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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菜有一道甲魚,唐最看不出來都這“鱉”都經(jīng)歷了什么工序,反倒是聽對面那人嚴(yán)肅著臉給他介紹了一下“鱉”兄的十全大補功效。 唐最:謝謝,我腎很好。 他們在來這里之前其實已經(jīng)在附近轉(zhuǎn)悠過了,所以吃過飯后也沒有久留。老劉也算挺了解邵行洲的性格,雖然話沒說多少,但是能來這一趟就說明是把人放在心上了。 出了迷宮一樣的小巷子,唐最突然又想起來自己沒說完的話。 他在家里的時候偶然看到一個小宣傳冊,可能是做飯的阿姨留下的,上面說附中老街這邊新開了一家動物體驗館,地址就離附中學(xué)校不遠(yuǎn)。 附中老街這邊雖說是條老街,但在淮市其實也算是地段不錯的,畢竟有這么一所省重點高中,周邊的店鋪生意都還不錯,甭管新開什么都有“人傻錢多”的學(xué)生捧場。 他剛和邵行洲提了一嘴,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扇巨大的玻璃櫥窗,上面貼著各種各樣的可愛貼紙,里面還養(yǎng)著一株漂亮的常青藤,綠意盈盈的植物后面湊著一張憨傻憨傻的臉。 一頭羊駝。 似乎是看到了外面的兩人,羊駝好奇的把腦袋頂?shù)讲A稀?/br> 唐最隔著櫥窗伸手點了點,沒想到羊駝突然就打了個噴嚏,邊打還邊動著嘴巴,嚼空氣一樣。 唐最:“這駝駝也太給面子了?!?/br> 邵行洲笑了笑,看到羊駝又抬眼看自己,晃著腦袋,看起來特別友善。 “看來我們和羊駝還挺有緣分,他好像挺喜歡我們?!?/br> 邵行洲低聲說了句,話音剛落,友善的羊駝就對著玻璃吐了口口水。 唐最笑得肩膀都在打顫:“邵影帝的羊駝界頭號黑粉誕生?!?/br> 邵行洲睜著眼睛說瞎話:“我聽說羊駝吐口水是在表達(dá)喜愛?!?/br> “你少放屁,亂科普,教壞我怎么辦。” 邵行洲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這不和某人一樣,越喜歡誰就越兇,我都習(xí)慣了?!?/br> 唐最:“……”這王八玩意兒怎么稍一不留神就開始發(fā)sao了。 “友善”的羊駝還在鍥而不舍的吐口水,邵行洲:“這小家伙看起來身體不錯,不知道能不能一口氣跑八百里?!?/br> 唐最剛想說你從哪里看出口水吐得多就是身體好的,但沒說出去就被另一個想法占據(jù)了:這話聽著有點耳熟。 夜襲八百里的羊駝。 好家伙。 邵行洲的好記性真是防不勝防,唐最都把這事扔到九霄云外了,結(jié)果又猝不及防的被提起來。 他盯著小羊駝,留出的側(cè)臉有些許詭異的泛紅:“又不是千里馬,哪能跑了八百里,你可饒了它吧。” 邵行洲意味深長的嗯了聲,然后把人一把拉起來:“好,回家?!?/br> 唐最:“……” 其實這事說來挺cao蛋的,唐最覺得邵行洲壓根不知道自己的一片“良苦用心”,不知道自己其實說的是善意的謊言,所以一提起來他就有種說瞎話被揭穿的害臊,盡管根本沒必要。 邵行洲初三的時候參加了市里一個航模大賽,得了一等獎,本來可以和其他幾個同學(xué)代表學(xué)校一起去京華參加總決賽,但最后居然被莫名其妙的頂?shù)袅?,這事當(dāng)時邵行洲根本沒和家里人說過,唐最是后來聽陶顏說的。 他氣不過,和邵行洲鬧了一段時間,但因為已經(jīng)過了挺久,只能不了了之。 第二年唐最也參加同一個比賽,得了同一個獎項,去了京華拿了總決賽的金獎榮譽證書,臨走前拍著胸脯說我替你去京華,有什么想看的我?guī)湍憧?,邵行洲說那你幫我看看京華電影學(xué)院吧,唐最答應(yīng)了個滿嘴。 回來后隆重的把榮譽證書擺到了邵行洲房間里,然后非要給他講什么京華的風(fēng)土人情。 他說他在京華看到了一只能夜襲八百里的羊駝,還說京華特別出名的那條百里街有一只會說人話的狗,說京華市的人一天三頓都是可樂雞,說京華電視塔塔頂沒有尖只有一家海洋餐廳。 可勁的編個些無厘頭的東西,就是不說京華電影學(xué)院怎么樣,邵行洲一問他,唐最就神神秘秘的說你到時候自己去看。 他說不出來自己當(dāng)時到底是個什么心理,只是覺得好像給邵行洲留點這種念想,就能讓他少點難過一樣。 現(xiàn)在想想,這種想法比他編的那些沒頭沒尾的東西還要無厘頭。 而唐最不知道的是,邵行洲比他還要了解他本人,哪能不知道唐最是什么想法。 后來邵行洲上了大學(xué),如愿去了京電,留在了京華,每次回家唐最都有意無意的問他有沒有去那些地方看看,邵行洲都說等他一起來看。 結(jié)果后來唐最沒去京華,意外之外的意外,他躲著邵行洲出了國。 在唐最出國的這些年,邵行洲去了唐最胡編亂造過的每個地方,他發(fā)現(xiàn),京華市的羊駝不能夜襲八百里,它只會吃著草傻看你,京華市電視塔的塔頂有尖,并沒有海洋餐廳,京華市的人一日三餐和淮市的人沒有區(qū)別,他們并不都吃可樂雞,京華市的老百里街也沒有成了精的狗會說人話。 當(dāng)然,京華市也沒有一個和他一起去看夜襲八百里的羊駝的唐最,這才是邵行洲一直耿耿于懷的點。 他根本就放不下唐最離開的那幾年,他沒說,是因為他怕唐最不愿意提,實際上他自己在意的快瘋了,他恨不得把唐最揪過來好好刨根問底的說這個事兒,想問他為什么非得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