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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寶溪,是你?!?/br> 他因為酗酒,目光渾濁,大概離婚之后過得不好,襯衣上有好幾塊黃色污漬。但是最嚇人的是他的眼睛,像要奪眶而出的眼球,望著她。 “叔叔……好。” 葉寶溪的牙齒都發(fā)抖起來了,她想回頭逃跑。但段渠月已經(jīng)被響動吸引,走了出來,幾乎是跑了過來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扶起來然后擋在她前面。 她覺得她第一次聽見段渠月用這種歇斯底里的聲音說話:“你為什么還要回來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謝朝陽這個賤人!她憑什么和我離婚!憑什么!我今天就要殺了她!把你們也殺了!” 段健人也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吼聲,他走近樓梯,而段渠月幾乎是送上去的,幾步?jīng)_上去把他推到沙發(fā)邊上。 青春期alpha的力量不容小覷的。 “你想怎么樣?想殺了我嗎?干脆就現(xiàn)在把我打死算了!” 葉寶溪幾乎傻住了,她看著段渠月的背影,因為恐懼整個人都麻木起來,而下一秒就看著段渠月倒下去。 不能!她不能看著段渠月在她面前被打死…… 她的大腦里好像只剩下漿糊,攪拌都攪不動了,但不知道什么力量支撐著她沖到廚房,就近地拿了最大的刀。 葉寶溪一路沖到兩個人中間,她分不清臉上是冷汗還是眼淚,大喊一聲:“如果你再動手!我就捅/死你!” 段健人也被她嚇了一跳,跌坐在沙發(fā)上,而段渠月也從地上爬起來,也像是被她嚇了一跳,走過來要拿她手上的刀:“葉寶溪……” “你憑什么打段渠月!你這個爛人!狗東西!” 葉寶溪握著刀,不讓任何人把它從她手上拿走,她拉著段渠月退到廚房,眼淚讓她視線模糊,哽咽著說不出更多的話。 “段渠月……段渠月……怎么會這樣啊……” 你怎么會變成這樣子?。?/br> 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電話,直到父母趕來她身邊,段健人被警察帶走,她才癱在地上,腿軟得站不起來。 葉寶溪看著段渠月只想流眼淚,快把下唇咬破了:“他一直在打你嗎?你為什么從來不和我說呢?段渠月……” 她過去覺得自己無所不能,段渠月也是……可是好像在這種悲劇里面她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成為受害人。 她抱住對方的脖子,感覺刀子被從她手里拿開,她的眼淚一直沿著段渠月的脖子落下去,可是她沒有辦法。 怎么會這么可憐呢?我們段渠月……為什么我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呢?葉寶溪止不住地責(zé)怪自己,在過去的每一點時間里為什么一無所知,為什么讓段渠月變成現(xiàn)在這樣呢…… “段渠月……” “我沒事……我真的沒有事?!?/br> 等哭過勁了才想起來生日的事,還有在店里等待她的余沛,葉寶溪的心才稍微松快起來。 她們坐在前往的公交車上,她稍稍用力地握住段渠月的手:“你現(xiàn)在覺得開心嗎?” “我很開心?!?/br> 段渠月沖她笑一笑,但是心里像埋了根毒刺,稍稍一碰就疼。 太陽不會和月亮出現(xiàn)在一片天空。 --------------------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在這里偷偷傷心一下 第49章alpha 到達(dá)店里的時候,已經(jīng)坐了一桌人,大家都沉默著說笑,但看見段渠月之后還是愣了一下。 周寥星起來把位置再讓開一個:“渠月坐我這里吧?!?/br> 她旁邊的陸書楷挑眉,對段渠月的出現(xiàn)耿耿于懷,再看一眼余沛的臉色,知道她也意外著,就更心酸了。 有時候的可憐是連當(dāng)事人都接納了不平等不公正的待遇,而看客還在惋惜——就像此刻的陸書楷。她和余沛一起長大,知道對方的清高,也眼見她終于熬到葉寶溪和段渠月感情破裂。 本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為什么段渠月又來了呢? 大家在詭異氣氛里面點了蠟燭,拍著手唱了生日歌:“祝你生日快樂……” 葉寶溪當(dāng)然察覺到這一切,但她對段渠月也只有憐憫之心,在座的不只陳青青,還有幾個和段渠月關(guān)系也不錯的同學(xué)。 她不想在這里讓對方難堪。另一方面,她也沒有勇氣承認(rèn)自己是少數(shù)人,她不是有勇氣的人,說自己是omega喜歡另一個omega好像不是好事。 “許愿吧?!?/br> 葉寶溪雙手交握抵住下巴,努力地想了想,她沒有什么太想得到的東西,這一刻已經(jīng)足夠了。 【希望段渠月以后能變得快樂?!?/br> 她就像過去一樣把刀遞到段渠月手里,讓段渠月給她切蛋糕:“渠月,你幫我切蛋糕吧……” 余沛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一眼,葉寶溪脖子上還圍著她系上去的格子圍巾,心里麻麻的。像吃火鍋里冷不防咬到一顆花椒,從舌尖以上蔓延開的麻意。 喜歡葉寶溪的后果可能是要不斷地把自己和段渠月比較,猜想自己在哪一個位置,孰輕孰重。 而且答案在問出口打破平衡之前是未知的。 葉寶溪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呢? 余沛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委屈了,心泡在酸水里面,酸得質(zhì)壁分離。 切下來的蛋糕第一塊段渠月放在了葉寶溪面前,然后是葉寶溪身邊的她,但余沛看著奶油蛋糕完全沒有食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