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我不愛你了(快穿)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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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大柱腦補了一堆水鬼殺人的恐怖傳說故事,自己把自己嚇得夠嗆。 他鼓起勇氣聞聲出來,然后看見宋耀大半夜的趴在水缸旁邊洗頭,虛驚一場后的心有余悸讓宋大柱心頭冒火,他暴怒的走過去一把抓住宋耀的頭發(fā),怒斥道:“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浪費水,找死???!” 想到自己被大半夜不睡覺出來洗頭的宋耀嚇得現(xiàn)在心跳還特別快,宋大柱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看見那一缸的水,就抓著宋耀的頭發(fā)狠狠的把宋耀的頭摁進了水里。 “嗚嗚嗚……”強烈的窒息感讓宋耀掙扎著去抓宋大柱摁自己的手,就如當初被他捂死的宋大山在臨死前掙扎著抓傷他的手背一樣。 只是不同的是,宋大柱還沒有弄死他的想法,只是把他摁在水里淹了一會兒,就松了手。 宋耀連忙從水里抬起頭來,嘴里還往外吐著水,臉上殘留著驚恐之色,身體癱軟的滑落在地,靠在水缸上。 這種溺水窒息距離死亡只差一步的感覺,讓他深覺恐懼。 上輩子他死亡的時候就好像困頓了睡一覺一樣,根本不像剛才那樣窒息痛苦,從鬼門關走了一圈的宋耀,對死亡產(chǎn)生了極大的恐懼。 他看向宋大柱時,就忍不住回想起剛才被宋大柱摁進水里溺水窒息的感覺,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宋大柱狠狠的道:“以后晚上不許鬧出動靜吵到勞資睡覺,聽見沒有?!” 宋耀瑟瑟發(fā)抖的點頭,聲若蚊吶:“聽,聽見了?!?/br> 宋大柱冷哼一聲,甩手去茅廁解決三急,然后回屋睡覺去了。 宋耀縮在水缸邊上,夜風吹過來,身上衣服打濕的他打了個寒顫,他抖著腿站起身來,撿起自己偷來的那把篦子,悄悄的放回原位。 他住的地方,已經(jīng)不是他爹娘為他準備的小房間了,那個房間被宋大柱夫妻倆騰給了宋大丫,他這個房子真正的主人被趕去了柴房居住。 柴房的面積不算小,里面堆著很多木柴和稻草以及一些雜物,留給宋耀睡覺的地方,就只能巴掌大的地方了。 他自己鋪了個稻草小床,蜷縮著躺在上面,身上的濕衣服也沒法換,因為他就剩這么一套衣服了。 以前衣服都小了穿不了了,被宋大柱媳婦拆了布料縫縫補補的給宋大柱做了一件衣服。宋耀只能穿著這一套破衣服將就,濕衣服脫下來就沒有換的。 宋耀躲在柴房里忍不住眼淚嘩啦啦的往下落,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重生一次能混成這樣,為什么這個世界的宋大山會變成宋安樺?為什么宋安樺會有自己的親生兒子?為什么他沒能被過繼到宋安樺名下? 宋大柱才不是他爹!他爹是上輩子那個疼他愛他的宋大山! 可為什么重生后,他爹不要他了? 宋耀很想重新死一次,看能不能再重生一次。 只是他沒有那個勇氣,瀕臨死亡的滋味兒他剛才就嘗過了,太可怕了。 熬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宋耀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砰砰砰!” 