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狼,我不愛你了(快穿)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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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耀沒有田地,宋大柱就直接把他的房子所有權(quán)要走了。 第5章 過繼子不孝[05] 安樺在背后推動了一把,讓宋大柱和宋耀這倆極品互相禍害去。 尤其是宋耀,宋大柱占了父親的名分,一個孝字壓下來,宋耀絕對是束手束腳,對沒臉沒皮的宋大柱毫無辦法。 現(xiàn)在宋耀還不知道宋大柱的真面目,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準(zhǔn)備去宋大柱家。 結(jié)果沒想到?jīng)]等來宋族長帶他去宋大柱家,反倒等來了宋族長把宋大柱一家子帶進(jìn)門。 宋大柱和他媳婦一點(diǎn)不見外的在宋耀家四處打量,跟巡視自個兒的地盤一樣,滿意的點(diǎn)頭:“不錯不錯,比咱以前的房子大多了,也結(jié)實(shí)一些,還有部分磚瓦呢,把破洞補(bǔ)一補(bǔ),比咱那房子要好?!?/br> 還不知道自己爹娘留給自己的房子已經(jīng)落入宋大柱手中的宋耀聽著這話感覺不對頭,他看向宋族長。 宋族長干咳一聲,小聲對他道:“宋大柱說得把房子給他才肯過繼你,反正他也沒兒子,將來這房子不還是你的么?” 宋耀心中升起無名怒火,這可是他爹娘留給他的遺產(chǎn),是他的念想!上輩子宋大山?jīng)]錢送他去科考的時候,寧可賣掉自己住的房子,也沒舍得動他爹娘留下的這棟房子。 結(jié)果這輩子他爹娘留給他的房子就這么被宋大柱搶走了? 宋耀很想硬氣的說他不過繼到宋大柱名下了,但想到昨晚宋安樺的威脅,他還是沒有把話說出口。 宋耀看了一眼跟在宋大柱媳婦身后怯生生衣服邋遢的小女孩兒,既然宋大柱只有一個女兒,正如宋族長所言,將來宋大柱的一切也都由他繼承,房子給了宋大柱將來也還是他的。 雖然這么勉強(qiáng)說服了自己,但宋耀看著宋大柱夫妻倆絲毫不見外把自己當(dāng)成房子主人的模樣,心中還是極為不快。 宋大柱看了看宋耀爹娘生前住的屋子,對自己媳婦說道:“把里面的東西全都換成我們自家用的,死人的東西用著晦氣,也別扔,拿出去賣了也值幾個錢。” 宋大柱媳婦笑呵呵的點(diǎn)頭。 宋耀忍氣吞聲的道:“大柱叔,那是我爹娘的東西,不能賣……” 宋大柱一巴掌呼他后腦勺上,咧嘴笑道:“什么你爹娘,現(xiàn)在你是俺兒子了,俺才是你爹,俺媳婦才是你娘!” 這一巴掌打得宋耀腦袋嗡嗡作響,眼冒金星,半晌沒回過神來。 等他從懵逼中回過神來時,宋大柱夫妻倆已經(jīng)把他們的東西全都搬過來了,宋大柱自己都用梯子爬屋頂上去補(bǔ)好了屋頂漏洞,宋大柱媳婦開始在廚房里忙活了起來,就連宋大柱的女兒宋大丫也拿著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大掃帚掃起了院子。 原本的家轉(zhuǎn)眼就沒了熟悉的模樣,宋耀心中憋著氣,想找宋大柱理論,可鼓起勇氣走過去,就被宋大柱使喚去挑水:“別傻愣著不知道干活,勞資養(yǎng)你可不是讓你吃白飯的,挑水去!” 宋耀當(dāng)然不想去挑水,他還從來沒干過這種活兒呢,自他有記憶以來就是自己爹娘掌中寶,爹娘死后他被過繼給宋大山,也是被宋大山捧在手心里的,何時被這么使喚過? 