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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邊川應,卻并沒有把毛毯拉下來,甚至還把徐宴西后面的衛(wèi)衣兜帽拉起來蓋住他的腦袋,道:“睡著可能會有些冷。” 行吧。 徐宴西本來就是很能縱容人,見狀也不啰嗦了,他確實也困,干脆把握時間,把腦袋靠到邊川的肩膀上,做好了準備入睡的姿勢,打著呵欠問:“那你要不要也睡會?” “我不困?!?/br> 邊川輕輕揉徐宴西的太陽xue,“你睡?!?/br> 有些人坐飛機就是難以入睡,徐宴西便不勉強,叮嚀道:“要是你睡不著,一會兒記得叫醒我……不然飛行時間那么長,你會無聊的……”飛行時長有四個小時,他是那種長途旅程就會一路睡的類型,如果不喊他能一路睡到目的地。 要是他睡著了,感覺放著邊川一個人會寂寞,他不太愿意。 “沒關系的?!?/br> “呃……”徐宴西一聽到這話,覺得以邊川的性格肯定不會叫醒他,而是任由他一直睡。這可不符他的作風,如果兩個人一起旅游還讓其中一人感覺到寂寞,那有什么意思可言? 于是他干脆掏出手機,自己設置了個二十分鐘的鬧鐘。 “好了,一會兒見?!?/br> 弄好了鬧鐘,徐宴西又湊過去親親邊川,然后被濃郁的睡意徹底打敗,再也忍不住閉上雙眼。 邊川側臉垂眼看他。 無聊? 在幾年以前,他只能遠遠地看著人,話都說不上,現(xiàn)在能這樣近距離地看著他的睡顏,又怎么可能覺得無聊。 他以不會吵醒人的動作,微微拉好徐宴西的兜帽,然后就一直維持著同一個動作凝視著徐宴西。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二十分鐘即將過去,他提前拿起徐宴西的手機按掉了鬧鐘,好讓徐宴西繼續(xù)睡。 然而不是他把鬧鐘按掉了,徐宴西就會這樣一直睡下去,他以強大的意志力勝過了一直以來的旅游習慣,在入睡了二十分鐘后醒來了。 醒來后,徐宴西仍然以靠在他肩膀的姿勢,微微瞇著黑眸,了然于胸地問:“你把我鬧鐘按掉了吧?!?/br> 破壞了會長的計劃真是不好意思,他是那種心里有事,就能靠自己意志力醒來的人,弄個鬧鐘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實際上有沒有鬧鐘對他而言都沒差。 “呃……”邊川道,“昨晚讓你累著了,所以我才想讓你繼續(xù)睡?!?/br> 很會嘛。 居然換了這種說辭。 “有什么累的,如果不是你不上鉤,我還能再做呢。” 徐宴西直言不諱,揶揄道:“反倒是你,該不會是你覺得累吧?” 邊川眸色微微轉深,眼底快速地閃過一絲晦暗。 徐宴西是Alpha,本來就是屬于主導方,然而現(xiàn)在要承受來自他的渴/望,對他的負擔肯定很大,這點毋庸置疑。 偏偏這個人總是不當一回事,還老是像現(xiàn)在這樣逗他。 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沒有像第一次那般的失控,沒有咬他脖子,也沒有給他注入屬于自己的信息素。 這個人根本不明白。 就算沒有易感期,就算沒有失去理智,他也仍然每時每刻都想在他的腺體注入信息素,徒勞地想要標記他,想要他徹底地屬于自己。 這種念頭就快要把他逼瘋。 Alpha和Alpha之間,根本無法成立標記關系。 “累?” 他反問著,緩緩地伸出手,從徐宴西兜帽邊緣滑入,指腹輕輕按在他的腺體上。 除了第一次失控外,他沒有再咬過這個地方。 那之后無論怎么難耐,他也努力忍住了。 他語氣低沉:“不要這樣說,不然這幾天,我可能會做得很過分?!?/br> 嗯? 徐宴西訝異挑眉,看出了邊川冷靜中,又隱隱壓抑著什么的神色,突然他低低地笑起來。笑聲讓腺體也微微顫動起來,讓邊川的指腹也能感受到那股愉悅的震動。 看來這趟帶邊川來旅游真是做對了。 他不就是一直想要看到這個人的各種表情嗎? 現(xiàn)在看來成功了一次。 還需再接再厲。 “沒關系,就使勁地過分吧?!?/br> 邊川眸色一閃,聽到眼前不知死活的Alpha笑著說:“樂意至極。” …… 飛機下了地,徐宴西攤開雙手伸了個懶腰,道:“飛行路程還挺久的,坐得身體都僵硬了。” 邊川幫他揉揉僵硬的肌rou,問:“現(xiàn)在要去哪?” 徐宴西說這一次由他安排行程,邊川并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做什么。 “嗯……”徐宴西思考了下。他們的行李全部托運,等會有專人直接送到下榻的酒店,他們沒事一身輕,熬過了那個瞌睡期,他現(xiàn)在精神還不錯,便道:“先找個地方吃飯,我餓了。” 飛機餐再怎么精致,都不比現(xiàn)做的好吃,他囫圇吞了一半,之后就沒興趣了,現(xiàn)在饑腸轆轆,決定先去填飽肚子。 邊川對他的決定沒有意見。 于是兩個人便隨意找了臺車,前往W市最繁華的飲食地區(qū)。 該說真不愧是這邊長大的,徐宴西發(fā)覺邊川對這個地方竟然還挺熟悉,下了車之后反而是他帶著他轉,去找東西好吃的地方。 這感覺還挺新鮮的,徐宴西老實地跟著他背后,想了想,他伸出一只爪子,抓住了邊川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