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我不愛你了(快穿)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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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之平一口鮮紅的血吐了出來, 血液噴在地面上發(fā)出灼燒的滋滋聲。 他艱難的道:“別搖了,再搖就真搖死了。” 寧蓉兒停下?lián)u晃的動作,驚喜的道:“江大哥,你感覺怎么樣?” 江之平表情痛苦不想說話,也不想理她。 寧蓉兒表情不善的看向包圍他們兩人的一眾官兵中的寧弈, 寒聲道:“師兄, 你要抓就抓我,為什么要對江大哥下此毒手?” 寧弈遲疑了一下,才盯著寧蓉兒,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師妹?” 寧蓉兒撇開臉,生氣的道:“你把江大哥打成這樣, 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寧弈感覺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下山前師父也沒說要把師妹帶回去呀。 可是之前師父說了以后遇到師妹就當不認識, 他師妹寧蓉兒已經(jīng)死了……寧弈卻沒辦法真的就當寧蓉兒死了。 畢竟寧蓉兒是他師父唯一的女兒, 是他師娘拿命換來的獨女,他是知道師父曾經(jīng)有多么疼愛這個女兒的,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放在心尖尖上都怕扎疼了她。 寧弈腦子里有兩個小人開始打架。 一個小人說:你師父的話你難道不聽了嗎?你應該按照師父說的, 就拿她當陌生人, 不要管她。 另一個小人說:你難道忘了師父對你的養(yǎng)育之恩了嗎?你難道忘了你和你師妹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兄妹的情分了嗎?你真能狠心看著她飄零在外不管不顧嗎?師父說不管她,可能只能氣頭上的氣話,師父肯定還是很希望師妹回家認錯的。 一貫非常聽師父話的寧弈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寧蓉兒安頓好,他沒法眼睜睜看著寧蓉兒獨自飄零在外無依無靠,尤其是現(xiàn)在山西有魔教妖人潛伏,非常危險。 寧弈看著寧蓉兒,又看了看不認識的江之平,不過他不傻,猜得出來江之平就是挾持、蠱惑寧蓉兒離家出走的混蛋。 他對身邊的官兵下令道:“把那個男的抓起來?!?/br> 寧蓉兒想要阻止:“不行,寧弈,我不許你傷害江大哥!” 寧弈根本就不跟她廢話,走過去一個手刀劈在寧蓉兒的后脖頸上,直接把人打暈了過去,然后他就拎著寧蓉兒的腰帶,把人往肩膀上一抗,直接抗走了。 還沒有昏迷過去的江之平看見寧弈這毫不憐香惜玉的一幕,就知道這個寧弈對寧蓉兒是真的沒有什么男女之情,不然但凡有點憐香惜玉心思的男人都干不出來這么粗暴的事情。 這些官兵們來抓他的時候,看著他那張漂亮美麗的臉,下手都比寧弈的動作溫柔了許多。 寧弈把寧蓉兒抗到自己的住處,點了她的xue道,封了她的武功,又把門窗給鎖上了,還派了兩個會武功的丫鬟伺候看守她。 寧弈寫了封信,派人送到寧家莊給安樺。他自己則再度出門去搜尋魔教妖人的下落。 安樺收到寧弈的信時,并不驚訝。 因為這件事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感應到他留在江之平身上的印記出現(xiàn)在了山西一帶,那么江之平和寧蓉兒就有可能與寧弈相遇。 寧弈發(fā)現(xiàn)寧蓉兒之后,即使安樺曾經(jīng)再三告訴他不必理會寧蓉兒,就當她已經(jīng)死了,以寧弈的善良和赤誠也不會真的對自己師父的獨女不聞不問的。 在寧莊主的那一世,寧家莊都因為寧蓉兒引狼入室而覆滅了,最尊敬的師父也因為寧蓉兒的吃里扒外而被魔教妖人圍攻至死,被寧莊主拼命送走的寧弈,其實是怨恨寧蓉兒的。 