但看著宋大柱一身腱子rou,黝黑的皮膚,兇神惡煞的表情,宋耀慫了,默默的拿起空水桶朝村子的一口公用水井走去。 宋大柱要求他把水缸給裝滿,可是他這么小的力氣,只能雙手并用的拎著水桶打個小半桶水,多來回折騰兩次才算打滿一桶水,而想裝滿水缸,他估計從天亮打到天黑都裝不滿。 宋耀站在井邊,看著深深的水井,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根本不敢靠太近。 正好看見有人朝這邊走過來,宋耀有點(diǎn)期待的朝那人看過去,希望那人能幫他打水。 人影走近后,宋耀臉上的期待表情消失了,因?yàn)閬砣司谷皇怯帽鈸?dān)挑著兩只水桶過來打水的宋安樺。 安樺輕輕松松就把綁著大粗繩的水桶扔進(jìn)井里,打滿一桶水就倒入自己帶來的水桶里,裝滿兩個水桶,他就用扁擔(dān)挑起水桶直接走人了,看都沒看一眼愣在井邊的宋耀。 宋耀怔怔的看著安樺離去的背影,忽然伸手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眼眶紅紅的。 他從來就沒受過這種委屈,老天爺給他一次重生的機(jī)會,為什么不讓他繼續(xù)走上輩子的路?要給他增添這么多的磨難? 明明本該過繼他的宋大山,變成了鐵石心腸的宋安樺,不肯過繼他了,還把他推給就知道使喚壓榨他的宋大柱。 至今宋耀都沒有反省自己上輩子對養(yǎng)父宋大山不孝的過錯,他反而怨上了宋安樺沒有如宋大山那樣任勞任怨的做他平步青云的踏腳石。 任憑他如何不甘,如何怨恨,現(xiàn)在他只是一個六歲孩子,空有成年人的心理年齡,卻沒有匹配的知識水平,完全沒法改變自己目前的處境。 宋大柱比他強(qiáng)壯又是他名義上的父親,他反抗不了宋大柱,只能把怨恨埋在心底。 宋大柱夫妻倆是大人,又是他養(yǎng)父母,他對他們無能為力,于是他就把自己的怨恨發(fā)泄到比他更弱小無助的宋大丫身上。 “臭丫頭,去把雞圈掃干凈?!彼我弥未笾蚱尴碌厝チ瞬辉诩?,把宋大柱媳婦交給他的活兒推給了宋大丫。 宋大丫從小被自己父母使喚,養(yǎng)成了怯弱又唯唯諾諾的性子,不敢反抗,乖乖的去掃雞圈了。 安樺坐在田地邊上的樹蔭下,監(jiān)督著自己請來的短工給他種地,家里幾十畝地,靠他一個人種太累人,于是他就全請短工來種地,他給工錢。 他舉起水壺喝了口水,忽然朝宋耀家看了一眼,然后他站起身,走到宋大柱家的田地旁邊,對正在干活的宋大柱喊了一聲:“大柱,能把你家的錘子借我使使不?我家錘子找不到了?!?/br> 宋大柱見是安樺在跟他說話,馬上揚(yáng)起笑臉,應(yīng)道:“沒問題?!彼D(zhuǎn)頭對自己媳婦說道,“你快回家一趟把錘子拿過來。” 宋大柱媳婦暫時放下手里的活,跑回家去找錘子。 結(jié)果正好撞見宋耀跟個大爺似的坐在樹蔭下指揮著她女兒宋大丫干活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沖上前去就抄起大掃帚朝宋耀身上打下去:“好你個臭小子,老娘叫你干活,你居然全都推給大丫!大丫可比你還小一歲,你居然把活兒推給她干?!” 宋大柱夫妻倆可不是那種會把過繼來的兒子當(dāng)成寶的人,他們雖然也不在乎宋大丫這個閨女,但宋大丫好歹是他們親閨女,在他們心里的地位可比宋耀這個過繼來的外人要高得多。 宋大柱媳婦看見宋耀欺負(fù)自己親閨女,頓時就氣炸了,下手打起人來毫不留情,掃帚抽得宋耀身上全是細(xì)條條的血痕。 宋耀撒腿就跑,但他那小胳膊小腿怎么跑得過常年干活的宋大柱媳婦?很快就被追上抓住了,又是一頓狠抽。 要不是宋大柱媳婦還記得自己回來是找錘子的,她真能繼續(xù)抽到中午吃飯。 