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我不愛你了(快穿) 第2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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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萬萬沒想到,他剛一死,他立的太子登基之后,就把他唯一的女兒指婚嫁給了新帝的母家表哥。 堂堂公主下嫁,居然要婆家受盡委屈,新帝當然是偏向自己母家的,對先帝之女多有打壓,最終導致元昭帝唯一的骨血郁郁而終。 除此之外,新帝還堅持要追封自己去世的父母為皇帝太后。 禮法上新帝是被過繼到元昭帝膝下的,只有元昭帝和皇太后才是新帝的父母。新帝想追封親生父母,又將元昭帝和皇太后置于何地呢? 但皇帝畢竟是皇帝,他堅持這么做,就算磨了幾年,朝臣終究磨不過他,讓他如愿了。 若只是追封,元昭帝也不在乎,可新帝做的最惡心的一件事就是,暗中派人把元昭帝的棺槨挪到帝陵偏墓室去,將自己親生父母的棺槨放入主墓室,相當于是讓元昭帝給他的親生父母陪葬。 這簡直是把元昭帝給惡心透了,再加上自己唯一骨血被新帝母家磋磨死了,兩廂仇恨加起來,元昭帝當然是怨氣沖天了。 安樺問道:“你有什么心愿呢?” 元昭帝怒道:“朕給了他坐上皇位的機會,他居然如此忘恩負義,還怨朕過繼了他讓他不能名正言順的認回親生父母。既然如此,那就讓他一輩子做個落魄宗室吧!還有他的母家,居然敢逼死朕的昭華,朕要滅他們九族!朕要昭華一生幸福,朕不想死那么早,朕想一直護著昭華……” 第232章 無子的皇帝[01] “陛下, 昭華公主求見?!?/br> 安樺一穿越過來,就聽到身邊太監(jiān)的聲音,他下意識的就道:“快宣?!?/br> 然后他就看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穿著華美的繁瑣宮裝走了進來, 姿態(tài)萬千,儀態(tài)端莊,顯然是從小就受到良好的禮儀教導, 小小年紀就氣質(zhì)出眾。 小女孩走上前來, 對安樺恭敬一拜:“昭華拜見父皇,父皇福壽安康?!?/br> 安樺微笑著對小女孩招了招手:“昭華,到父皇身邊來。” 昭華公主一點都不意外的走到安樺身邊坐下,神態(tài)親近,顯然原主元昭帝以前也沒少對她這般親近。 其實從昭華公主的封號就能看得出來她有多受元昭帝的寵愛, 封號里的‘昭’字可是與元昭帝的‘昭’字一模一樣, 若非元昭帝親自為女兒定的這個封號,誰敢給公主擬的封號與皇帝的帝號撞了? 想想也難怪,昭華公主是元昭帝唯一的女兒,而且長相與元昭帝有五六分相似,元昭帝對唯一的骨血自然是寵愛至極, 時常遺憾感慨昭華為何不是個男兒身, 否則必定立她為太子。 安樺回想起在樹心空間里元昭帝的心愿, 除了對白眼狼復仇之外, 就是讓女兒昭華公主幸福一生,他甚至都沒有許愿讓自己有一個皇子繼承皇位。 應(yīng)該是昭華公主在元昭帝心中的地位遠比一個還沒影兒的皇子要重要很多。 安樺低頭看著側(cè)顏與原主極像的昭華公主,隨手從御桌上拿起一本奏折,放在昭華公主的面前攤開, 貌似不經(jīng)意的玩笑道:“昭華, 父皇批閱奏折時間久了, 看得眼睛有點疼,你幫父皇讀一讀奏折吧,若是遇到有不認識的字,或者不理解的地方,可以問父皇?!?/br> 安樺還伸手捏了捏自己高挺的鼻梁,微微闔眼,仿佛他真的是因為批閱奏折時間久了眼睛不大舒服。 昭華公主擔憂的看了安樺一眼,然后就聽話的拿起奏折,聲音清脆的念給安樺聽。 昭華公主是元昭帝這么多年才得的唯一一根獨苗苗,雖然當初她出生時元昭帝心里也遺憾不是個皇子,但依舊非常高興,對這第一個孩子寵愛至極。