宋耀剛睡著沒一會兒,就被拍門聲吵醒了。 宋大柱媳婦的大嗓門從門外響起:“臭小子!快起來干活!天天就知道偷懶,白吃白喝的廢物!” 宋耀一個激靈驚醒了,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干了,他的雙眼因為昨天晚上哭了半夜,現(xiàn)在腫得像個核桃,只能從眼皮縫里看東西了。 宋耀爬起來,打開柴房門低著頭走出去,宋大柱媳婦瞥了他一眼,吩咐道:“先把早飯做了,然后去挑水,再跟我們一起下地干活。老娘可告訴你,我們家不養(yǎng)閑人,別以為你過繼到咱家就可以吃白飯……” 宋耀悶不吭聲的去做早飯,宋大柱媳婦搬著個凳子坐在廚房門口盯著他,倒不是她想到怕他下毒這一點,她就是單純的監(jiān)視他有沒有偷吃而已。 這也是宋耀心里想過多次一包老鼠藥毒死宋大柱夫妻倆卻始終沒動手的原因之一,有宋大柱媳婦盯著,他找不到合適的下手機會。 早飯還是有他的份的,只不過別人吃干的,他喝稀的,昨天餓了一天的肚子喝一碗稀粥根本喝不飽,但宋大柱夫妻倆防他跟防賊似的,他想偷點東西吃比登天還難。 于是他趁著挑水的機會,跑去宋族長家里討吃的。 有時候宋族長看他可憐,多少會給點兒吃的,讓他吃飽肚子。這一年多他就是這么過來的。 今天宋耀跑到宋族長家里,卻發(fā)現(xiàn)宋族長正坐在自家院子里同人說話,那人正是宋耀昨天在縣城里的木華雜貨店中見過一面的宋安樺。 宋耀一身狼狽的沖進院子里,發(fā)現(xiàn)宋安樺也在,就停下腳步怔怔的看著他,一聲“爹”差點脫口而出。 安樺目光投向他,冷淡漠然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沒有絲毫波動。 宋耀低下了頭,這人終究不是那個曾經(jīng)疼愛他的爹了。 第10章 過繼子不孝[10] 安樺看見宋耀來了,目光在他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瞧他那一看就知道過得不好的模樣,心情很不錯。 失去了宋大山無怨無悔的疼愛,宋耀就把日子過成這樣,想必真正的宋大山看見這一幕會很解氣吧。 宋耀垂頭不語的站在那里,安樺站起身來,對宋族長說道:“田地這事兒還請族長幫我留意一下,我就先走了?!?/br> 宋族長連忙起身相送。 待送走安樺之后,宋族長回頭看向宋耀,有點不耐的問道:“這找我又是有啥事?” 宋耀當然聽得出宋族長對他的不耐煩,但他半點不在意,理直氣壯的說道:“我餓了,我昨天被餓了一天?!?/br> 他會被過繼給宋大柱,都是宋族長的錯,要不然就該按照他上輩子那樣把他過繼給改名為宋安樺的‘宋大山’。 所以現(xiàn)在宋族長就該對他負責,他餓肚子了來找宋族長蹭點吃的怎么了?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宋族長家里也沒富裕到可以白養(yǎng)一閑人的地步,宋耀三天兩天的來要吃的,為了這事他都跟家里人吵了好幾次了。 他也不想管這事,可真把宋耀餓死了,他這個族長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 宋族長嘆了口氣,拿了兩個野菜窩窩頭塞給宋耀,然后對他說道:“我?guī)闳フ掖笾?,這事得跟他好好說道說道?!?/br> 宋耀狼吞虎咽的啃著窩窩頭,就算干得拉嗓子他也迫不及待的往嘴里塞,不好吃算什么,能填飽肚子就不錯了。 