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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秀夫聽了這話,倒是有些意外:“你認(rèn)為呢?” “我在問你?!?/br> “我認(rèn)為算。否則這大熱的天,我又不是有求于你,何必非要請你出來吃飯?” 傅西涼認(rèn)為葛秀夫答得有道理,于是快樂而又眩暈的向他一笑。葛秀夫重新戴上了墨鏡,也笑了:“和我交朋友,你愿意不愿意?” 傅西涼點點頭:“愿意。” 然后他又告訴葛秀夫:“自從退學(xué)之后,我的朋友就越來越少,越來越少?!?/br> 這是實情,他的朋友全是他在中學(xué)時的同學(xué),他所在的那個班里,有三分之一的學(xué)生認(rèn)為他是缺心眼,有三分之一的學(xué)生認(rèn)為他是神經(jīng)病,余下的三分之一對他則是沒什么意見。因為他雖然隔三差五就會表現(xiàn)得十分冷漠、刻薄、無禮、傲慢,但是若有那個耐心和涵養(yǎng)透過表象細(xì)看,又會發(fā)現(xiàn)他其實是個厚道的老實人,對于很多小事都不計較,尤其是有錢,請起客來十分慷慨,有時候從他手里騙幾張鈔票花花,只要他哥哥不知道,就沒什么事。 然而后來傅西涼退了學(xué),他的一部分朋友們沒膽上門去占他的便宜,于是棄他而去,另一部分朋友又都是肯上進(jìn)的好孩子,求學(xué)的求學(xué),留洋的留洋,還有繼承家業(yè)結(jié)婚生子的,誰有功夫再去陪著他看小說、玩拼圖、或者坐在電影院里,把一部無聊片子翻來覆去看上兩三遍? 他有時候會很寂寞,很想找個人說說話,可是找不到這樣的一個人。家里和他年齡相仿的是燕云,燕云和他的同學(xué)們一樣,越長大越忙碌,總有各樣格式的正事要做,偶爾忙里偷閑的停下來看看他,看了還不如不看,一開腔就氣人,他寧愿自己待著。 葛秀夫也是個大忙人,所以他并未奢望對方能花時間陪自己玩。兩個人能夠像今天這樣出門兜兜風(fēng)、吃吃飯,就已經(jīng)是很好了。 葛秀夫這時又說了話:“但我這個人是很小氣的,你既然和我交了朋友,就不能再和別人要好。你同不同意?” 傅西涼答道:“不同意。” 葛秀夫有些意外:“不同意?” “我辦不到?!?/br> “為什么?” “我們未必永遠(yuǎn)是朋友。如果將來你不理我了,難道我還要繼續(xù)和你好?” 葛秀夫含笑盯著他:“不忠誠的東西?!?/br> 傅西涼聽他批評了自己一句,話不是好話,但神情和語氣都是和藹的,聲音也帶著笑意,于是推測他是在對自己開玩笑。開玩笑是沒關(guān)系的,朋友之間哪能連句笑話都不許講?只要沒惡意,怎么都好說。 汽車拐了彎,陽光透過車窗照射進(jìn)來。葛秀夫拉上了深藍(lán)色的窗簾,他自己也被光影染成了深藍(lán)色。傅西涼突然好奇起來:“如果曬一下,你會怎么樣?” 葛秀夫?qū)⒁恢皇謴拇昂熛路缴斐鋈ィ钤诹塑嚧跋驴蛏稀?/br> 片刻之后,他將手縮回,伸到了傅西涼面前。傅西涼就見他那雪白的手背上起了一層小米粒似的點子,湊近了再看,發(fā)現(xiàn)那是一片片極小的水皰。 傅西涼用手指肚輕輕摸了摸那一層水皰:“疼嗎?” 葛秀夫收回了手:“這種程度還不會疼?!?/br> “那要是讓你一直曬下去,曬上一整天,你會疼嗎?” 葛秀夫盯著他:“那我會死?!?/br> 汽車這時緩緩?fù)A?,傅西涼直起身向外望了望,看見了法國飯店的招牌。這家飯店不算十分豪華,但一樓的餐廳很有名,中國菜法國菜全有,全做得好。此時飯店門口停滿了汽車,隔著飯店的落地大玻璃窗一望,就見餐廳的大廳里都坐滿了人。葛秀夫沒急著下汽車,讓汽車夫先進(jìn)去問問是否還有空位。汽車夫領(lǐng)命而去,傅西涼在汽車?yán)镒昧?,有點憋悶,便也推門下了去。 葛秀夫等了一會兒,沒見汽車夫回來,于是下車站到了傅西涼身旁。傅西涼回頭看了他一眼,忽然彎腰從車?yán)锪喑隽俗约旱奈餮b上衣,展開來撐到了他的頭頂。葛秀夫抬頭看了看:“怪模怪樣的,這是干什么?” “你不是怕曬嗎?” “怕我被曬死在這里?” “當(dāng)然?!?/br> 葛秀夫笑了起來,剛要告訴他車?yán)镉袀?,可是毛骨悚然的猛一哆嗦,他忽然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在他的頭腦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的身體已經(jīng)瞬間一轉(zhuǎn),一頭扎回了車?yán)?。上車之后他又伸出手,狠狠一扯傅西涼的手:“上車關(guān)門!” 他這一扯力大無窮,傅西涼猝不及防,順著力道一屁股坐進(jìn)了車?yán)?,與此同時,一道寒光貼著車門劈了過去,正是一把斧子砍了個空。 葛秀夫一邊大喊“來人”,一邊俯身要從座位底下掏槍。傅西涼看見了車外有人揮斧而至,又聽見了葛秀夫在大聲喊人??墒擒?yán)锍烁鹦惴蚝退?,哪里還有第三個人? 他一急,竟是轉(zhuǎn)身抱住了葛秀夫,隨即耳畔又是寒光一閃,他下意識的回了頭,就見斧子刃只差一點點就要貼上自己的耳朵,之所以會差了那一點點,是因為葛秀夫從自己肩上伸出了一只手,及時攥住了對方的斧子柄! 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明白過來了——這把斧子,是來殺人的! 他一反應(yīng)過來,就不用葛秀夫再和那人僵持了。在后排座位上翻了個身,他一腳將那人踹得飛了出去。隨即下車走到那人跟前,他對著那人又是接連幾腳。那人哀鳴著,先是蜷縮了身體,后是掙扎著要逃。而傅西涼在極度的驚懼之下,使出了對待壞同學(xué)的手段——他俯身一手抓住對方的衣領(lǐng),一手抓住對方的腰帶,然后把這個人高舉起來,向前方狠狠一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