亂飛、涕淚橫流,自己落得一身清凈。 六公主年紀(jì)小,被康熙隨意逼問幾句便有了答案。 除夕夜確實(shí)是她推的元衿——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吵了幾句,我不知道她這么輕飄飄不經(jīng)推。額娘下去看了眼說她沒事,后面我也不知道了……” 昨天也聽見了元衿喊她—— “我好像是聽見了,但……” 康熙不想再聽下去了,他命梁九功帶人去捉了通貴人。 “都直接交給太后處置吧,這般心思不能留在公主身邊。” 他起身,走出去幾步,又回頭喊了太子。 “胤礽,你隨朕來?!?/br> 太子渾身一凌。 九阿哥都為他唏噓。 皇阿瑪就沒哪天能放過太子。 仁義禮智信,他一樣都不能缺不能落。 雖然六meimei的確有錯,可皇阿瑪大約還要教育他一頓,讓他下回和藹友愛些。 這么想,胤禟就更為自己的陪稱位置高興了。 他勾勾手,讓小太監(jiān)把瓜子趕緊掏出來。 小太監(jiān)叨叨了他句:“小主子,您別躲這兒了,快去前頭?!?/br> “去前頭干什么?這兒位置多好,可以……” 他還沒說完,就見元衿提著裙擺去追皇阿瑪和太子。 細(xì)弱的聲音,隔著殿門傳進(jìn)來,只有胤禟的位置能聽見。 “皇阿瑪,太子哥哥是明辨是非的好哥哥?!?/br> “元衿,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心疼我昨日被奴才們欺負(fù),今日又被六meimei忽視,才帶我到書房里討公道,他還給了我大氅,皇阿瑪您瞧,這大氅好暖和,女兒本來手腳冰涼,現(xiàn)在暖暖的,您摸摸看?!?/br> 皇阿瑪好像蹲了下來。 “皇阿瑪,我書讀的沒有哥哥們好,可我讀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善惡有來有往,德者自有往來?!?/br> “胤礽,這是老祖宗以前賞你的那件?” “回皇阿瑪,兒臣五歲進(jìn)書房那年賞的,五meimei弱小,還有點(diǎn)長呢?!?/br> 胤禟側(cè)耳聽著,有一陣都沒什么響動。 好一會兒后,他聽見皇阿瑪說:“你帶meimei回去吧,回頭讓你的人給她改一改,太長了,帶子顏色也太硬。” “是。” 胤禟捧著瓜子,坐回自己書房的位置。 八阿哥胤禩剜了他眼,“怎么又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