他已經(jīng)對自己的生活要求一降再降了。 宋族長帶著宋耀去宋大柱家的田地里找到了正在下地干活的宋大柱夫妻倆,宋族長揚聲喊了一聲宋大柱:“大柱!你過來!” 宋大柱抬起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看見田埂邊上的宋族長和宋耀,雙腳泥濘的走過去:“族長,找俺有啥事?” 宋族長語重心長的對他道:“大柱啊,你既然拿了宋耀家的房子,把人過繼到自己名下,就拿他好好當兒子對待,將來也有人給你養(yǎng)老送終哭靈摔盆不是?你咋能讓宋耀天天吃不飽飯呢?” 宋大柱本來以為是宋族長找自己有事,宋耀只是個帶路的,沒想到是宋耀對自己不滿,找宋族長告狀去了。 宋大柱心里不滿極了,狠狠的瞪了一眼宋耀,卻對宋族長露出憨憨的笑容:“族長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俺咋就虧待這小子了?俺家就這條件,日子苦,饑一頓飽一頓的,吃飯當然得緊著俺跟俺媳婦這兩個壯勞動力,這小子和我家大丫又不用下地干活,吃那么飽干啥?” 宋大柱這話說的本就是家家戶戶的常態(tài),每家人都會把最好的飯菜給家里的頂梁柱,壯勞動力,吃不飽怎么干重活?小孩子吃個半飽就行了,條件差的都是餓得半夜灌水喝,混個水飽的。 宋族長也不好說什么,非要宋大柱給宋耀吃飽,只怕宋大柱能直接把自家吃飯問題扔給他來解決了。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宋族長不輕不重的說了宋大柱兩句,叫他對宋耀好點兒,然后就走了。 宋耀雖然不記得上輩子學過的學識,但還是聽得出來宋族長在敷衍他,可他又能怎么樣呢? 宋族長一走,宋大柱就一把抓住他,跟拎小雞崽似的把他拎回了家里,任憑他怎么掙扎都掙不脫。 宋大柱陰沉著臉直接把宋耀給倒掛在樹上,折了根柳條就使勁兒往他身上抽:“吃里扒外的狼崽子!白眼狼!勞資給你吃給你喝,你居然還跑族長那去告勞資的狀!看勞資不打死你!” 宋耀以前挨打從來沒求饒過,他就跟忍辱負重的狼崽子一樣,忍著痛心里發(fā)狠誓要報此仇恨。 但今天宋耀見宋大柱雙眼發(fā)紅臉色陰沉的仿佛真的要把他往死里打,再加上昨天晚上宋大柱還把他摁水里差點溺死他,宋耀心頭涌現(xiàn)出極大的恐懼,什么自尊心都比不上對死亡的恐懼,他哭嚎著求饒:“爹,爹不要打了,我沒告狀,我就是要族長要吃的,沒有告狀!饒了我吧,爹,求求你饒了我吧!” 宋大柱壓根就不聽他的求饒,使勁兒抽了一頓,抽得他遍體鱗傷,自己也累得氣喘吁吁才停了下來。 他扔掉手上的柳條,對宋耀厲聲道:“你給勞資在這好好反省反??!” 說完,宋大柱就轉(zhuǎn)身回屋去,喝了一碗水,又重新扛起鋤頭去地里干活了。 躲在家里不敢同暴怒的宋大柱打照面的宋大丫在宋大柱走后,才敢做賊似的走出來,她看著被倒掛在樹上渾身鞭痕的宋耀,也不敢把人放下來,就只能端著一碗水過去喂他:“哥哥,你喝點兒水吧。” 宋耀倒掛在樹上,頭部充血,漲紅著臉,驚喜的對宋大丫道:“丫頭,快把我放下來?!?/br> 宋大丫膽怯的搖了搖頭:“我,我不敢……而且我也夠不著?!?/br> 宋耀見她不中用,幫不了自己,氣得一口痰吐到她臉上去:“死丫頭,一點用都沒有,真是個廢物!” 宋大丫沒想到自己的善意會迎來宋耀的這般對待,愣了半晌,然后哭著跑走了:“壞哥哥,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宋耀剛開始還不在乎,等他掛了一段時間,被火辣辣的大太陽曬得嘴唇泛白起皮,喉嚨干渴到冒煙后,他才后悔不該還沒喝下那碗水就把宋大丫給趕走了。 