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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邊的廂座位置上,一個斯文俊秀的男人在那邊低頭翻閱著桌面簡便書架上用來待客的雜志。 窗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男人身上,像是讓他鍍上了一層暖光,連黑色的頭發(fā)絲都變成了淡金色,顯得他本來就平和的氣場越發(fā)地平易近人。 徐宴西的視線從那男人低垂的眼眸,滑過高挺鼻梁,再下滑到薄唇,目光近乎貪婪地一寸寸侵略。 誠如小姑娘所言,男人長得很帥。 俊挺鼻梁上架著的眼鏡恰到好處地擋住了那雙黑眸的尖銳,讓那張俊美的臉不具任何攻擊性,顯得溫和而無害,旁人一看就容易心生好感。 只不過幫人撿一下東西,都能奪人芳心。 真是作孽。 他慢吞吞地走近,看到前方的兩位女孩已經(jīng)站定在男人的面前,出聲讓正在看雜志的男人抬起頭,注視著她們。 “你好,你、你記得我嗎?那個,剛剛在那邊你、你幫我撿了會員卡……” 男人沉默著,短發(fā)女孩的性格急躁,決定幫支支吾吾的好友加一把勁:“她想要謝謝你,還想請你喝一杯咖啡,請問我們有這個榮幸嗎?” 男人目光掃過漲紅臉的長發(fā)女孩,道:“對不起,我有戀人了?!?/br> 一聽到他道歉,那兩個女孩就知道沒戲,再聽到他接下來的話,確信了心里的想法。 說得也是,這么優(yōu)質的男生,怎么可能會沒有對象? 長發(fā)女孩看著男人,想到這個人一直獨自坐在這里,猜想會不會是他的推搪之言,猶豫了下,道:“我還是想謝謝你……” “兩位小jiejie,我勸你們不要太靠近他,他很危險的?!?/br> 徐宴西走上前,大大咧咧地在男人旁邊坐下,探臂勾住男人脖子把他拉近自己,對那兩個女孩瞇眼笑,窗外陽光映得眼下淚痣閃閃發(fā)亮,“這人可是個在易感期的時候,硬要咬人家脖子的狠角色,別看他這么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其實他特別特別兇喔?!?/br> 兩個女孩愣然地看向徐宴西,先是被他的長相驚艷了下,然后才聽進他話里的意思,又忍不住看向邊川。 這個男人…… 很兇? 明明看起來那么溫和! 看出那兩個女孩眼里的不信任,徐宴西笑意加深,“我沒騙你們,你們看這里?!?/br> “西西?!?/br> 他正要轉過臉把頸后的牙印給人看,邊川抓住徐宴西的手臂,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示意他不要動,隨后對那兩個女孩說,“抱歉,我戀人來了,失陪了?!?/br> 腺體雖然一直暴露外面,但對A和O而言都是很私隱的東西,熟悉的人還好,不適宜對陌生人展示。 “咦?” 直到二人相攜離開,兩個女孩面面相覷,長發(fā)女孩剛萌發(fā)的好感被掐滅了,而短發(fā)女孩則想到剛剛因為事發(fā)突然而被忽略的問題。 “易感期?”那不是Alpha才會有的東西? 原來那人是個Alpha嗎? …… “不愧是會長大人,就是有魅力?!毙煅缥饔檬种庾擦俗策叴?,一臉揶揄地道,“每次約在外面,都有人來搭訕,我想想……上次是個男Omega是吧?還說什么就算你是個Beta也不要緊……” 邊川身體前傾,就在馬路上,當著人來人往的路人目光,親了徐宴西一下,“別生氣,我有好好地拒絕他們?!?/br> 嘴唇的觸感一閃而逝,徐宴西眨了眨眼,樂了:“你哪里學來的這個?” “有用嗎?”邊川不顧眾人的側目,伸手揉了揉徐宴西的嘴唇。 徐宴西哼唧了聲,心底莫名的躁意一掃而空。 交往了這么久,這個人已經(jīng)非常懂得安撫他,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平復他的情緒。 他最近總有些焦躁。 他和邊川的發(fā)展非常順利,已經(jīng)見過家長,感情明明那么穩(wěn)定,以前都不會看到對方受歡迎而感覺心情不爽,最近卻十分小氣,獨占欲無時無刻都在叫囂著,見不得他和其他人一起的畫面。 大概是易感期快要來了。 徐宴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摸出規(guī)律,越靠近他易感期的發(fā)作時間,他心底的焦躁便會放大。自從和邊川和好后,就像上天不打算跟他開玩笑了,那種需要靠抑制劑平息的莫名躁動徹底消失,而他的易感期癥狀變回隔上大半年才來,舅舅說他大概就是這種體質的人。 回想了下,距離上次易感期,過去將近半年,如今不斷在膨脹的獨占欲,應該就是易感期的發(fā)作前兆。 如果他的易感期真的來了,那么就是他和邊川交往開始,第一次不是被誘導出來的,而是自發(fā)性地發(fā)作。 說來邊川前陣子才結束易感期,所以他剛剛也不全是開玩笑。 雖然只有陷入易感期的邊川,才會對咬他脖子這件事格外執(zhí)著,平時都不會咬,擔心他會不舒服,無論他怎么引誘,最多只會克制地輕咬一下,根本不會深入。 固執(zhí)又溫柔的家伙。 徐宴西抓住邊川的手拉下,就這樣拉著不放了,決定轉移話題,“我們接下來要去干什么?” “不是說去看電影?”邊川順著他的話轉了話題,“新上映的《另一個世界》,你說很有興趣的?!?/br> “哦哦,對是看電影來著?!毙煅缥麟U些忘了,他確實對那個電影很感興趣,所以一直在等待上映,本來他們就是趁著下午雙方都無課,便約出來看電影。邊川下課早一點,才來這邊先等,而他下課從學校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