只是元昭帝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子嗣艱難至此,本以為昭華公主是他的第一個孩子,卻沒想到昭華公主是他唯一的一個孩子。 就連這唯一一個孩子,也是半點骨血都沒能留下,就在婆家的磋磨下郁郁而終,芳齡早逝。 所以元昭帝才會怨氣深重到引起安樺的重視。 昭華公主自幼深受帝寵,小時候啟蒙都是元昭帝親自給她啟蒙的,在唯一女兒的教育上,元昭帝也是非常上心的。 所以昭華公主念奏折時,并未遇到什么不認識的字需要向安樺求助的,一份奏折順暢的念了下來,安樺睜開了眼,含笑看著昭華公主,說道:“昭華念得很好?!?/br> 安樺提起朱筆就在奏折上批閱了起來,批閱過程任由昭華公主觀看,之后的奏折,他也是讓昭華公主幫他念一遍然后自己再批閱的。 他這么做,也是為了讓昭華公主慢慢接觸朝政。 要想讓昭華公主幸福一生,那么就必須給她獲得幸福的能力。就算安樺讓原主生個皇子出來,日后可以有親生兒子繼承皇位,不必過繼宗室子,但誰能保證這個年歲比昭華公主小很多的皇子在登基之后依舊會善待昭華公主這個jiejie呢? 與其讓原主再生個兒子出來,倒不如想想怎么培養(yǎng)昭華公主為皇太女。 雖然這個世界是男尊女卑的封建皇朝古代社會,歷史上也并沒有女帝的例子,但安樺若是愿意,開個歷史先河也無妨。 安樺讓昭華公主念奏折,一直到她嗓子微微有些沙啞了,才叫她停了下來。 安樺下令讓御膳房送些潤喉的甜湯上來,看著昭華公主動作優(yōu)雅含蓄的喝著甜湯,他試探著問道:“昭華,今日念了這么多奏折,你可有什么想法?” 昭華公主放下甜湯,抬頭看向安樺,神色認真的道:“父皇每日里要批閱這么多奏折,實在是太辛苦了,父皇可要好好保重龍體呀?!?/br> 安樺看著昭華公主臉上真摯的擔憂之色,心里微微嘆了口氣,是他太急躁了,昭華公主還年幼,對政事一無所知,他應(yīng)該慢慢來的。 安樺接下來沒有讓昭華公主繼續(xù)念奏折了,而是叫她坐在旁邊觀閱他已經(jīng)批閱完的奏折。 只是他注意到,昭華公主看著看著就悄悄打了個哈欠,顯然是沒有明白他的良苦用心,覺得看奏折太無聊了。 安樺什么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過了良久,看完這些奏折的昭華公主忍不住請辭:“父皇,昭華該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就先告退了,昭華明日再來陪伴父皇。” 安樺看了一眼漏壺,現(xiàn)在還不到給皇后請安的時間,昭華公主急著想離去,應(yīng)該是為了逃避學習,她有點不太愛學習啊。 他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還是答應(yīng)放她離去了。 昭華公主走后,安樺繼續(xù)批閱著奏折,不過這次他不再分心,速度就快多了,堆積在一側(cè)的未批閱奏折很快就見底了。 批閱完奏折,安樺也能靜下心來思考這次的任務(wù)要怎么做,才能讓原主怨氣全消。 原主元昭帝二十多歲就斗敗自己的兄弟們登上皇位,何等意氣風發(fā),又確實是一個在史書上有拿得出手的政績的明君,唯一不如意的就是子嗣不豐,唯有一個女兒獨苗。 如今元昭帝都五十歲了,朝廷上的臣子們幾乎個個都催著原主過繼宗室子,盡快立下太子。 但宗室之中,與元昭帝血緣關(guān)系最近的,就是被原主斗敗的那些兄弟們。 元昭帝辛辛苦苦斗敗自己兄弟們登上皇位,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要立自己曾經(jīng)競爭對手的兒子當太子?想想就覺得慪吐血。 