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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倦自己的家不行,他家也不行,住的地方都有眼線。 霍倦的家庭環(huán)境有些復雜,他是搬出來獨居的,他家和霍家走得近,有什么風吹草動就會直接報去霍家,要是被那邊的人發(fā)覺霍倦這個情況。 說不定會直接把人帶走,前陣子才把人帶回去困住不讓出來,連他都不能去探望。 霍倦和他們經(jīng)過交涉得到了讓步,那邊的人說霍倦再失控一次就把人帶回去,要是這種情況被那邊發(fā)現(xiàn)了,那真是夠嗆。 霍倦找徐宴西就是明白他能權衡輕重。 徐宴西想來想去,覺得只有一個地方適合。 邊川的家。 邊川是一個人住。 家里沒人。 他家不會有霍家安置的眼線。 最重要的是,邊川獨居的地方是一個類似農(nóng)場莊園的地方,方圓幾里只有他那戶人家,周圍空蕩蕩的,沒有其他人。 沒有其他人好啊。 霍倦的信息素全然失控,就算昏迷了也仍然肆無忌憚傾斜而出,要是附近有人,不管是遇上Omega還是Alpha事情都會變得很糟糕。 決定了地方,他便帶霍倦打車前往目的地,用邊川給的密碼鎖進入。 現(xiàn)在他和邊川不是剛認識那時候的陌生關系,邊川一開始雖然說答應和他當朋友,可那人還是把自己藏得很深,他花了一年之間才算讓他敞開心懷,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邊川的家在哪里。 之后兩個人互相往來,他也在這里住過不少,很是熟門熟路,也不止第一次不打招呼就跑來。 這兒就像是他第二個住的地方,平時不在自己家就鐵定窩在這里。 然而再怎么熟門熟路也是別人的家,徐宴西把霍倦搬到沙發(fā)后,忍住內(nèi)心滿滿被霍倦的信息素影響到的焦躁,給邊川發(fā)了個信息,告訴他把人帶到他家了。 然后他取出身上抑制劑,先給霍倦注射。 霍倦的信息素就連昏迷時間也沒有絲毫收斂,張揚地覆蓋了整個空間,作為一個Alpha,徐宴西相當不好受。 他必須想辦法先讓霍倦的信息素冷靜下,要不然他怕自己被影響得失去理智,把昏過去的發(fā)小暴揍一頓。 然而他去接霍倦的時候就聽他說已經(jīng)打過抑制劑,只是沒有效果。 如今他嘗試了一遍,果然如同所霍倦說的那樣,抑制劑失效,空氣中的冷柏香毫無不收斂,甚至越來越濃郁。 見鬼了。 徐宴西沒有辦法,只好給自己打了一針,之后又給他舅打電話,寄托萬能的舅舅能解決眼下的情況。 舅舅還沒來,邊川先回來了。 他對徐宴西帶霍倦來他家的事罕有地表現(xiàn)出一絲不悅。 這讓徐宴西有些意外。 邊川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尤其現(xiàn)在還有人需要幫忙的情況下,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慷慨解囊。后來想到這個人畢竟也是Alpha,自家地盤被其他Alpha入侵,還滿室都是毫不收斂的信息素,自然會排斥的。 老實說他都想和霍倦干一架,如今邊川只是有一點點不高興,脾氣算是很好了。 說來都是他不好。 徐宴西跟邊川解釋為什么會把霍倦帶來他這里,邊川看他拆開一顆藥丸塞進霍倦的嘴里,還很細心地給他喂水,熟練得像做過無數(shù)次,靜默片刻,道:“你應該把他帶去醫(yī)院?!?/br> 霍倦這個信息素都把脾氣溫和的邊川逼成這樣了,徐宴西在心里唏噓不已,果然A和A之間天生不對盤,他真作孽。 還是他有心眼,沒讓邊川聞到他暴/走的信息素,要不讓他討厭就得不償失了。 給霍倦喂了U型藥后,他的狀態(tài)有所好轉(zhuǎn),徐宴西松了口氣,其實他的情況也不太好,打了兩次抑制劑精神也仍然很緊繃,顧不上哄難得鬧別扭的會長大人,保證道:“等他狀態(tài)好一點,我就帶他離開。所以別那么冷漠,都不像你了,會長?!?/br> 邊川似乎終于接受現(xiàn)在的狀況,簡單地了解情況下,知道霍倦這是信息素失控后,總算把那股不太爽快的態(tài)度收斂起來,恢復平時的樣子。 他去浴室取了毛巾,用冷水侵泡過擰干,隨后走出來,也不等徐宴西接過,直接把毛巾攤開疊整齊,蓋在徐宴西的臉上。 “請會長溫柔些,我的臉不是搓衣板。”毛巾后面?zhèn)鞒鲂煅缥髀犉饋砺詭б唤z戲謔的聲音。 邊川根本沒怎么用力,聽他這話,還是稍微放輕了點力道,說:“你出了很多汗?!?/br> 徐宴西放松緊繃的肩膀,嘆了口氣:“當然了,你也能感覺倦哥的信息素有多厲害吧……我?guī)麃淼臅r候,一直想把他扔在路上還踹上兩腳,忍得可辛苦了?!?/br> 能把霍倦成功帶來,全靠他無比堅強的意志以及那點岌岌可危的兄弟情。 隔著毛巾,徐宴西不太確定是不是聽到邊川低笑了聲,說出來的語氣和平常一樣:“那會給別人惹麻煩的?!?/br> 呦,有心情閑聊了。 看來是因為霍倦的信息素褪去一些,令這人的精神沒那么緊繃了。徐宴西道:“可不是,我不想他在大馬路被扒光……會被他殺死的,別看他平時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生氣的時候很恐怖的?!?/br> “呃……”在臉上擦汗的毛巾頓了頓,Alpha的聲音變淡了,“是嗎?!?/br> 怎么感覺情緒又不對了。 徐宴西不明所以,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霍倦的信息素又開始復蘇。吃了U型藥后,霍倦的信息素是有些收斂,但現(xiàn)在似乎又逐漸恢復尖銳,別說邊川了,刺得就連打過抑制劑的他都感覺有些煩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