這個時候他再扯著嗓子喊宋大丫給他送水,宋大丫也有脾氣了,不肯理會他。 一直等到快中午,宋大柱媳婦回家做飯,宋耀才得以從樹上被放下來。 不過宋大柱媳婦放他下來,是要他做飯的,他整個人還搖搖欲墜的走不穩(wěn)路,就得在宋大柱媳婦的監(jiān)視下進廚房生火做飯。 宋耀經(jīng)過這次暴打,是真的一點脾氣也沒有了,就算有也不敢再對宋大柱夫妻倆表現(xiàn)出來,陽奉陰違這種事是半點不敢干了,老老實實的餓著肚子干活,唯恐觸怒了宋大柱真的被打死了。 宋大丫在經(jīng)過這次給宋耀耍脾氣后,她驚奇的發(fā)現(xiàn),她在家里的地位居然提升了,宋耀才是家里地位最低的人。 漸漸的怯弱的她學會了自己立起來,宋耀害怕她背后的宋大柱夫妻,不敢對她怎么樣,她意識到這一點后,就開始主動討好宋大柱夫妻倆。 宋大丫到底是親生女兒,宋大柱夫妻倆又指望把她養(yǎng)好以后嫁個有錢人家給他們吸血,對她還算不錯,在宋大丫嘴甜會討好人之后,對她就更好了,宋大丫的待遇直線上升。 唯一一個好忽悠的宋大丫變得不好忽悠之后,宋耀在這個家里的處境更困難了,以前他干活干不完的時候還有宋大丫好心幫忙,現(xiàn)在宋大丫才不會再對他散發(fā)善心了。 轉(zhuǎn)眼間,又是五年時間過去了。 木華商行。 當年的木華雜貨店已經(jīng)從一家小小的雜貨店經(jīng)營成了一家商行。 安樺現(xiàn)在也是附近幾座縣城有名的大商人了,他的商行拉入了不少其他商人一起共進退,已經(jīng)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就連縣令見了也要客氣一二。 他兒子宋揚也已經(jīng)六歲了,到了該入學啟蒙的年齡。 于是安樺就備好拜師禮和束脩,帶著小宋揚去方秀才開的私塾報名入學。 以宋大山對宋耀的疼愛,當初他送宋耀讀書的私塾是專門打聽過的,縣里最好的私塾。方秀才開私塾開了二十多年,期間教出來的學生質(zhì)量和數(shù)量都比其他私塾要好要多,基本上縣里有頭有臉的人家都喜歡把自家孩子送到方秀才的私塾里啟蒙讀書。 安樺現(xiàn)在賺的錢足夠請一位秀才專門入府坐館,給小宋揚一對一教學,但他覺得小宋揚年齡還小,需要同齡的玩伴,讓他去私塾讀書,多交幾個朋友,對他的成長更有利。 安樺帶著人高馬大的小廝,牽著腿短走得慢的小宋揚,慢慢的朝方秀才的私塾走去。 剛靠近私塾,還沒進去,就看見一個瘦弱的身影在私塾外探頭探腦的。 那是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穿著破破爛爛極不合身的衣服,蓬頭垢面的跟乞丐一樣。 但安樺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人就是白眼狼宋耀。 安樺看似沒對宋耀出過手,但他其實一直有關注著宋耀的一舉一動,但凡宋耀背地里搞什么小動作想要逃離困境,他就暗中出手把他給摁回去,讓宋耀一輩子都無法擺脫宋大柱夫妻倆。 這五年時間,宋耀算是好好品嘗了一番社會毒打的艱辛,不過他表面上是老實了,但擁有前世記憶的他一直不甘心認命,想方設法的逃離。 在逃離不了的情況下,宋耀就想辦法來方秀才的私塾蹭課,還想通過知識改變命運。 可惜方秀才還是如宋耀前世那般對過目不忘的神童李進生出了愛才之心,自掏腰包的資助窮苦的李進讀書,一點兒也看不上平庸普通的宋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