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頁
書迷正在閱讀:小兒科(SC 1V1 H)、你說不穿褲子【短篇集】、虛假戀愛攻略(女騙子,np)、風搖翠竹(1v1 sc 青梅竹馬)、黑手黨和人質(sm,捆綁)、藏嬌(SC,金絲雀)、昭昭薦櫻辰、內(nèi)宅二三事(女主男奴,np,sm)、白眼狼,我不愛你了(快穿)、別碰我meimei
“但您是我們的社長,我們寫您的新聞,這——” “沒關系,盡管寫,不但要寫,還要寫得狠,要比別家的報道都更聳人聽聞,讓人們看了我們的報道,就沒興趣再看別家的。等他們的目光都被我們抓住了,那接下來,我們就說什么是什么了?!?/br> 陳主編思索了一陣:“是的,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行動,趁著印廠現(xiàn)在還沒有開工,我先打電話給排字房,就說我們要換稿子,讓他們等一等。” 葛秀夫揮揮手:“快去快去?!彪S即又對傅燕云說:“帶他去打電話?!?/br> 傅燕云嘆了口氣,領著陳主編去客廳。費文青不敢和社長同處一室,所以也悄悄的跟了上。 第九十四章 :辦公現(xiàn)場 陳主編往排字房里打了電話,葛秀夫還不放心,又派了一名保鏢趕過去,代表自己駐守排字房,又讓傅燕云找來紙筆,正好餐廳對面有間空屋,費文青在領會了主編和社長的意圖之后,便進入空屋,以一只小板凳為座,以一只椅子為桌,埋頭寫了起來。 對他來講,葛社長和陳主編都屬于大人物一流,生平第一次如今近距離的為大人物效力,他緊張之余,又很興奮,加之他平日獨自負責“異土逸聞”專欄,每天閱讀大量西洋小報,專門翻譯各類人獸相戀、婦女產(chǎn)蛇之類的新聞,在這方面堪稱是博聞強識,腦子里很有存貨,所以下筆如有神,寫滿一張稿紙便送去餐廳呈給社長和主編,自己則是回來繼續(xù)寫下文。 送出去第三張稿紙時,葛秀夫沒讓他走。將這張稿紙瀏覽了一遍,葛秀夫站起來,用稿紙“唰”的一抽他的臉:“聳動,聳動,你他媽的知不知道什么叫聳動?寫得這么輕描淡寫你是怕嚇著誰嗎?”他坐下來,把稿紙往餐桌上一放,用筆在第二行下畫了一條波浪線,然后將稿紙朝著費文青一扔:“從那往下重寫,快!” 費文青彎腰撿起稿紙,小跑著回了空屋。對于社長,他確實不敢寫得太肆無忌憚,但是現(xiàn)在看來,社長本人并不欣賞他的分寸。 抬手擦了一把熱汗,他運筆如飛,開始采用無中生有的寫法。這回沒了顧忌,寫得反倒是更順暢了,一張稿紙一張稿紙的接連送出去,他讓社長讀得直點頭。 隨著葛秀夫點頭次數(shù)的增多,傅宅的空氣有了微妙的緩和。傅燕云先被他當成仆人使喚,支使得滴溜亂轉,現(xiàn)在看他稍微消停一點了,便走到了餐廳外,輕輕的吁出了一口氣,同時就發(fā)現(xiàn)葛秀夫這人極富存在感——他唯一的rou身確實是坐在餐廳里,但他制造出來的烏煙瘴氣卻可以彌漫整層一樓,這烏煙瘴氣里含著他的熱力、氣味、情緒、聲音,他不只是無處不在那么簡單,他甚至是影響進了人的心里和腦里。 但傅燕云現(xiàn)在又不敢把他攆出去。 趁著葛秀夫現(xiàn)在暫時收了神通,他惦記起了樓上的弟弟。傅西涼方才是被他硬趕上樓的,也不知道現(xiàn)在有沒有入睡。聽見葛秀夫還在餐廳里對著他那個老陳高談闊論,他悄悄邁步上樓,走過一段小走廊,然后停下來,將自己的臥室房門推開了一線。 臥室里一片昏暗,只在床頭墻上開了一盞小壁燈,把細棉布的藍床單照成了黑色,也給赤身的傅西涼鍍了一層黯淡的金黃。 他側身一動不動的躺著,但傅燕云看出了他并沒有睡,因為兩只赤腳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互相蹭著,不是這只腳的腳跟蹭過了那只腳的腳背,就是那只腳的腳趾劃過了這只腳的腳掌。 他在無意識出神的時候,常愛有些小動作,傅燕云一直管著他,從小管到大,管得他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恨不得將他重塑一遍。但似睡非睡的時候蹭腳丫子應該不算大事,這一點可以不必管了。 就在這時,傅西涼忽然坐了起來:“燕云?!?/br> 傅燕云本來已經(jīng)預備下樓,沒想到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推開門走進臥室,他問:“洗過澡了?” 傅西涼回答“洗了”,隨即又問:“葛秀夫在干什么?他不走了嗎?” “他有點事,忙完了就走?!?/br> “你們在喝酒?”他聽見了葛秀夫向傅燕云要酒杯。 “我沒喝,是他喝?!?/br> 傅西涼點點頭,然后仰了臉看他:“我也想吃。” “你也餓了?” 傅西涼拉了他的手,要讓他摸自己的肚子。傅燕云摸了一下便抽出手,心想弟弟的肚子確實是癟了,應該給他弄點什么吃,但樓下被葛秀夫禍害得一片狼藉,已經(jīng)沒有完整潔凈的食物可以端上來,讓小丁去館子另給他買些回來?可以倒是可以,但又怕興師動眾,再把葛秀夫招上來。葛秀夫方才忙著善后,似乎是暫時把自己這個弟弟忘了。 這么一想,他便小聲告訴傅西涼:“樓下沒什么可吃的了,葛秀夫還招來了報社里的兩個人,鬧得亂七八糟。”他推傅西涼:“還是睡吧,睡了就不餓了?!?/br> 傅西涼有些失望,躺下去閉了眼睛。傅燕云想給他找條內(nèi)褲穿上,可樓下忽然又傳上了葛秀夫的呼喚,而他這回理虧在先,也就只好忍氣吞聲,乖乖的下了樓去。 走入餐廳見了葛秀夫,他問道:“又叫我有什么事?!?/br> 葛秀夫抖了抖手里的一疊稿子,然后把稿子交給陳主編:“你親自去,從頭到尾都給我盯住了,絕對不能出半點紕漏,明早我一定要看到這份稿子見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