他也擔心自己當年爭儲時與兄弟們關(guān)系鬧得很僵,如今過繼侄子,日后他駕崩了,自己唯一的女兒不會被新帝善待。 最終他千挑萬選的選了一個落魄的宗室子——成陽郡王世子。 成陽郡王是個敗家子,早就把家業(yè)敗得差不多了,就剩個連修繕都沒錢的郡王府和一個空有名頭的郡王爵位,府上的開銷都要靠成陽郡王妃的嫁妝來支撐僅剩的那點體面。 成陽郡王與元昭帝的血緣關(guān)系不算遠,還沒出五服,但成陽郡王府已經(jīng)落魄得不成樣子了,蓋因接連兩代的成陽郡王都是不成器的敗家子。 成陽郡王在宗室之中都沒什么地位,成陽郡王世子在宗室子當中也屬于小透明。 元昭帝正是看中了成陽郡王世子的落魄和小透明,才選中了他,將他過繼到膝下立為太子。 元昭帝就是覺得這樣的落魄宗室子好掌控。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活著的時候確實好掌控他,自己死了,他就翻了天了。 成陽郡王世子就像是窮人乍富的暴發(fā)富,發(fā)達之后就想提拔自家的窮親戚,比如他的母家。 成陽郡王敗家敗得就剩個王府和空頭爵位了,自然沒有貴女愿意嫁給他,所以成陽郡王妃出身也不高,成陽郡王妃的娘家下一代子孫又不爭氣,于是也成了破落戶。 成陽郡王妃楊氏死得早,在成陽郡王世子十二三歲的時候就死了,這個年齡的孩子都記事了,自己母親又死在風華最好的時候,他就一日日懷念母親中愛屋及烏的也對自己母親娘家非常親近。 成陽郡王世子被立為太子之后,楊家就迫不及待的想扒上來,但他礙于元昭帝還活著,不敢明目張膽的接濟自己的母家,但正因此他內(nèi)心的愧疚卻積累了下來,待元昭帝一駕崩,自己登基之后,立刻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彌補楊家了。 但他的母家沒什么人才,想提拔也提拔不起來,于是他就想到了讓自己母家的表哥尚主,娶了公主起碼能保自己母家好幾代富貴。 他自己年輕沒有女兒可以嫁給母家,就想到了先帝遺留的昭華公主,品級高,嫁妝豐厚,正適合嫁到他母家扶貧。 作為新帝的表哥,駙馬怎么可能不飄?怎么可能尊敬昭華公主這個失去了靠山的公主?不僅駙馬不尊敬公主,楊家一家子都想把公主當普通兒媳對待,覬覦昭華公主的嫁妝。 昭華公主入宮去想尋新帝做主,新帝卻只一味偏心自己母家,有了新帝撐腰的楊家更加肆無忌憚了,最終逼死了昭華公主,順理成章的繼承了公主全部遺產(chǎn)成功暴富。 昭華公主也在新帝和駙馬一家的算計下,拿自己的性命扶貧成功了,元昭帝留給昭華公主的私庫,都被害死昭華公主的楊家繼承了。 元昭帝看到自己唯一骨血的凄慘下場,怎能不怨氣沖天? 原主元昭帝是在昭華公主十五歲的時候死的,急病暴斃的,臨死前都沒來得及給昭華公主安排好婚事,所以才給了新帝亂點鴛鴦譜的機會。 如今安樺穿越到元昭帝五十歲這一年,還有五年就到了原主的死亡時間點。 第233章 無子的皇帝[02] 安樺看著原主那保養(yǎng)得再好也顯現(xiàn)出幾分過于清瘦老態(tài)的手, 勤于政事的原主即使是皇帝,身子骨也不怎么健康,五十歲的身體自然顯老。 但安樺并不在意, 別說只是才五十歲,就算吊著最后一口氣,他也能讓這口氣吊個幾百年。 死是不可能早死的, 安樺有足夠的時間慢慢布局。 只是元昭帝這具蒼老虛弱的身體讓他有些不喜, 貿(mào)然改變樣貌也容易引人懷疑,于是安樺就裝作沉迷于追求長生不老的樣子,大肆招攬道士入宮為他煉制‘仙丹’。 歷史上如他這般追求長生的皇帝實在不少,安樺突然表現(xiàn)出對長生感興趣一點也不奇怪,年紀大了就怕死想追求長生, 再正常不過了。 但歷史上那些為了追求長生不死的皇帝可做出了無數(shù)荒唐事, 朝臣紛紛上書進諫,勸阻安樺追求什么虛無縹緲的長生。 然而安樺卻全然不聽,朝臣們每次勸他立太子就勃然大怒,大發(fā)雷霆,他們不敢再觸怒他, 也就暫時消停了一點。 