宋大柱媳婦把錘子帶到田地邊上交給了安樺,安樺目光從她身上掃過,露出一個笑容:“多謝嫂子,我很快就會還回來的?!?/br> 宋大柱媳婦笑著擺擺手:“不用急,你盡管用。”她家里可還租種著宋安樺家的三畝田,對宋安樺的態(tài)度自然是格外客氣的。 安樺拿著錘子就回家去了。 挺著個大肚子的王氏正撐著腰在院子里繞圈散步,自從知道宋耀在她經(jīng)常散步的路上潑了松油,王氏就被嚇得不敢再出院門了,要運(yùn)動也是躲在家里就在院子里繞圈子。 看見安樺拿著個錘子回來,王氏好奇的問道:“這不是家里的錘子,你又買了一個?” 安樺微微一笑,說道:“不是,這是大柱家里的錘子,借來用用?!?/br> 王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沒問他為什么家里有錘子還要再借個錘子回來。 安樺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去扶著王氏緩緩的圍著院子繞圈散步。 剛從屋子里準(zhǔn)備出來的張氏看見女兒女婿相處和睦的溫馨場景,忍不住無聲的竊喜起來,悄悄的退回了屋子里,沒有打擾小夫妻倆。 下午安樺去還錘子的時候,就看見宋大柱家門口的一棵大樹上綁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是宋耀。 宋耀被綁在樹上,身上還有不少被鞭打的血痕。 在村子里,父母把孩子綁樹上抽是很常見的事情,畢竟有時候熊孩子熊起來真是讓人頭大。 安樺看見宋耀也體會到了這種滋味,忍不住唇角上揚(yáng)。 宋耀上輩子被宋大山捧在手心里寵愛才會被寵成那副白眼狼模樣,他就該彌補(bǔ)彌補(bǔ)他缺失的童年,嘗嘗竹筍炒rou的滋味兒,不然他就不知道宋大山這樣慈愛的養(yǎng)父是有多么罕見。 安樺把錘子還給宋大柱的時候,問了一嘴:“宋耀這是犯了什么錯?” 宋大柱不高興的道:“這臭小子欺負(fù)我家大丫?!?/br> 第6章 過繼子不孝[06] 宋大柱不高興不是因?yàn)樾奶鬯未笱?,而是覺得宋耀欺負(fù)宋大丫就是挑釁他一家之主的權(quán)威。 他再不喜歡宋大丫,她也是自個兒親閨女,哪里能被宋耀這個外人欺負(fù)?這不是沒把他放在眼里嗎? 宋大柱可沒指望宋耀將來長大了給他養(yǎng)老,這孩子可記得他只是過繼來的,沒把他當(dāng)親爹,怎么可能會孝順?biāo)?/br> 宋大柱答應(yīng)宋族長過繼宋耀,就是為了宋耀爹娘留給他的這套房子,再加上宋耀以后長大了還能幫忙干活,就當(dāng)家里養(yǎng)個小長工了。 安樺唇角揚(yáng)起一抹笑,對宋大柱說道:“那確實(shí)該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宋耀人不大心眼卻很多,他之前為了過繼到我名下,偷偷去采集松油倒在我媳婦平時經(jīng)常走的路上,這不是想害我媳婦肚子里的孩子嗎?你們可得把他看緊一點(diǎn),不然大丫那么老實(shí)的孩子肯定會被他欺負(fù)的?!?/br> 宋大柱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心中一驚,咂舌道:“這臭小子還真不簡單?!?/br> 他心里對宋耀的防備更多了幾分,以前他沒把宋耀放在眼里,現(xiàn)在看來還要多防備一點(diǎn),萬一這小狼崽子對他不滿偷偷想害他怎么辦? 宋大柱自個兒就不是什么好人,自私自利又狠毒,以己度人,換作是他被人這么使喚鞭打,他肯定會記恨上想法子報復(fù),他就覺得宋耀指定也是這么想的。 正常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想以后對宋耀好點(diǎn)兒,避免他記恨報復(fù)自己。