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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看見了葛社長對面的傅西涼,如玉的白臉上又是一紅,趕緊背對著那一桌坐了下來。他三表哥李白蕖不認得葛秀夫,但是認出了那個低著頭的傅西涼,心里也有心病作祟,所以一聲沒言語,也悄悄在表弟對面坐下了。 二人從侍者手里接過菜牌子,低聲研究點什么菜,聊著聊著,他們那股子別扭勁兒慢慢退了,于是點完菜后,他們開始閑談家務(wù)事。薛如玉勸道:“表哥,不是我說,別人怎么想是別人的事,你身為他們的爹,還是一碗水端平為好,不該你這邊全家熱熱鬧鬧的睡包廂,攆那孩子一個人去坐二等座。你這么干,他不會領(lǐng)你一毫的情,只會恨你偏心眼兒,你信不信?” “我也是沒辦法?!崩畎邹〉吐暤溃骸澳軒^來,已經(jīng)是很不易。你表嫂說那孩子是狼崽子,都不許他靠近她?!?/br> “那給他買張臥鋪票也好啊?!?/br> “回去再說吧,回去給他買張臥鋪票。” 第一百零六章 :春也在 餐車的廚子手藝相當不錯,飯菜滋味勝過了一般的館子。 葛秀夫雖然也餓了,但絕對吃不過傅西涼。端著一杯白蘭地,他向后靠去,很有耐心的等著傅西涼吃完,這個時候,他忽然和二霞產(chǎn)生了同感,感覺傅西涼的腸胃像個小型的蒸汽鍋爐,你就盡管往里填送燃料吧,送多少燒多少,產(chǎn)生的動力讓他能一把將傅燕云從車窗外薅進來。 他心情好,所以耐心也無限。等傅西涼吃飽了,他問:“還要不要再喝點什么?” 傅西涼搖搖頭,隨即回頭叫來侍者,又要了一條夾心面包和一瓶汽水,面包要用紙袋裝好。 葛秀夫問他:“要當夜宵嗎?餐車能一直開到半夜,餓了再過來吃就是了。” 夾心面包都是現(xiàn)成的,侍者立刻就將兩樣全送過來了。傅西涼拿著它們站了起來:“不是我吃,是帶回去給燕云吃?!?/br> 葛秀夫讓侍者把賬記到自己那間包廂名下,然后也起了身:“怪不得他愛你,看你對他多好?!?/br> 傅西涼答道:“我對他不好,他也會愛我?!?/br> 葛秀夫又抿了一口酒,放下了酒杯:“為什么?” 傅西涼邁步向車廂出口走去:“因為他就是這樣的?!?/br> 說完這話,他出了車廂,隨即猛的后退一步,見了鬼似的瞪了前方來客——前方來客穿著一身藕色軟短旗袍,頭發(fā)燙成一朵香云,正是柳笑春! 柳笑春冷不丁的見了他,也是一愣。葛秀夫這時走了過來,見此情形,倒是精神一振:“親愛的,你也——” 柳笑春將一根食指豎到唇邊,用力的“噓”了一聲:“別胡說八道,仔細讓老薛聽見?!?/br> 葛秀夫果然壓低了聲音:“你怎么有興致陪老薛出來避暑了?難道是良心發(fā)現(xiàn),怕老薛被那一摞綠帽捂出痱子?” “去你的,我又不是陪老薛去龍?zhí)痘ue,有的玩我為什么不玩?他不帶我來我還要來呢?!?/br> “那你那個紹鈞不得傷心?” 柳笑春小聲答道:“快別提那位了,要不是他逼得緊,我這趟也不會非來不可。成天的鬧著要跟我結(jié)婚,誰受得了?” “那你就跟他結(jié)嘛,反正也好了這么久了。他對你要是能明媒正娶,不比你給人當小老婆強?” “我嫌他窮?!?/br> “程家還可以吧?” “程家的錢歸他爹管,他敢對我明媒正娶,他家立刻就能斷了他的錢,用不了一個月他就會變成個窮小子。到了那時候怎么辦?難道要我拿錢養(yǎng)著他?”她“嘁”了一聲,嗤之以鼻:“要養(yǎng)漢我也不養(yǎng)他呀!” 她扭頭看向躲到了一旁的傅西涼:“養(yǎng)個你還差不多?!?/br> 葛秀夫倒是挺愛聽柳笑春說話,感覺這女人隨便拋出三言兩語,都能演繹成一篇很招人看的文章:“噢,這么一比,還是老薛好?!?/br> “老薛么,”她將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從鼻孔里呼出兩道氣流:“雖然也一般,但是還可以?!?/br> “要不要考慮跟我?” “不敢,怕你把我給賣了。” 說完這話,她又看了傅西涼一眼,同時問葛秀夫:“你倆是一起的?” “對?!?/br> “怪了,你倆怎么會混到一起去?又不是一路人?!?/br> 葛秀夫笑道:“有緣千里來相會嘛,不是一路人也無妨?!?/br> 柳笑春一撇嘴,轉(zhuǎn)身走到了傅西涼面前:“你躲我干什么呀?怕我吃了你?” 傅西涼一手抱著夾心面包的紙袋,一手拎著那瓶汽水,后背緊靠著板壁。在火車行進的隆隆聲中,他不愿再提自己上回在她那里所受的驚嚇與欺負,因為提起來便是說來話長,而他不想和她多講半個字。 于是,他只沉著臉,低聲說道:“因為你太下流了!” 柳笑春到了如今,也看出他不是用“傻小子”三個字可以概括,他似乎有種難以形容的古怪,根本就是異于常人。但她不在乎,她一不打算討他的好,二不打算謀他的財,他怪就怪去,反正今天她既是遇見了他,就不能輕易的放他過去。 伸出一根纖纖玉指,她對著他的胸膛一劃:“就下流?!?/br> 她那指甲尖尖的,涂了鮮紅蔻丹,用力的劃下去,感覺說不上是痛還是癢。傅西涼被她劃得一哆嗦,對她又是惱、又是怕、又是沒辦法,索性用汽水瓶撥開她的手,邁步向前推開車廂門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