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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涼有些遲疑,但遲疑到了最后,還是一狠心,點了頭:“我知道了?!?/br> 然后他松了口氣似的,伸手又拍了拍傅燕云的胸膛:“幸好變回去了,還是這樣比較好。” 傅燕云忽然來了好奇心:“假如我當(dāng)時沒變回來,往后也變不回去了,你會不會怕我?會不會躲我?” 傅西涼盯著桌面一點, 很認(rèn)真的思索起來。直等傅燕云已經(jīng)拎起暖壺倒好開水了,他才答道:“不會?!?/br> “為什么不會呢?” “燕云就是燕云,變了樣子也是燕云?!彼麚P(yáng)手在空中做了個手勢:“還可以 ‘啪’的拍一下。” 傅燕云把茶壺和茶杯往托盤里放,且放且答:“嗯,我看你是緩過來了,還想 ‘啪’的拍一下。我能讓你拍嗎?” “當(dāng)然能?!?/br> 傅燕云不再和他扯淡,端著托盤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就見自家 門內(nèi)門外站滿了神情肅殺的黑衣人,強(qiáng)在客房門口探頭縮腦,傅燕云停下來,低聲告訴他:“目前還沒事,你們社長正在樓上和葉大帥談判。” 強(qiáng)小聲回答:“后門也讓他們堵住了,不知道外面那兩車人有沒有去搬救兵?!?/br> “應(yīng)該打不起來?!?/br> 強(qiáng)稍微的放了點心,回了房去。傅燕云先是想把傅西涼留在強(qiáng)這里,但是轉(zhuǎn)念一想,還是不放心,于是回頭叮囑弟弟跟緊自己,他端著大托盤上了樓去。 他回到臥室里時,房內(nèi)已經(jīng)換了一副光景:葉烈真搬動椅子轉(zhuǎn)向了窗臺,一手?jǐn)n著胸前的毛巾被,一手攥著一把折扇;葛秀夫也彎腰站在一旁,正緊盯著窗臺上的一只銀灰色酒瓶。聽到門響,二人一起回了頭,葛秀夫抬袖子擦了把汗:“西涼,這東西怎么一直沒反應(yīng)?你和他交情深,你來叫他一聲?” 傅西涼走了過去——特地繞開葉烈真,站到了葛秀夫跟前。低頭將那只酒瓶拿到了自己面前,他擰開瓶蓋,對著里面說道:“喂!你休息好了沒有?” 瓶子里暗沉沉的,沒有任何回應(yīng)。 傅西涼忽然一拍窗臺,大聲喝道:“起來!否則我就吃了你!” 傅燕云怕他真舉了酒瓶往嘴里倒,連忙放下托盤趕過來。與此同時,酒瓶中的銀灰色膠質(zhì)一動不動,已經(jīng)暗成了黑色。 傅西涼把食指伸進(jìn)瓶子里攪了攪,隨即被傅燕云一手奪去酒瓶,一手拽開了他的手:“不要碰他?!?/br> 傅西涼看了看自己的食指,食指干干凈凈。扭頭對著傅燕云,他的情緒有些低落:“你看,他不理我?!?/br> 傅燕云知道他的底細(xì),心想就憑你這個撒野耍蠻的真面目,任何稍有智慧的生物都不會理你。拉著他向后退了幾步,他說:“不要打擾葛社長和葉大帥,人家在辦要緊的事。” 傅西涼心想我也沒有要打擾他們,是他們叫我過來幫忙。但是當(dāng)著外人的面,他不便和燕云較真,燕云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把酒瓶重新放到葛秀夫面前,傅燕云見葉烈真沒什么意見,便領(lǐng)著傅西涼悄悄撤退了。 * * 葛秀夫的額頭見了汗。 他甚至也把手指伸進(jìn)瓶口里攪了攪,指尖沒入膠質(zhì)的時候,會有觸電般的刺痛感覺,他忍著痛,攪一攪,戳一戳,瓶底朝天的往外倒,手上忙活著,嘴上哀求著,他對著酒瓶嘀嘀咕咕:“我的天神老弟,今天早上你還閃過一次光呢,現(xiàn)在到了找你救命的時候,你怎么就徹底沒反應(yīng)了?”他用力的晃了晃瓶子:“這里頭不會是你的遺體吧?” 葉烈真起初是跟著他一起看酒瓶,可因為酒瓶一直是沒有任何動靜,所以在良久的觀察之后,他一扭臉,改看葛秀夫。 窗外電光一閃,緊接著跟來了一聲炸雷,大雨點子隨即砸在了外側(cè)的水泥窗臺上。電閃雷鳴將葉烈真那張瘦削面孔照得忽明忽暗,明的時候顯出殺氣凜凜的濃重眉眼,直鼻梁和薄嘴唇都讓人聯(lián)想起刀鋒,暗的時候則是面目完全模糊,成了個幽不可測的黑影子,只有兩道目光依舊是清晰銳利的,火焰一般灼燒著葛秀夫的側(cè)影。 葛秀夫那面色已經(jīng)蒼白到了一絲血色也無的程度,兩邊面頰上的巴掌印子卻是紅腫浮凸、越發(fā)醒目,仿佛是葉烈真用目光給他留下的灼痕。 他感覺葉烈真的理性和耐心都已經(jīng)消耗到了窮盡的邊緣。 右手抖顫著將小半截?zé)熅磙粝ㄔ诹舜芭_上,他回頭拿過煙盒,抽出一支新的叼在嘴上,可再摁打火機(jī)時,手里出汗,手指打滑,連摁幾次都沒摁出火苗來。 葉烈真忽然出手奪過了打火機(jī),然后打出一朵小小的火焰,送到了他的面前。 “別慌?!比~烈真盯著他:“還沒到你歸西的時候。” 葛秀夫低頭湊過去吸燃了煙,然后扭頭繼續(xù)研究那只銀灰色的酒瓶。 他沒理會葉烈真,現(xiàn)在禮不禮貌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知道自己已是將死之人。 * * 因為樓下全是葉烈真的人,所以傅燕云沒有再下樓,而是和傅西涼進(jìn)了二樓的露臺。 露臺不大,一半伸出去,一半凹進(jìn)來。他們坐在凹處的兩把椅子上,看外面風(fēng)雨琳瑯,街邊柳樹在大風(fēng)大雨之中枝條滾滾。 兩人起初都不說話,后來傅西涼望著風(fēng)雨,忽然忍俊不禁似的笑了一下。 傅燕云問他:“你笑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