安樺明面上依舊在追求長生不死, 但對朝政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放松, 既沒有放下手中的權(quán)力, 也沒有耽擱政事,更沒有做什么荒唐事,只是在皇宮里和那群道士們不知在搗鼓什么仙丹,也不再進后宮臨幸后妃了, 所以朝臣們見勸不動皇帝, 又沒產(chǎn)生什么惡果, 也就漸漸的不勸了。 沒多久,安樺就把這些被他當做擋箭牌的道士們都遣出宮了,然后他就不動聲色的改善原主的這具蒼老虛弱的身體,他一日日的變得強壯且年輕起來。 因為極少有人敢直面圣顏,他又每日改變得少,所以還一直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的改變。 直到一次宮宴上,安樺與眾臣舉杯同樂,眾人在明亮的火燭燈光下,看見本來兩鬢斑白的皇帝居然是滿頭烏發(fā),臉上本該生出的老年紋也全都不見了,反而面容光滑皮膚緊致如二三十來歲的青年,皇帝竟是仿佛返老還童了一般。 所有注意到這一點的人頓時大驚,盯著安樺的臉都不敢置信。 難道皇帝求長生成功了嗎?真的有長生不老的法子嗎? 無人敢直接問安樺,一個個都很快低下頭不再直視圣顏,心里百轉(zhuǎn)千回,思考著怎么把被皇帝遣出宮去的那些道士們都找回來。 那些對太子儲位心生覬覦的王爺們心里都一片冰冷,眼看著老皇帝就要蹬腿了,他們聯(lián)合朝臣逼老皇帝盡快過繼自己的兒子立為太子,日后好做太上皇。 結(jié)果現(xiàn)在老皇帝越活越年輕?那他們還怎么爭? 這些如意算盤打不了的王爺們心里真的很想直接兵變逼宮,奈何掌控朝堂幾十年的元昭帝,絕非他們這些元昭帝昔日手下敗將能夠?qū)Ω兜模切┏紓冊谠训凵眢w康健的情況下,也未必愿意把寶壓在他們兒子身上。 安樺并不理會這些野心勃勃之輩的小心思,只要他好好的活著,這些跳梁小丑沒一個敢出來蹦跶的。 他又一次召見昭華公主,在令昭華公主給他念奏折時,忽然支開宮人,私下問道:“昭華,你想不想當皇帝?” 昭華公主頓時大驚失色,手中的奏折都拿不穩(wěn)掉了下來,驚慌的道:“父,父皇,兒臣只是個女兒,如何當皇帝?” 安樺看著昭華公主臉上只有驚慌并無喜色,心里有點失望:“你若是愿意,朕可以力排眾議的立你為皇太女,教導你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皇帝?!?/br> 昭華公主慌亂的擺手道:“父皇,昭華不行的,昭華做不來的。”她這些日子跟隨在安樺身邊念奏折,對政事也算是有了接觸,可她真的不喜歡處理這些政事,她更喜歡賞花撲蝶放紙鳶,喜歡做一個普通的女孩,要她承擔起天下萬民的重擔,她實在不是那塊料。 安樺微微嘆了口氣,昭華公主的拒絕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 這些日子以來,安樺一直在觀察元昭帝的這個唯一女兒,他早就發(fā)現(xiàn)昭華公主的性格溫柔似水,有些軟弱了,對政事也沒什么敏感度,心里全是一些小兒女心思,天真又無憂無慮,根本承擔不起重擔,若是強行將她推上皇位,真遇到事情只怕只會哭著任人擺布了。 安樺不是沒有辦法把她的性子扭轉(zhuǎn)過來,如果昭華公主有那個當女帝的野心,他多費些勁兒的把人給培養(yǎng)出來也就是了,但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連一丁點兒的野心都沒生出來,還對皇位唯恐避之不及。 “也罷,你不愿意就算了,就算你只是一輩子做個公主,朕也能護你一生平安喜樂?!卑矘逡苍缇妥龊昧诉@個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