但即便是在那般怨恨寧蓉兒識人不清引狼入室害死師父的情況下,寧弈在得知寧蓉兒有危險之后,依舊不顧安危的拼命去救她,最終落入江之平的陷阱里,死于非命。 只因寧弈心里感恩師父對他的好,所以他愛屋及烏,寧蓉兒再怎么戀愛腦,也是他尊敬的師父唯一的骨血了,師父死了,他拼命也想要保護師父唯一的后人。 如今還沒有發(fā)生寧蓉兒引狼入室害得寧家莊覆滅的事情,寧弈對寧蓉兒沒有怨恨,他只覺得寧蓉兒不懂事,為了一個外人與師父決裂,讓師父傷心。這樣他就更加不可能對處境不怎么樣的寧蓉兒不管不顧了。 安樺沒有寫回信,讓寧弈別管寧蓉兒,這樣只會讓孝順又善良赤誠的寧弈左右為難。 他直接親自動身前往山西了。 正好他感應到山西之地有一股本不該存在于這一方小世界的氣息,打算親自去山西解決掉這個來自其他小世界的異常之物,可以順便處理一下江之平和寧蓉兒。 一個小世界里出現(xiàn)其他小世界的東西,這很正常,畢竟樹葉與樹葉之間摩擦摩擦,掉點東西進來,很正常。 安樺沒有選擇騎上管家給他準備的千里馬,而是自己使用那被改良后的輕功,一日萬里,體內真氣源源不絕,日夜兼程,不過兩日時間就抵達了目的地。 這一日清晨,寧弈剛從外面回來,他昨夜搜尋了一整夜的魔教妖人,可惜一無所獲。 他一進門就看見了一道佇立在庭院里如淵渟岳峙般的身影,微微一怔,頓時驚喜不已的迎了上去,拜道:“弟子參見師父!” 安樺轉身,沉靜的目光落到寧弈的微微疲憊的臉上,緩緩的道:“那魔教妖人的蹤跡,為師已經(jīng)知曉了,你不必再去漫無目的的搜尋了,今日且休息一天,今晚隨為師去誅魔?!?/br> 寧弈精神一振,高興的道:“是,師父。”他也不問師父是怎么查出魔教妖人的蹤跡的,一門心思的追隨著師父的腳步走。 寧弈高高興興的準備去休息時,忽然腳步一頓,回首看向安樺,躊躇道:“師父,師妹她……” 安樺擺了擺手:“不必管她,你去休息?!?/br> 安樺說不管寧蓉兒,就是真的不打算管她的。 早上寧蓉兒睡足了懶覺之后起床用早膳,她看到了安樺的身影,沖他大喊大叫道:“爹,爹你快放了我,放了江大哥,不然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安樺仿若未聞般的走過,直接無視了她。 從來沒這樣被無視過的寧蓉兒又鬧了起來,安樺隔空朝她一點,點了她的啞xue,目光淡淡的掃過她,帶上幾分嫌棄:“你真吵。” 就仿佛在看一只吵鬧不休叫個不停的鳥兒,漠然又無情。 寧蓉兒忽然就感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從腳底竄到頭頂,恐懼油然而生,即使沒有被點啞xue,也絕不敢再開口叫囂一個字了。 寧蓉兒瑟縮的躲進了屋子里,她真切的意識到,爹爹真的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寵溺她了。 熊孩子之所以熊,就是因為他知道背后有寵愛她的家長撐腰。當她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無人撐腰,無人寵愛時,她會比誰都乖巧。 安樺給她點的啞xue,在一炷香時間后自動解開了。 她在啞xue解開后也不敢再吵吵嚷嚷了,安靜乖巧得讓兩個伺候她的丫鬟都時不時朝她投來詫異驚奇的目光。 寧蓉兒雖然還是惦記著被抓的江之平,她卻不敢再在安樺面前鬧騰了。 安樺在的這一天,寧蓉兒乖得不可思議。 入夜之后,寧弈休息好了。 安樺就帶他出發(fā)了。 除了寧弈之外,還帶上了金玉樓的樓主和山西官方武功最強的總捕頭陳慶。 陳慶帶著一隊捕快過來,朝安樺拱了拱手,笑道:“寧莊主,沒想到這些魔教余孽竟能勞動寧莊主親自前來。” 安樺對陳慶客氣一笑,道:“陳捕頭,魔教余孽敢從漠北卷土重來,必然有其底氣,不可輕敵。昔日我寧家先祖與朝廷聯(lián)手重創(chuàng)魔教,此仇必為魔教銘記于心,魔教卷土重來,寧家莊和朝廷首當其沖?!?/br> 陳慶神情凝重的道:“我已經(jīng)將此事上報給了朝廷,只是朝廷派高手前來還要稍等幾日,不若我們過幾日再……” 安樺淡淡的道:“不能再等了,今夜就是鏟除魔教余孽的最好時機。” 