但宋大柱不一樣,他想著反正得罪都得罪了,不如榨干宋耀的所有價值,也不用考慮什么可持續(xù)利用了。 在安樺還完錘子離開之后,宋大柱就去把綁在樹上的宋耀放了下來,他表情不善的對宋耀道:“勞資管你吃管你喝,不是要你欺負(fù)勞資閨女的,以后家里的活兒全歸你干了,聽見沒有?” 宋耀低著頭,輕聲應(yīng)道:“我,我知道了?!?/br> 他身上傷口火辣辣的發(fā)疼,疼得他身子微微顫抖,他的眼底是對宋大柱一家深深的怨恨,但他不敢叫宋大柱瞧見。 因?yàn)樗宄未笾皇撬未笊?,不會心疼他也不會在乎他,若是被宋大柱看出他的怨恨,肯定又會招來毒打?/br> 在這一次被綁起來狠狠抽了一次之后,宋耀就變得沉默孤僻了許多,每天就安安靜靜的干活,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即便是如此,他在這個家里也是一個格格不入的外人,宋大柱夫妻倆一有不順心的事就把他拽出來打罵發(fā)泄一頓。 唯一不會欺負(fù)他的就只有比他還小還弱的宋大丫了。 不過宋大丫也沒有幫助他的意思,她幼小的心靈里現(xiàn)在對宋耀這個突然加入自己家的哥哥充滿了好感,她本以為多個哥哥,是又多了一個欺負(fù)自己的人。沒想到這個哥哥會幫她吸引走爹娘的火力,她不用再沒日沒夜的干活了,也不用被爹娘當(dāng)出氣筒了。 宋大丫很感激宋耀,但要她幫助宋耀去反抗自己爹娘,她是沒那個膽子的。 不過宋耀的存在,確實(shí)讓宋大丫的日子好過了起來。宋大柱夫妻倆都可勁兒的壓榨宋耀,有什么活兒都叫他去干,宋大丫除了依舊吃不飽飯之外,日子比以前好過多了。 宋耀趁著宋大柱夫妻倆去城里趕集不在家的時候,悄悄溜出去找宋族長:“族長,求求你救救我吧……” 宋耀哭訴著宋大柱對他的虐待,讓他干很多很多活,還不給他吃飽飯,動不動就打罵他出氣。 宋族長聽完,神色并沒有多少變化,只是安撫他道:“你先回去,我會跟大柱說說的,叫他對你好點(diǎn)兒?!?/br> 實(shí)際上宋族長根本就沒把宋耀的哭訴放在心上,因?yàn)樵诖遄永锵袼我@樣處境的孩子實(shí)在是不少,別說宋耀不是宋大柱親生的,就算是親生的宋大丫以前過的也是宋耀這種日子。 看看宋族長以前管了嗎?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除非快鬧出人命或者鬧大了,否則宋族長是不會管這些事的。 父母打孩子不是很正常的嗎?棍棒底下出孝子嘛,他自己也喜歡揍一揍家里的熊孩子。 宋耀聽出了宋族長話里的敷衍,他又哭求了一番,卻見宋族長無動于衷,他心中一片冰冷,知道宋族長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垂頭喪氣的回去。 王氏的肚子已經(jīng)有九個月大了,快生了,安樺早早就請來了大夫和接生婆在家里住下守著,這副重視的態(tài)度讓張氏和王氏心里格外安心。 村子里的其他人看見安樺這么重視自己媳婦,難免有些羨慕嫉妒,不過眾人也能理解,畢竟成婚這么多年才迎來的第一個孩子,極有可能也是唯一一個孩子,能不重視嗎? 王氏生產(chǎn)那天,安樺正陪著她在院子里的樹蔭下聊著孩子出生以后的生活,他手里拿著蒲扇給她扇著風(fēng),一旁香爐里燃起裊裊煙霧,散發(fā)著好聞的中草藥味,驅(qū)趕著周圍的蚊蟻。 忽然間王氏捂著肚子痛呼一聲:“當(dāng)家的,我好像要生了!” 安樺立馬扔了手中的蒲扇,一把將王氏抱了起來,大步朝早就布置好的產(chǎn)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