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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觀眾很乖,立刻就抬眼重新望向了他。于是他滿意的換了張唱片,又扔下手中的空酒瓶,讓仆人再送上一瓶新的。 * * 葛秀夫不知道自己今夜到底出了多大的洋相。 喝光了那一瓶威士忌后,他的記憶就成了不甚連貫的一些片段。一個片段是他醉得兩腿發(fā)軟,跳著跳著摔了一跤,傅西涼在一旁笑得彎下了腰;一個片段是他和傅西涼互相依靠摟抱著,很艱難的往樓梯上爬;還有一個片段是傅西涼趴在他的大床上,把臉都埋進(jìn)了枕頭里,他昏昏沉沉的扳他的肩膀,讓他翻過來睡,結(jié)果他閉著眼睛坐起來,一胳膊掄到了他的頭上——知覺是遲鈍的,沒有感覺很疼,只是震了一下。 等傅西涼重新趴下之后,他茫然的找了一圈,沒找到合適的安睡之處,只摸到傅西涼后腰那里有個凹陷下去的弧度,正好可以放自己的腦袋。 他便躺下去放好自己的腦袋,睡著了。 * * 翌日清晨,如同心有靈犀一般,兩人幾乎是同時醒了。 傅西涼睜開眼睛,在一波接一波的頭痛中,對著眼前陌生的情景發(fā)了會兒呆。后腰那里熱烘烘沉甸甸的,他用胳膊肘支起上半身,回頭去看,正好看到葛秀夫也睜了眼睛。 葛秀夫枕著他的后腰,好睡了一夜。 二人面面相覷,一起想起了昨晚之事。葛秀夫欠起了身,問他:“醒了?” 他說:“我頭痛。” 葛秀夫坐起來,打了個哈欠,然后下床拉開了外層厚重的綢緞窗簾,讓那晨光透過白紗照入房中。傅西涼說頭痛,他亦有同感。抬手揉了揉太陽xue,他揉出了針扎似的一下銳痛,疼得他哼出了聲。 傅西涼也下了床,滿頭短發(fā)全睡得立了起來,抓起枕邊的眼鏡戴了上,他看著葛秀夫,問道:“你怎么了?” 葛秀夫反問:“我怎么了?” 傅西涼指了指自己的太陽xue:“你受傷了?” 他連忙走到墻壁上的鏡子前照了照,就見自己左太陽xue上赫然一片青紫,竟然像是淤傷。抬手試著按了按,他疼得又哼了一聲。 他想了起來,對著鏡子說道:“是你弄的。夜里我想讓你好好的躺著睡覺,結(jié)果你回手給了我一下子?!?/br> 傅西涼有些慌:“那……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葛秀夫回頭向他一笑:“我當(dāng)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是你的男朋友嘛,你怎么會舍得故意打我?” 傅西涼聽他這樣通情達(dá)理,暗暗的很感激:“你知道就好。” 然后,因為感覺自己蓬頭垢面,從領(lǐng)口還往外散發(fā)著一股子一股子酸不酸甜不甜臭不臭的氣味,而且腦袋里一直是昏昏的痛,所以他又說道:“我想回家。” “吃過了早飯再走吧,正好我也要去報社。” “不?!备滴鳑鰩缀跏且笏耍骸拔译y受,我想回家?!?/br> * * 葛秀夫派出汽車,先送了傅西涼回家。而在傅西涼離去之后,他獨自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廳里,沉沉的思索:“我昨晚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又有些悚然:“我沒有真的脫光了在他面前跑兩圈吧?” 摸了摸褲腰帶,他稍微放了點心——應(yīng)該是沒有。 而在天光大明之時,傅西涼也下了汽車,推開了那兩扇黑漆院門。 他無緣無故的徹夜不歸,害得二霞一宿沒睡。前半夜,她雙目炯炯的坐著,還只是干等,等到了后半夜,她開始不由自主的思想——思來想去的,腦海里浮現(xiàn)的全是恐怖畫面。 傅西涼不是那早出晚歸的職員,也不是本分穩(wěn)當(dāng)?shù)氖炙嚾嘶蛘哔I賣人,他所做的那些事情,本身就是帶有危險性的,要不然憑什么一天就能賺三十? 二霞怕他被人害了,死在外頭。 后半夜,最黑的時候,她擎著一支蠟燭,抖抖索索的出門繞了個圈子,走去了傅宅前院。前院一片漆黑,偵探所和報社連一個值班的人都沒有,于是她抖抖索索的又回了來,回到房內(nèi)繼續(xù)胡思亂想。 如此想到了天亮,就在她五內(nèi)如焚、感覺自己將要“不行了”的時候,忽然聽見了窗外大門響?;琶ζ鹕砼艹鋈?,她見傅西涼已經(jīng)走到了院子中央。 她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就見他頭發(fā)趴下一撮、立起一撮,臉上沒什么血色,眼鏡有點歪,領(lǐng)子也被郵差包的皮帶勒得有點歪。昨天出門時給他熨的長褲,現(xiàn)在全是皺褶,藍(lán)白條紋的襯衫前襟,也干涸著一片一片的褐色污跡。 她看著傅西涼,傅西涼也呆呆的看著她,也沒什么話可說,只道:“我想洗澡,我還頭痛?!?/br> 她問:“你這是……讓人劫了?” 他搖搖頭——然而發(fā)現(xiàn)不能搖,一搖就晃得腦仁疼:“沒有,我昨天去了葛秀夫家。” “夜里也是在那兒住的?” “是。” “那怎么弄成了這樣?”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襯衫前襟:“這是灑了酒。我昨晚在他家里喝了酒,喝醉了,就沒回來?!?/br> 二霞問到這里,就不能再問了,再問就像是盤問了。一顆心落回肚子里,她立刻開始生火燒水,捎帶手開始和面搟面,要給這酒后的人煮碗面條。早上衛(wèi)生間的水管子里沒有熱水,所以燒好水后,她先給他兌了兩大盆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