安樺是一行人中實力最強的,他開口做出了決定,其他人也不敢再反駁。 魔教妖人的具體蹤跡還只掌控在安樺一人手中,只有他知道魔教妖人在哪里,所以其他人只能跟著他走。 安樺感應著那一股來自其他小世界的氣息追蹤過去。 一路上目標明確,其他人跟在他身后,除了寧弈之外,他們漸漸的有些跟不上安樺的速度了。 安樺回頭看了一眼陳慶和金樓主等人額頭冒冷汗臉色漲紅勉力堅持的樣子,默默的放慢了速度。 他剛才已經(jīng)是為了遷就他們放慢了大半的速度,但沒想到除了寧弈之外,其他人依舊跟不上他的慢速度,他只能速度更慢一些。 通過此事,安樺也算是了解了一下江湖上其他武者的實力水平了,看來他以前是高估了這些所謂的江湖高手了。 安樺帶著人直奔城外一險峰高山之中,巨峰周圍遍布叢林,如一片綠蔭地毯包圍著雄偉險峻的奇峰。 在夜色已深時,他們一行人來到了深山之中,已不知去處,回首望去,更不見來路。 寧弈等人只能緊緊的跟著安樺的腳步,孤注一擲的往前走。 終于,眼前變得開闊起來,月光灑落,如一卷薄紗散披下來。 安樺停下腳步,跟在他身后的眾人也連忙停下腳步。 他們看著眼前被皎潔月光披上薄紗的巨大湖泊,這湖泊水面平靜無波,彷若一顆深邃的寶石鑲嵌在地面上。 寧弈感覺到周圍連蟲鳴聲都消失了,頓時警覺了起來,問道:“師父,就是這里了嗎?” 安樺目光平靜的看著湖面,微微頷首,道:“就是此地了?!?/br> 陳慶左顧右盼,雖是深夜,但他功力不淺,借著月光也能看到較遠之處,卻沒看見一道人影,也沒看見一點屬于人的痕跡。 “這里是哪里?” 安樺對著面前寶石般的湖泊拍出一掌,火紅的烈日真氣奔騰而出,涌入湖泊之中,掀起數(shù)十米高的巨浪。 然后讓人震驚的是,面前的湖泊掀起的巨浪之下,竟然顯露一個水下地宮! 見多識廣的金樓主不敢置信的道:“怎么可能?水下宮殿怎么可能住人?”武者可以在水里長久閉氣,功力越深者閉氣時間越長,但再強大的武者也不可能長時間的生活在水中。 被安樺的真氣掀起的巨浪遲遲不見落下,眾人抬眼一看,只見火紅的烈日真氣正呈螺旋狀的旋轉著,將巨浪抬在半空中,仿佛一股火墻阻擋著湖水的回落。 這一幕簡直就是對眾人產(chǎn)生了極大了沖擊——武功竟然能做到這一步么? 看著負手而立靜靜觀察著水下宮殿情況的安樺,眾人只覺高山仰止,很想問一句——我們修煉的真的都是武功么?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有時候比人與狗的差距都大。 安樺打斷他們的思緒,說道:“我們進去,遍尋不到的魔教余孽應該就在里面了?!?/br> 說完,他縱身一躍,直接進入了水下宮殿,寧弈緊跟著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金樓主和陳慶猶豫一下,也跟著跳了進去,剩下的都是金樓主和陳慶帶來的手下,他們實力更低,也更加猶豫不決。 然而還不等這些人多猶豫一段時間,湖水就轟然落了下來,將水下宮殿和進去的四人給掩蓋住了。 湖水回落之后,幾乎是瞬間就異常的恢復了極度平靜,仿佛又變回一塊深邃無波的深藍色寶石。 還在岸邊的眾人一陣慌亂:“這下子怎么辦?” “應該沒事,樓主是和寧莊主一起進去的,寧莊主神通廣大,武功高強,應該沒事的?!?/br> “魔教余孽能在水下生活,其中必有機關,陳捕頭進去了也應該沒事。如果真的不能在水下呼吸,他們也能閉氣一段時間游出來。” 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分析著,漸漸的也沒那么慌張擔憂了。 安樺和寧弈、金樓主、陳慶四人進入了水下宮殿,湖水回落,卻一滴水也沒有進入水下宮殿。 這離奇景象讓其他三人驚奇萬分。 “湖水竟然不會倒灌進來,難怪魔教余孽能在水下生活?!?/br> 安樺看向宮殿大門,大門上有著奇異的花紋,在寧弈三人眼里,大門上的紋路就只是奇怪的花紋,但在安樺眼里,這卻是一段話。 這是一段宮殿主人留給后來人的話,大意就是:我在宮殿里留下傳承,誰通過我的考驗就能成為我的弟子。 安樺本以為是有什么小物品從其他世界來到這個小世界,沒想到竟然是一整座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