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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宴西耐心地等待著,等到邊川動起來,一把把在上方的他掀翻,再一次把他壓在下面,他才悲催地發(fā)覺一件事。 抑制劑對邊川沒有效果。 他早該想到,對于大齡分化Alpha來的初次易感期,肯定會出現(xiàn)各種狀況,不是那么簡單能用一劑抑制劑就能讓其冷靜的。 “邊川,你先冷靜一下?!?/br> 易感期的Alpha是不講道理的,然而看著邊川比剛剛更加漆黑深幽的眼眸,徐宴西還是想跟他嘗試講一講道理,“要不……” 邊川眉毛一挑。 溫文爾雅的學生會長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微微帶點痞的表情,徐宴西注意力被吸走了一半,過了會兒才繼續(xù)往下說:“我給你找個Omega?” 抑制劑做不到的事,Omega能做到。 邊川眉頭微微擰起。 表情不對啊,徐宴西立馬道:“我開玩笑的,你還未成年呢!” 好歹現(xiàn)在他對邊川也算知根知底了,還跟他慶祝過兩回生日,自然知道這個人比他還小兩個月。 邊川瞇起黑眸,身上信息素沉沉朝徐宴西襲來,突然問:“如果我成年了,你真的會幫我找?” 怎么可能。 都說了是開玩笑。 他怎么可能真的找Omega給他? 別說他未成年,就算他成年也不可能。 徐宴西沒好氣地道:“你想得美。” “想得美……” 邊川喃喃地重復。 他的太陽xue突突地抽,心底某種渴望呼之欲出,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按捺的地步。 他看著下方的徐宴西,眸色轉(zhuǎn)深。 確實。 他想得很美。 徐宴西心里閃過一絲警惕,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發(fā)覺邊川又用信息素強制他行動! 緊接著邊川按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托,低頭一張嘴,牙齒咬上他的喉結(jié)! “嘶……” 這一口咬得狠,又在脆弱的喉結(jié)上,徐宴西頓時倒抽口氣,痛得他眼角一陣抽搐。 有本事就打一場啊這算什么毛病?? 三番四次被咬讓徐宴西變得暴躁,他用力抓住邊川的衣服把他往后拽,拽不動,越拽越來火。 他畢竟也是Alpha,現(xiàn)在強壓著性子想先把邊川安置好了再說,結(jié)果弄得現(xiàn)在不上不下,怎么能不火。 要是邊川要親他,他倒是欣然接受,總是咬他算什么? 該不會其實易感期放大了邊川一直想對他做的事,比如說咬他幾口泄憤? 不是有句老話說恨得牙癢癢,說來這些年他確實也做了不少讓邊川想要咬他泄恨的事,這會還債來了。 徐宴西苦中作樂地想著,他不打算繼續(xù)藏著自己的信息素了,完全地釋放出來,異常強硬地壓制住邊川。 喉結(jié)很脆弱,要真咬狠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濃烈的酒香宛如潑天傾倒的大雨,奪走空氣般讓人產(chǎn)生窒息感,趁邊川有一瞬間的凝滯,徐宴西猛然暴起,cao起手刃惡狠狠地朝著邊川的頸脖用力劈下。 這次他毫不留情,擔心不夠狠的話,邊川會像剛剛那樣輕易醒過來,于是他又狠狠劈了一下。 劈到第三下的時候,邊川總算暈了過去,全身的重量都朝他壓上來。壓得徐宴西額角微微一抽,他把邊川往旁邊推開,才稍微呼吸得上來。 可喜可賀的是,滿室的紫羅蘭隨著邊川暈過去,有稍微減退的跡象。 邊川失去了意識,現(xiàn)在變成是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臟突突地跳,手指也微顫抽搐著,酒香徹底收不起來了,滿室張揚四散,徐宴西都不敢多看邊川一眼。這人對他的影響力太大,尤其在這種即將要被激發(fā)出易感癥狀的時刻更是危險,他連忙從抽屜取出兩管抑制劑,刷刷刷就朝自己嘴里噴。 還好抑制劑對他還是管用的,只不過須臾,便已經(jīng)對他起了效。 雖然被誘發(fā)出來的信息素仍然未完全收斂,但內(nèi)心的躁動已經(jīng)消停下去。 徐宴西松了口氣,等危機解除了,這才敢看向邊川。 他剛剛幾下毫不留情,邊川應該一時半刻醒不來。 想起什么,徐宴西抓起邊川的手臂讓他背過身,然后他看向他的后頸—— “呃……”邊川后頸有四道微微紅腫的手刃,有一條痕跡較淺,是之前第一次弄出來的,剩下的很鮮明,在白皙的頸脖上完全成為罪證,很清楚地說明了他剛剛有多心狠手辣。 徐宴西悻悻然地碰觸了下那四條紅腫手刃,想了想給自己的舅舅打電話,打算讓他來一趟。 掛斷了電話,徐宴西下了床,去浴室準備弄點熱水,拿來敷一下邊川后頸的痕跡。經(jīng)過盥洗室前面的鏡子,他頓住腳步,看向鏡子。 鏡子倒映出他的樣子,睡袍皺巴巴,帶子從活結(jié)變成了死結(jié),松松垮垮地橫在腰間,兩邊幾乎敞開,露出喉結(jié)處一個清晰的牙印。 徐宴西轉(zhuǎn)過身,透過鏡子看到后頸也有,上面有斑斑血跡。 他盯著那些牙印,腦海閃過邊川頸后的四道痕跡,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大概Alpha之間就是這樣,一旦遇上這種情況,只能兩敗俱傷。 徐宴西收回視線,抬手撫了下后頸上的傷口,又摸了摸自己的喉結(jié),兩邊一被碰觸,便傳來一陣陣刺痛,他微微一頓,忍不住喃喃道:“cao?!?/br> 痛死他了。 --